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奶娘求活命(五)
聽了這話,李大強有些無奈的言道:“姐,瞧瞧你這話的,我哪裏有膽子跟你過不去啊,我就是覺得,這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總得考慮清楚了,畢竟徐毅這孩子,我見了是覺得不錯,平日裏為人也好,可是我覺得不錯,不代表真的就不錯了,我與他待得時間畢竟有限,他私底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總得讓會芳自己去發覺吧。”
誰知聽了這話,李奶奶當即便又沒好氣的言道:“若是有問題,你為何介紹給會芳,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丫頭的脾氣,如今,看她那模樣,是真看上了,從她便死心眼,這要是萬一出了什麽事情,你能負責嗎。”
就在李大強被的愧疚不已的時候,李大強這才想起,一切不過是假設,看著自家妹妹此時臉上憤慨的神情,李大強有些無奈的言道:“你這又是生的什麽氣,我跟你過了,這孩子還是不錯的。”
眼見妹妹又要話,李大強當即無語的言道:“行了行了,你拉著我來到這裏,可不是要錯過許多精彩環節,還是,你就是來看我的,若是這樣的話,我真沒什麽意見,畢竟咱們兄妹見一麵也不容易,我是願意和你待在一處的。”
李大強果然是最了解李奶奶的人,這話一落,就見李奶奶當即便道:“想的美,我是來看我女婿的,真是被你氣糊塗了,不和你廢話了,我去看看那邊處的怎麽樣了。”
一應遠親近友聽見賈府打醮,世家相與都來送禮,賈母便有些後悔起來,:“又不是什麽正經齋事,我們不過閑逛逛,就想不到這禮上,沒的驚動了人。”
因此雖看了一戲,至下午便回來了,次日便懶怠去。
又因昨日張道士提起寶玉親的事來,誰知寶玉一日心中不自在,回家來生氣,嗔著張道士與他了親,口口聲聲從今以後不再見張道士了,別人也並不知為什麽原故,二則林黛玉昨日回家又中了暑:因此二事,賈母便執意不去了。鳳姐見不去,也隻得作罷。
且寶玉因見林黛玉又病了,心裏放不下,飯也懶去吃,不時來問。
林黛玉又怕他有個好歹,到時候王夫人又怪到自己身上,不由言道:“你隻管看你的戲去,在家裏作什麽,若是擔心我,倒是大可不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二哥是什麽人,我不過略有些不舒服,如今,都快成了廢人了?“話雖的氣憤,隻臉上卻是笑意滿滿,可見是高興極聊。
再寶玉見了黛玉如此模樣,又因昨日張道士提親,心中大不受用,心裏因想道:“別人不知道我的心還可恕,連黛玉也奚落起我來“
因此心中更比往日的煩惱加了百倍。若是別人跟前,斷不能動這肝火,隻是林黛玉了這話,倒比往日別人這話不同,由不得立刻沉下臉來,道:“我白認得了你罷了,罷了!“
林黛玉是什麽性子,可以,被崆峒慣得如今是越發的傲氣了,本是一片好心,卻得來這樣的話,當即便冷笑了兩聲,“我也知道白認得了我,依我,你若是心煩意亂,隻怕找錯霖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麽樣的性子,牙尖嘴利最是個不饒饒,你若是想聽溫言良語,該找你那金玉良緣去。”
寶玉聽了,便向前來直問到臉上:“你這麽,是安心咒我誅地滅,哪裏來的金玉良緣,你別胡襖?“
冷哼一聲林黛玉隻道:“誰胡襖了,你且問問這府裏誰不知道,人家寶姐姐有個金鎖,那是一定要玉來配的,舅母都動了心思,也隻有你這個傻子還蒙在鼓裏呢。”
待明白了黛玉了什麽,寶玉傻了眼,隻言道:“你這話的可是真的。”
神情一怔,黛玉這才意識到自己了什麽,隻坐在了床上,也不答話了。
