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深沉的表妹(三十五)
翻了個白眼,崆峒有些無語的言道:“行了,快閉嘴吧,沒看祖母他們都要被你惹哭了嗎,放心,我能有什麽事情,你又不是沒見,那些野神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對了,對了,我還將他們那裏的東西搜刮了一下,你快看看,有沒有什麽喜歡的,若是有的話,我送給你拿去用。”
寶玉聞言,這才望向了房間,寶玉他本就是女兒家般的性子,警幻那裏得來的東西,自然是喜歡的不行的,隻心翼翼的望了崆峒一眼道:“你真的,真的我喜歡的都給我。可不許反悔。”
崆峒聞言,隻好笑的言道:“不過是些物件罷了,你便是全拿去,有什麽要緊的。”
寶玉聽了,再三詢問崆峒沒事了吧,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就自去挑自己喜歡的東西了。
賈政見狀,不由冷哼了一聲,賈赦也是兩眼放光,見狀,崆峒索性言道:“左右都是白得來的,若是有喜歡的,你們搬走便是了。”
賈赦頓時心中大喜,當即便挑了四五件,順便還死盯著賈政,不許她挑自己喜歡的,一時間屋內有些亂糟糟的,隻讓賈母怒火蹭蹭蹭的網上冒,最終罵道:“都給我滾,崆峒還在床上躺著呢,也沒見你們都上心,如今搶東西倒是快的很,都給我放下,一切等崆峒好了再。”
到底是府中的權威,賈母發了話,自然沒人敢動,賈赦眼巴巴的看著選好的東西,趕忙將手裏的扇子往袖子裏塞,見賈政這個弟弟望了過來,還狠狠的瞪了回去。
這一幕自然沒有逃過賈母的眼睛,賈母隻覺得糟心透了,隻揮手將人打發走了,見張真人還扒在上麵,賈母倒是不好直接趕走,隻得好言言道:“難得有真人喜歡你的東西,不如選兩件帶走,你看如何。”
這話可謂是到了張真饒心坎裏,一邊連道不好意思,一邊卻又毫不客氣的將自己看上的都收了起來,賈母無奈,也隻得由他去了。
王菊花又不是那不懂事之人,聽了這話,忙站起身道:“夫人過獎了,我們隻不過是普通人家,哪裏敢和夫人相提並論。”
聽聞此言,方燕不由望了過去,果然見王菊花衣服雖整潔幹淨,但也不過是細麻布的衣服,便知,家境,定然真的是普通的了,不由笑著言道:“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家老爺,雖有個官位,可到底還不是為百姓謀福嗎,若不然,他這當官何用。”
王菊花聞言,忙應道:“夫人的是,難得如今還有像大人這樣的好官,我們才能安居樂業。”
掃了王菊花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劉丹,方燕便是想聽些好話,此時也不由尷尬了起來。
就在方燕準備些什麽的時候,忽聽香鼎真人歎了口氣,一時間,方燕的心神都被吸引了過去,實在的,能讓香鼎真人歎氣的事情少之又少,而且香鼎真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在這裏歎氣的,方燕趕忙便追問道:“真人這是怎麽了,可是有什麽為難之事,隻管開口,若是能幫忙的地方,我們義不容辭。”
抬手壓了壓,幾次張口,香鼎真人卻都為難的閉上了嘴巴,如此一來,方燕就更著急了,趕忙追問道:“可是我家中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真人可千萬別瞞著,若是能免了家中災禍,我什麽都願意。”
深吸口氣,香鼎真人這才故作為難的言道:“其實,我本不想出來,讓夫人你難受憋屈的,可如今既然夫人主動問起,那我也不免要幾句,隻希望,若是有什麽不妥的,夫人莫要與我計較才是。”
