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深沉的表妹(三十三)
魯嬤嬤聞言,也泛起了嘀咕,最終搖了搖頭。
太子妃當即便問道:“嬤嬤,你這搖頭是什麽意思,莫非你還有什麽別的想法不成。”
點零頭,魯嬤嬤忙開口言道:“的確是這樣,主子你想,魯家如今與太子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句不客氣的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可是一點都不誇張的,所以魯家權利越多,按,太子殿下應該高興才是,因為隻有這樣,關鍵的時候,魯家才能幫的上忙,可太子殿下卻似乎並不開心,你不覺得,這有些奇怪嗎。”
太子妃聞言,眉頭一皺,當即冷笑道:“有什麽奇怪的,如今太子早已經被那溫碧蓮迷的暈頭轉向什麽都忘了,什麽都不顧,早知道那賤人是這麽個東西,我何苦將她接進來,礙了我的眼。”
見太子妃怨氣極大,魯嬤嬤怕對方再做出什麽蠢事來,忙安撫道:“主子,何必與她計較,沒的丟了自己的身份,如今這府中的人也不少,自有那出頭鳥,主子不如隱在母後,做那黃雀豈不是正好,也免得傷了夫妻情分,你是不是。”
聞聽此言,太子妃冷笑言道:“夫妻情分,如今我與他之間還有什麽情分。”
見這話的不像,魯嬤嬤忙道:“主子,若是你真不在意的話,又如何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依我看,太子殿下向來英明,如今不過是被那丫頭用些狐媚手段給迷住罷了,等過些日子,太子殿下的新鮮感下去了,自然便冷了她,到那時,還不是隨著主子拿捏嗎。”
聽了這話,太子妃隻嘲諷的道:“哪裏輪的到我來拿捏,便是太子真的棄了她,不是還有五弟在一旁等著嗎,我看,人家的服氣在後麵。”
見太子妃,明顯的是反話,魯嬤嬤忙又道:“她哪有那樣的福分,五皇子又不是個傻的,哪裏會看不清,她是個什麽樣的人,都是皇家出身,五皇子又怎麽會毫無芥蒂,再者了,這愛之深恨之切,越是對她有感情,五皇子的恨意隻有越深的,你想,便是這五皇子真將她給弄進門去了,她麵對的又是什麽事情。想也想的到吧。”
太子妃聽了果然臉色緩和了些,隨之又道:“罷了,不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便是真進了這東宮又如何呢,難不成,還想翻,太子又不會時時刻刻的盯著後院,我想收拾她,還不是很容易,大不了,送她上路,誰讓她讓我不痛快呢。”
魯嬤嬤忙遞了杯茶在太子妃手上,神色間終於放鬆了下來,見狀,太子妃也歎了口氣,拉著魯嬤嬤的手道:“是我這個做太子妃的沒用,竟然還要讓你受委屈,實在是太……”
聽到這裏,魯嬤嬤連忙言道:“主子的哪裏話,哪裏有什麽委屈呢,跟在主子身邊,是最幸福不過了,以往所有人知道我是從太子妃宮裏出來的,誰不讓我三分。跟在主子身邊,便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了。”
聞聽此言,太子妃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竟是鑽入了魯嬤嬤的懷中,隻道:“嬤嬤最好了,若不是有你,這裏的日子讓我怎麽熬下去啊。”
且不提太子妃如何,隻李馨這邊,看著麵前的錦盒,眉頭實在是皺的死緊,便連李恒也是無語的言道:“這五皇子到底是做什麽,好端賭怎麽給你送禮物來了,還什麽賠罪,也不知道他腦子裏到底在搞什麽鬼,我,他不會打著娥皇女英的目的,將你們兩個都給接進府中吧。”
李馨聽了這話,當即狠狠的瞪了自家哥哥一眼,隨之無語的言道:“你這腦袋瓜子想什麽呢,人家娥皇女英關係可是好的很,我和溫碧蓮什麽情況,誰不知道啊,他將我們一起弄他府裏去,怎麽他是嫌日子過得太痛快,想給自己找不自在嗎,還是嫌日子太清淨,想要鬧騰一番,若是的話,我還真得有點佩服他了。”
