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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深沉的表妹(二十五)

  看到一旁的李奶奶都忍不住笑道:“嫂子,你再下去,我大哥的臉麵可都要沒了,實在的,跟我大哥這麽長時間了,竟然不知道他在嫂子麵前這麽慫。”


  心中得意,王芳麵上卻強壯平靜道:“哪裏,哪裏比不上妹妹你教夫有方。”


  兩個女人對視一笑,李大強隻覺得仿若身處寒流一般,忙找了個機會,避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王芳沒好氣的言道:“你哥還跟原來一樣,真是沒用的緊。”


  趕忙點頭應了一聲,李奶奶笑應道:“一個人這性子,既然定了,哪裏是那麽容易更改的,再者了,我覺得,我哥這樣挺好的,若是真遇到個不四,隻怕嫂子你的日子便要難過了,你對嗎。”


  王芳聽了這話,當即點頭應道:“你這麽,倒也沒錯,好了,不這些了,既然來了,便先在家裏住些日子正好陪著會芳,你看如何。”


  李奶奶聞言,當即笑嘻嘻的言道:“這感情好了,還是嫂子理解我,原我就是這麽打算的,隻是不好意思開口,如今嫂子開口了,倒是多謝了。”


  聽了這話,王芳這才沒好氣的言道:“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打定主意的事情,哪裏還是那麽容易放棄的,到底,我便是不開口,你也得先出來,絕不會有不好意思這樣的事情。”


  尷尬一笑,李奶奶立時言道:“對對對,嫂子的都對,那我便先去收拾收拾,也不必另外給我準備房間了,我跟會芳住一間便是了。”


  王芳聞言,不由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的言道:“我家就這麽點地方,我便是有心也無力啊。”


  會芳眼睛一眨,卻是言道:“那舅媽,你可知道,這附近有什麽人要賣房子嗎,我想買下來。”


  這話可真將王芳給驚著了,死死的盯著會芳言道:“我沒聽錯吧,你你要在這裏買房子嗎,那徐毅的工資這麽厲害嗎。還是他爸媽要給你們買。”


  這話時,王芳的臉上可是十足的羨慕,會芳對這話也沒有反駁,隻是點零頭,算是認了這麽一回事,這下子,王芳可來了興致,將會芳拉在身邊言道:“哎呀,會芳,舅媽可沒看出來,你這福氣這麽大啊,他真要買房子啊。”


  “是有這麽個打算,舅媽你也知道,他現在雖有個房間,可是在太了,離鄰居都太近,實在是不方便的很,再者了,這房子可是要住一輩子的,可馬虎不得,既然如此,不如早做準備,你對嗎。”


  都是過日子的人,王芳自然是沒什麽意見,當即便拍著胸口道:“這你放心,你能想著住的離我們近些,就是相信舅媽,舅媽一定給你找一個好的,以後這裏若是有人欺負你,你也別害怕,隻管來找舅媽,不是舅媽自誇,在這個地界上,還真沒有幾個是我的對手。”


  這話一出,倒是讓會芳不知道該怎麽接口了,忙將視線落在了母親的身上,李奶奶見狀,便也笑嗬嗬的應道:“這傻孩子,愣著做什麽,還不快謝謝你舅媽,有她護著你,媽也放心了。”


  會芳聞言,忙鑽入了母親的懷中道:“那怎麽能行,我還呢,得讓媽媽繼續看著,才好。”


  這話不得不,李奶奶受用的很,隻是她雖然有的時候不太講理,可也知道,她也不適合住到女婿家裏去,當即便拍了會芳兩下,這才言道:“你這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呢,越越沒譜了,我可告訴你,很多事情那可不能幹,不然,別媽難做,你非得讓徐毅對你有意見不可,再者了,你還有哥哥呢,若是我放著你哥哥們不要,跟你跑到城裏來,你哥哥他們不知道怎麽被戳脊梁骨呢。”


  會芳聽了這話,有些好笑的言道:“媽,你想太多了,咱們村子裏誰不知道你偏心我,偏心成什麽樣,若是你跟我住到城裏,村子裏的人,怎麽會戳哥哥們的脊梁骨,我看是同情居多吧。”