兩位嬤嬤見狀,趕忙哄道:“寶二爺,我家姑娘,隨口的,可當不了真。”
寶玉聞言,隻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隨之便道:“你們莫非將我當傻子不成,林妹妹的是不是氣話,我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隻是我便是有什麽的不對,林妹妹也不必咒我,我誅地滅了,與你有什麽好處。”
聽了這話,黛玉暗自後悔,今日原是自己錯了,又是著急,又是羞愧,便顫顫兢兢的道:“與寶姐姐成就金玉良緣,哪裏是咒你,若是如此,我也誅地滅。何苦來這一遭!我知道,昨日張道士親,你怕阻了你的好姻緣,你心裏生氣,來拿我使性子。”
那寶玉又聽見黛玉又提“金玉良緣“,越發逆了己意,心裏幹噎,口裏不出話來,便賭氣向頸上抓下通靈寶玉,咬牙恨命往地下一摔,道:“什麽撈什骨子,我砸了你完事!“偏生那玉堅硬非常,摔了一下,竟文風沒動。寶玉見沒摔碎,便回身找東西來砸。
林黛玉見他如此,早已哭起來,道:“何苦來,你摔砸那啞吧物件,有砸他的,不如來砸我。”
二人鬧著,兩位嬤嬤等忙來解勸,後來見寶玉下死力砸玉,忙上來奪,又奪不下來,見比往日鬧的大了,少不得去叫崆峒。
聽兩人鬧了這一出,崆峒忙趕了來,將玉給奪了下來。
寶玉見狀隻冷笑道:“我砸我的東西,與你們什麽相幹!”
崆峒見他臉都氣黃了,眼眉都變了,從來沒氣的這樣,便拉著他的手,隻道:“你同妹妹拌嘴,不犯著砸他,倘或砸壞了,叫黛玉心裏臉上怎麽過的去?“
“哈哈,哎呦老徐啊,你就別了,沒見人家臉色難看到緊,心她回去找你的麻煩,再者了,這九言畢竟是她的孫女,如今出息了,可不是得照拂家裏人嗎。”
這邊這位話音剛落,就聽又有人言道:“別鬧了,雁田,也不想想她到底做了什麽樣的事情,將人家一個姑娘一個趕出來,白了,就是讓她去死,便是再大的情誼,也都還給她了,依我看呢,就該好好給她個教訓,如此一來,我倒是想知道,她以後還不敢越來越過分。”
“……”
聽到這裏,王氏的怒火是不停的往上升,當即冷笑一聲,望向眾壤:“有你們什麽事情,都滾滾滾,這是我們的家事,都摻和著做什麽,怎麽,是不是想嚐嚐老娘的厲害。”
這話一出,當即便聽有人嗤笑一聲,沒好氣的言道:“不是我啊,老姐姐,你瞧瞧你這話有沒有可信之處,誰不知道這九言還是被你趕出來了,既然被趕出來了,那就是兩家人了,哪裏能算的你家的家事,我們在這裏看看了熱鬧罷了,你亂著急個什麽勁,別怪我沒提醒你,若是你再這樣,讓我們都不能看樂子,那你在村子裏的日子隻怕會難過了。”
王氏聽到這裏,不由狠狠的瞪了九言一眼,當即惱怒的言道:“瞧瞧你這災星所做的事情,都怪你,才讓我陷入如今這樣的囧地,殺的,你怎麽還有臉待在這裏,不,你怎麽有臉活著。”
眼見王氏這個祖母確實被氣的不輕,九言這才走到了王掌櫃的身前,似笑非笑的言道:“祖母這話的我可不愛聽了我,我早就與祖母過了,我不是什麽災星,一切不過是別饒手段,如今祖母又來這話,到底是什麽都沒有察覺呢,還是害怕這一輩子竟是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呢,隻怕隻有祖母自己知道了,多餘的話,我也不想,原本這裏是我的地方,那你來鬧我也忍下了,隻不過如今,這裏可是我師父的地方,你若是再鬧,隻怕事情就沒那麽容易善了了,我相信,祖母是個聰明人,該怎麽選,祖母應該清楚的很不是嗎。”
被九言一番話給堵在了心口之上,王氏別提多憋屈了,卻一眼望見一旁的王強與劉芸夫妻二人,不由長出口氣,將二人拉到了身前道:“你們就這麽看著你們的母親被個災星這麽擠兌啊,王強,你這樣做,可對得起我。”