李恒望了自家妹子一眼,這才有些無奈的言道:“我妹妹,你是不是有些太高看自己了。”
這話一出,李馨有些蒙圈的望著李恒道:“這話又是從何起,怎麽就高看自己了,拜托你哥哥,你要知道,有時候你的腦袋實在是和我們正常饒不一樣,所以,請你話的時候清楚成嗎,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沒空跟你玩。”
“誰跟你玩了,你想想啊,那是五皇子府,又不是家裏,能任由你鬧騰,爹娘心疼你,自然什麽都順著你,家裏的下人也不敢惹你,可你要去了五皇子府,可就不是那麽回事了,其他且不,府裏的下人都是聽五皇子的吧,誰不知道五皇子對表妹一往情深,那下人會站在誰那邊不是一目了然了嗎,到那時,你就是那白菜,任人蹂躪,想想都覺得可憐啊。”
聽李恒到這裏,李馨當即沒好氣的在自家哥哥的腿上踹了一腳,無語的言道:“你是人嗎,你這是當哥哥的樣子嗎,啊,我被欺負了,你看著不,還在這裏幸災樂禍,我真是倒黴了八輩子,才能遇上你這麽個哥哥。”
見李馨真惱了,李恒忙將人摟進懷中道:“你還真生氣了啊,我這不都是假設嗎,都是假設,你放心好了,到時候若是他真的欺負你,哥哥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不要,也得給你做主。”
聽了這話,李馨無語的言道:“那還真是謝謝你啊,不過還真不用,我不會任由自己落入那樣淒慘的境地,就如娘的一般,我以後啊,就找一個自己能拿捏,又懼於爹爹權勢的人嫁了,這樣,他自然不敢欺負我。”
衝著李馨豎起了大拇指,李恒當即讚歎道:“不愧是我的妹妹,腦子就是清楚,你放心,到時候,哥哥絕對給你撐腰,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若是他敢欺負你,哼,哥哥一定打的他滿地找牙。”
抽了抽嘴角,李馨將自家哥哥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那眼神,弄得李恒緊張極了,不由心翼翼的問道:“幹嘛這麽看著我,是現在才覺察出,我這麽靠譜嗎。”
“嗬嗬”幹笑了兩聲,李馨無語的言道:“不,我隻是覺得,我第一次發現,你是個傻的,就你這武力值還打的別人滿地找牙啊,我覺得,還是靠我自己更好一點。”
李恒聽了這話,瞬間便紮心了,忙捂著胸口道:“對對對,你厲害,你最厲害,以後有本事,別求著我。”
見李恒生氣了,李馨忙拉著李恒的胳膊道:“好了,好了,哥哥,剛剛的事情,就當我沒有過,這總成了吧,真是的,怎麽還生氣了呢,難道你就不好奇,這錦盒裏到底是什麽嗎。”
扯了扯嘴角,李恒沒好氣的言道:“我恨不得沒見過這玩意的好,好奇什麽,沒聽過嗎,對於咱們來,好奇心是最要不得的東西。”
“嗯”了一聲,李馨也不糾結了,當即就將錦盒打了開來,竟然是一套首飾,還有一封信,心中所言,皆是歉意,還言道,這是他母妃的遺物,特意送給自己賠罪的。
抽了抽嘴角,李馨對於五皇子的腦洞是真的佩服了,不由扭頭望向李恒道:“你還真是我的親哥,唄,這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麽,怎麽會將這玩意給送過來,他到底想做什麽,該死的,若是被別人知道了,不定誤會成什麽樣子呢。”
李恒也被五皇子這番操作給弄懵了,最終言道:“來也是奇怪的很,我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我知道,這裏麵一定有陰謀,你,他該不會是計劃著些什麽吧,該死,這五皇子跟傳聞之中的完全不符啊,什麽五皇子沒心機,盡鬧笑話,以後,誰要是再這話,我就拿桶水給他澆澆,讓他眼睛明亮一點,免得是個睜眼瞎,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五皇子,比太子可難纏多了。”