  明白了女兒話裏的含義,李奶奶無語的將女兒拽到身邊言道:“你這丫頭,我都不知道你點什麽好,我這一絲一毫都在為你著想,你卻整心裏琢磨著看媽媽的笑話,這樣合適嗎。”


  會芳上前一步,便笑嘻嘻的言道:“合適,實在是太合適了,這樣我開心,媽媽也高興啊,你是不是。”


  這邊母女兩個相處越發自在,一旁的王芳卻是酸溜溜的言道:“行了行了,欺負誰沒女兒呢,我看你們有什麽話,母女兩個回到屋子裏慢慢,別在我麵前了,我可受不了了。”


  李奶奶點零頭,趕忙應了下來,隨之便拉著會芳回了屋子。


  而這邊王芳似乎才反應過來一般,呆呆的望著女兒道:“妹,我該不會是被你姑姑給套路了吧,我怎麽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啊。”


  聽了這話,妹一臉同情的走到母親的麵前言道:“媽,真是難為你了,居然能看的出來啊,真是厲害,實在是太厲害了。”


  王芳聞言,當即沒好氣的在女兒的腦門上戳了一下,這才言道:“你這丫頭,就會看你媽媽的笑話,真不知道你整怎麽想的,算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回你的房間去。”


  妹嗬嗬一笑,倒是言道:“好好好,左右媽媽高興就好,我就是個丫頭,還能怎麽樣,家裏都是你的算不是嗎。”


  且不提這邊母女兩個怎麽別嘴,隻李奶奶第二日,便興高采烈的和女兒出了門,直接找到了廠子裏。


  李大強見了,趕忙將人拉到了身邊言道:“妹妹啊,姑奶奶,你這整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啊,我怎麽就不明白了,這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快快快,出去,若是想等徐毅啊,等下了班,我帶人過去啊,別來這裏胡鬧。”


  王夫人命人好生送了寶玉回房去後,襲熱見了,都慌的了不得。


  鳳姐見了,忙扶著王夫人坐了下來,將人都給攆了出去,這才言道:“姑母,不必擔心,寶玉雖是個好性的,可崆峒兄弟可不見得,平日裏,護寶玉就緊,如今,見人這麽弄他,還能消停。”


  王夫人聽了這話,長出口氣,拍著鳳姐的手道:“自從生了這個兩個孽根禍胎,我的心就沒有放下過,寶玉還好,雖有些性子嬌,到底惹不出什麽事情來,可崆峒哪次出手,不是鬧得翻地覆的。不管怎麽,我便是再不滿意趙姨娘母子,可是又能怎麽樣,如今那人他不是故意的,我若是追究,豈不是都讓人我的不是,好像我不容人似的。”


  王熙鳳本就是脂粉裏的英雄,自來便不許賈璉去外麵找人,更不用讓人生下子嗣了,此時聽了這話,自然是不滿極了,當即便道:“姑母,要我,也是你太好性了,若依我,直接將那些奴才秧子,溺死了事,哪裏來的他們的壞心腸。”


  聽了這話,王夫人長歎口氣,也不想再什麽了。


  崆峒見寶玉出了一門,現在還沒回來,身邊也沒個可話的人,便找了黛玉,至晚正打發人來問了兩三遍回來不曾,這遍方才回來,又偏生燙了。


  崆峒便趕著來瞧,黛玉自然忙跟了上去。


  二人隻見寶玉正拿鏡子照呢,左邊臉上滿滿的敷了一臉的藥,崆峒隻當燙的十分利害,忙上來問怎麽燙了,要瞧瞧,寶玉見他來了,忙把臉遮著,搖手叫他出去,不肯叫他看,——知道他的癖性喜潔,見不得這些東西。


  崆峒卻是不肯依,隻非得見了才肯甘心。


  無奈之下,寶玉隻得用黛玉的名頭搪塞,林黛玉自己也知道自己同崆峒一樣,也有這件癖性,不過如今崆峒要看,自然忙道:“我也瞧瞧燙了那裏了,有什麽遮著藏著的。”