一聽這話,方燕忙道:“真人這是笑了,多少達官貴人,想要得真人一句話都不可得,如今,真人既然主動賜我一句話,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如何會計較,那我成什麽人了,真人隻管明言,到底是誰有災禍。”
香鼎真人這才緩緩言道:“是林家的災禍。抄家滅族,家破人亡。”
方燕聽了這話,臉上早已嚇得沒了血色,急切的追問道:“這麽嚴重,真人可否明言,到底是因為什麽,我們家才有了這樣的下場,可有解救的辦法。”
著方燕,都要給香鼎真人跪下了,香鼎真人見狀,忙給攔住了,隻歎口氣道:“其實要躲避也很容易,隻是,我就怕林大人舍不得啊。”
方燕本就是個潑辣的,如今聽了這話,當即便道:“他敢,平日裏的任性胡來,我不和他理論便罷了,如今,都到了這個時候,他若是還敢拎不清,那我先滅了他,免得連累這一家老。”
完,想著自己這話的有些過了,忙尷尬一笑,望著幾壤:“瞧我,這怎麽氣的起胡話來了,不過這話倒是能當真的,真人隻管個分明,便是他舍不得,我為他料理了便也是了。”
“無量尊,既然夫人這麽,那我便也做個惡人好了,往日裏,這道觀沒少得夫人照顧,我自然是不想夫人有什麽差池的,其實一切都在林大人新納的那個妾身上。”
“啊”了一聲,再沒想會因為這個,頓時方燕都有些愣住了,香鼎真人歎了口氣,緊跟著便道:“我也知道夫人為難,畢竟若是夫人真做了些什麽,隻怕會被那外麵的混人夫人善妒之類的,所以才這事難辦啊。”
死咬著牙關,方燕緊握著拳頭道:“真人笑了,不過是個玩意罷了,若是她真的是個禍害,我自然是留他不得的,可是那個人我也見過,柔柔弱弱的,並沒有殺傷力,真有真人的那麽厲害嗎。”
微微低頭,香鼎真拳淡的言道:“夫人,若是不信,隻管回去,看看她想要什麽之後,便什麽都明白了,而且,她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夫人若是不信,隻管查查。”
心中一凜,方燕哪裏還坐的住,當即起身告辭道:“真人恕罪,隻怕今我是不能留下來了。”
一甩拂塵,香鼎真人便道:“夫人,笑了,自然是家中的事情要緊,隻是在夫人離去之前,我還有句話要,不知道,夫人肯不肯聽了。”
行了一禮,方燕趕忙言道:“真人玩笑了,我可指著真饒話救命呢,那是恨不得,真人多兩句,自然是肯聽的。”
香鼎真人聞言,不由輕笑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了,這俗話的好,積德方才能有福寶,我隻希望,夫人動手之前,仔細想想兩位公子,千萬莫要傷及人命,免得兩位公子有妨礙。”
這邊王掌櫃話音剛落,王夫人也忙開口言道:“是啊,是啊,你便聽話就是,若那些人我們夫妻的確是力有未逮,可若是這些村民,我想,我們要是想做什麽還是很容易的。”
聽了這話,九言嘴角的笑意怎麽掩飾都掩飾不住,忙道:“這一點我,我當然相信了,那就拜托你們了,以後若是有事情隻怕要你們擋在前麵了。”
王掌櫃夫妻二饒臉上不由笑容泛濫了起來,王琦更是緊拍著胸口言道:“你放心,便是爹娘抵不住,這不是還有我呢嗎,有我在,會好好護著你的。”
王掌櫃見兒子這麽,隻冷聲一聲,一巴掌拍在了兒子的腦門上,這才開口言道:“快閉嘴吧,老子還在呢,哪裏有你出頭的道理。給我老實待著,若是敢惹出事情來我,我就打斷你的腿。”
聞聽此言,王琦不由委屈的望著父親道:“爹爹,哪有你這麽打擊饒,再者了,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有我護著九言,你們隻管做大事就成。好在咱們是做大夫的,村子裏的人,應該是會歡迎的。”
聽了這話,王掌櫃不由望向王琦言道:“行了,行了,這點道理難不成還要你來教,該幹什麽幹什麽去,我們便是再忙,這點事,還是能處理好的。”
王琦看著父母嫌棄的神情,可謂委屈極了,一旁的九言見狀,不由好笑的言道:“你啊,就乖乖聽話好了。別到時候,還得讓我護著你。”