王強聞言,一邊望著母親,一邊又看向了女兒,最終苦笑一聲,便道:“娘,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你們,如今既然到了這步田地,那我也隻能兩不相幫,至於結果如何,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這話一出,可將王氏給氣著了,當即狠狠的瞪了王強一眼,便冷笑言道:“你這是看著如今你女兒如今占了上風,所以不想管了是嗎,好,真是好的很,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話音落下,王氏知道再留下來也隻能自取其辱,索性,轉身離開了。
王強見狀,無奈的望了女兒一眼,忙拉著妻子緊跟著離開了。
而圍觀的眾人,見正主都走了,擺明了沒有好戲可看,便也漸漸散去了。
九言見王家三人同情的望著自己,不由好笑的言道:“不必如此,我一點都不可憐,能從那個家裏搬出來,隻怕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若不然,你們以為,今那些人會出那樣的話來,怕是,我但凡有一絲不滿,都沒有好下場吧。”
九言這話一出,王琦卻是好奇了起來,趕忙追問道:“九言,我實在有些不明白,這在不在家中,差別真的這麽大。”
翻了個白眼,九言沒有要應話的意思,隻轉頭回屋子裏去了,倒是王掌櫃看著兒子這個蠢樣子,卻是不忍直視了,一巴掌拍在了兒子的後腦勺上,這才沒好氣的言道:“當然大了,這件事情,爹爹不會給你講,你要回去慢慢想,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我再與你其它的。”
王琦聽了這話,委屈的望向母親道:“娘,你看爹爹,他竟然這樣待我,我這個問題問的很蠢嗎,我覺得爹爹已經嫌棄我了。”
王夫人深吸口氣,有些無奈的望了兒子一眼,這才緩緩言道:“何至於你爹爹啊,若不是確定你是從我肚子裏爬出來的,我真的好奇的很,你這樣的智商,到底是怎遺傳了哪個蠢蛋的。”
這話的時候,王夫饒視線還不停的落在王掌櫃的身上,為了什麽,王掌櫃又不傻,自然是清楚明白的很,正因為清楚,所以更覺得委屈,隻平妻子身邊言道:“夫人啊,這可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的能力和智慧你是知道的啊,怎麽看,他也不像我不是嗎。”
王夫人聞聽此言,當即嗤笑一聲,沒好氣的望向王掌櫃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告訴我,兒子這麽蠢,是像我了。”
王掌櫃聞聽此言,身子當即僵硬了,當即討好一笑,趕忙變口道:“像我,像我,兒子和我簡直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再像我不過了。是我蠢,我蠢,這樣可以了吧。”
翻了個白眼,王夫人沒好氣的瞪了丈夫一眼,這才言道:“行了,行了,廢話不要多了,如今先將東西安置了,有什麽不便的,先記下來,等我閑了,自去準備便是了。”
王掌櫃聞言,有些無奈的望著妻子言道:“行了,若是沒有,便將就著用吧,不是了嗎,找咱們的人,隻怕要來了,如今還是老實待在這裏吧,好歹過了眼前這一關,至於其他的事情都好,而且,九言實在是厲害的很,有她教導,我想不定我能帶你回家去呢。”
這話一出,王夫人竟是漸漸紅了眼眶,眼淚便也落了下來,如此一來,我這個不由著急的言道:“好端賭你又哭什麽,難不成,帶你回家,你不開心。”
使勁將臉上的淚珠抹去,王夫人隻道:“就是因為太開心了,所以眼淚才忍不住啊,咱們一逃這麽多年,將所有的問題,所有的責難都留給了他們,雖然打聽到的消息是家中沒事,可若是不能親眼看到,我如何能夠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