  一麵一麵就湊上來,與崆峒二人強搬著脖子瞧了一瞧,問他疼的怎麽樣,寶玉道:“也不很疼,養一兩日就好了。”林黛玉坐了一回,悶悶的回房去了。

  崆峒卻是死死的盯著寶玉道:“到底怎麽回事,你給我交代清楚了。”


  見崆峒臉色難看,寶玉忙心翼翼的言道:“也沒什麽,我沒注意,不心燙了一下。”


  聽了這話,崆峒當即便氣笑了,隻冷冷的言道:“寶玉,你莫非當我是傻子不成,不心燙了,且不,你身邊跟著多少人,竟然能燙著你,他們都是做什麽吃的。”


  寶玉可不想牽連無辜,忙拉著崆峒坐在床上道:“你瞧瞧你這性子,怎麽和個爆碳一樣,一點就著,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候了,將祖母鬧起來,莫非有什麽好處不成,你乖早點睡吧,有什麽話,明日再。”


  崆峒聞言,長出口氣道:“寶玉,你記著這件事情沒完。”


  次日,寶玉見了賈母,雖然自己承認是自己燙的,不與別人相幹,免不得那賈母又把跟從的人罵一頓。


  可惜崆峒卻沒有計劃放過任何饒意思,隻冷笑言道:“祖母,你可別聽寶玉胡言,他這傷可不是自己不心,依我看,分明是有人故意燙的,昨日我問了一晚上,就是不肯告訴我是誰,祖母,你可得好好問問,到底是誰這麽黑心,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要知道,這若是差一點,他的眼睛可就沒了。”


  本以為真是寶玉不心,賈母便沒想太過追究,如今聽了這話,自然是勃然大怒道:“你們都是寶玉身邊跟著的人,到底怎麽回事,與我清楚了,若敢隱瞞半句,全都打死了事。”


  丫鬟廝們聽了這話,隻嚇得不行,寶玉更是氣的瞪了崆峒一眼,湊到賈母身邊言道:“祖母,你別聽崆峒胡,真是我自己燙的。”


  賈母卻半句不聽寶玉的話,隻望著伺候的人厲聲言道:“還沒有人要嘛,那好,鴛鴦去喊人來,給他們上板子,我就不信他們的皮肉有多硬。”


  眼見竟然來真的,寶玉趕忙言道:“祖母,別打他們,這事與他們不相幹,原是環兒,不心推療燭,這才傷了臉,哪裏回到驚動了祖母,你可千萬別生氣,注意身子啊。”


  一聽是賈環,崆峒當即冷哼一聲,轉身便往外走,寶玉見狀,趕忙言道:“你又做什麽呢去,都鬧成這樣了,你還想幹什麽。”


  崆峒冷笑一聲,當即怒道:“也就你這個傻子,才會相信,那賈環是不心燙了你,這事,你別管,我定然給他個教訓,讓他以後再不敢招惹你。”


  香鼎真人聽到這裏不由歎了口氣道:“讓他進來吧。”


  身旁的道姑見狀,忙開口言道:“真人,他如此無禮,你怎麽還要見他。”


  香鼎真人聞言,又是一歎,隻揮揮手道:“不必了,隻管將他領進來就是,若不然,還任由他們在外吵鬧不成。”


  道姑聞言,便是再多的不願,也隻得出外,將人給迎了進來。


  見到香鼎真人,宋太隻道;“真人,我妻子那裏,你是救還是不救。”


  香鼎真人並沒有回答,而是言道:“救不救又有什麽要緊的。”


  這話一出,宋太頓時臉色大變道:“真人這話的可笑了,救與不救差別當然大了,我不信,真人真的不知道。”


  輕笑一聲,香鼎真缺即言道:“你要救的人是誰。”


  宋太聽聞此言,隻覺得香鼎真人分明就是故意找茬,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裏去,隻聽其幾乎嘶吼的言道;“還能是誰,當然是我媳婦了。”


  香鼎真人聽了這話,笑意更濃的搖了搖頭道:“不,若你現在拚命相救的不是你的媳婦呢,你還會如此求我嗎。”


  宋太聽到這裏,眉頭早已皺了起來,開口言道:“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香鼎真人出這樣的話來,不就是不想救她嗎,我同床共枕多年的媳婦,你是假的,你開什麽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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