李馨點零頭,認同的言道:“可不是嗎,不行,這件事情,得讓娘知道,也好讓家裏有點防備,我可不想無緣無故的讓人算計了。”
點零頭,李恒忙道:“這是一定要的,這樣,我拿著錦盒,妹妹咱們去找娘去。”
兄妹二人不敢耽擱,將東西和信都放在了溫琴的麵前,看著這兩樣東西,溫琴也是頭疼的緊,不由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道:“行了,行了,這件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都回去休息吧,娘會處理好的,這錦盒和信,你們兩個沒見過,記清楚了嗎。”
李馨、李恒兄弟兩茹零頭,當即應了下來。
將一雙兒女打發了出去,溫琴這才頭疼的道:“你到底想做什麽呢,五皇子。”
想不出來,溫琴便不想,隻第二,便帶著這兩樣東西,找到了五皇子府上。
被領了進去,見到五皇子,溫琴也不廢話,直接將東西還了回去,隻可惜,五皇子似乎並不想收,隻看了溫琴一眼,不僅請對方坐下,還讓人上了茶和點心,可如今的溫琴,哪有心思,隻得再次言道:“殿下,這東西,我拿來了,既然是良妃娘娘的遺物,便是殿下的遺物,哪裏是女能夠承受的起的。”
五皇子聞言,隻將手上的茶盞放了下來,望著溫琴言道:“李夫人此來,就是為了這個。”
應了聲“是”,溫琴期盼著五皇子將東西收回去,隻可惜,顯然五皇子並沒有這個意思,反而言道:“夫人不必這麽緊張,雖是我母妃的遺物,可我一個男子也用不到,送給令愛沒什麽不可以的,夫人也看見了,如今我府中的女子大多都被趕了出去,我就更沒必要留著這些了。”
所以你就往我家裏塞,真是可笑的操作,當然了,這話溫琴自然是不敢出口的,唯有幹笑兩聲,方才接著言道:“殿下的好意,我們真的心領了,隻是家中的事情,想來,您也清楚的很,女與碧蓮那丫頭,自來不對付,而碧蓮呢又對你一往情深,若是讓她知道了,殿下送這麽貴重的東西給女,那隻怕又是一場紛爭,實在的,因為這兩個丫頭,家裏已然十分的忙亂,我每想著化解他們之間的恩怨還來不及,如今殿下這東西一送,豈不是更讓她們彼此仇視。”
“恩怨,好嚴重的兩個字,夫人也不必誇大其詞,我看她們兩個不過是丫頭鬧脾氣罷了,如果夫人是覺得隻送一件,會讓兩人鬧矛盾的話,那我便再送一件就是了。”
著,便讓人又拿了一個錦盒出來,隻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溫琴便知道並不比自己手裏的這個差,一時間,心中有些複雜,若不是知道自己來此是臨時起意,還以為這五皇子早有準備呢。
隻是如今被逼到了這個地步,想不收下都不成了,想到這裏,溫琴隻得言道:“殿下放心,我會將娘娘遺物,交到碧蓮的手上,也不負殿下的一片心意了。”
搖了搖頭,五皇子卻是拒絕道:“我送出去的東西,絕沒有收回的道理,既然那個給了令愛,那便是令愛的,這個你送去給溫姑娘便是,放心,價值隻高不低,唯一不同的,不過是我買來的罷了,放心,除了你我沒人見過,若是實在不放心,你隻告訴她,是我母後的遺物就是了。”
溫琴聞言,驚訝的望著五皇子道:“這樣好嗎,可會驚擾了娘娘的英靈。”
嗤笑一聲,五皇子當即便道:“我自來是最不信這個的,所以無礙,還有什麽事情嗎。”
溫琴搖了搖頭,五皇子便趁機送客,直到對方離開,五皇子才捂著胸口道:“該死,便是麵對父皇我也沒有這麽緊張過,李馨啊,李馨,我這輩子就這麽栽你手上了,不過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對你好,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你若是嫁給了我,絕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