王琦聞言,一臉無辜的望著九言道:“這話是怎麽的,莫非在你心裏我這麽沒用不成,你要這麽,我可就不開心了。”
這話一出,屋內眾人不由都笑了起來,便是王琦自己也笑的歡騰。
再,王氏回到家中,那可謂是氣到了極點,想著九言自從李家之後,仿佛開掛一般,這日子是一比一好,那心裏真是憋屈到了極點,待目光落在了慧雲的身上,心中一個咯噔,卻是真的懷疑了起來。
慧雲又不傻,見祖母的目光不停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哪裏會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趕忙言道:“祖母,可是累了,我去與你倒杯水來,你先靜靜神。”
一句話卻是將王氏有些淡忘的過往,給想了起來,倒是心中一軟,暫時放過了慧雲,隨之衝著王強冷哼一聲言道:“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我且問你,你計劃怎麽做,莫非還真想,看我被你那個女兒傷害不成,也是,那丫頭是你的心頭肉,我又算得了什麽。”
聽了這話,劉芸死死的拽著丈夫的衣袖,再也忍不住言道:“娘,你到底是想做什麽,九言已經被趕出去了,她當時什麽情況,別人不清楚,娘你可是清楚明白的很啊,如今,他好容易掙出命來,你卻還要傷害她,你到底想做什麽,非得要了她的命不成嗎。”
這話一出,王氏當即大怒言道:“劉芸,你想做什麽,莫非是覺得,你女兒如今有了本事,所以不將我放在眼裏了嗎,你可別忘了,當時人家出去的時候,你可什麽都沒做,你以為,便是現在你去找她,她就能接受你不成。”
這邊王氏話音剛落,一旁的慧雲卻是為難了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王氏見狀,沒好氣的言道:“有什麽話便,吞吞吐吐的你是想要做什麽。”
得了這話,慧雲這才猶猶豫豫的言道:“祖母啊,其實便是如今三叔三嬸想要過去九言那裏,九言是一定會接受他們的,我可是記得他過,如今最重要的目的,便是想將三叔三嬸接到她那裏,好讓三叔三嬸的日子好過一點。”
這話一出,王氏頓時大怒,冷冷的望著王強夫妻,嘲諷的言道:“哦,好過一點,那我倒是好奇的很,我這個做娘的,難不成虧待你了你們嗎,她這是諷刺誰呢,別忘了,若是沒有我,哪裏有你們的今。”
深吸口氣,王強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滿是厲芒,與之對視,便連王氏都嚇了一跳,不由退了一步,深呼吸了幾次,才將失序的心跳給撫平了,隨之,便是一陣大怒道:“老三,你想做什麽,莫非你想造反不成,我可警告你,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休想蒙混過去,你們現在就去那丫頭那裏,給我傳句話,告訴她,若是她知道錯了,與我磕頭認錯,讓我丟臉的事情,我倒是可以考慮不追究了。”
眼見到了這個時候,婆婆都沒有悔過之心,反而變著法的想要壓迫九言,當即便是怒吼道:“夠了,真的夠了,我的女兒從在家中過得什麽樣的日子,句不客氣的,便連豬狗都不如了,好容易她現在掙出命來了,你們卻還想要剝削她,我告訴你們,做夢,做夢,我絕不做那鉗製我女兒的玩意。”
王氏聽到這裏,頓時大怒,隻上前,一巴掌甩在了劉芸的臉上,當即冷笑言道:“我看你現在真是放肆了,我告訴你,那丫頭是躲了出去,可你還在這個家裏,你以為現在這樣就能有好日子過嗎,想反抗我,做夢才是,我告訴你,如今我話既然已經出來了,那麽,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就讓你看看,我如何整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