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把星的逆襲(六十一)
清了清嗓子,四福晉這才言道:“往日裏讓你少看些話本子,你不肯聽,如今倒好,簡直被話本子給荼毒的厲害,我畢竟是這四爺府的福晉,你認為,若是連自己的院子都管不好,我能坐穩這福晉之位嗎。”
對胤禛迷之自信的於馨,聽了這話,並沒有放下心中的擔憂,總是覺得胤禛不定在哪裏埋伏著監聽的人。
四福晉不是傻的,雖然於馨什麽都沒,可那神情已經明白了一牽
隻抓著於馨道:“罷了,如今你母親還在外麵受苦,我何必這些話來刺你,且好好養著吧。”
果然胤禛出手,人救的也及時,於馨的母親被救了回來,也許身體裏的人執念猶在,於馨見到母親那刻,竟是控製不住的大哭了起來,於母見到女兒也是心酸的緊,忙緊緊抱著於馨言道:“我的兒啊,為娘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好在四爺救了咱們母親,這麽大的恩德,咱們可不能忘。”
到這裏,於母忙對著四爺和四福晉跪了下來,連連磕了幾個響頭。
四福晉見狀,忙上前將人給扶了起來,看著對方激動的模樣,不由無奈的言道:“何必如此客氣,到底這件事情也因我們而起的無妄之災,如今既然沒事了,便早日回家去吧,想來家裏應該早就急的不行了,至於於馨,我也與她放幾日假,且隨你回去,你看可好。”
本以為於母會答應下來,四福晉卻沒想到,於母隻是拚命搖頭,緊跟著便道:“主子們的恩情,我們不敢有忘,隻是奴婢們不傻,能讓對方下這麽大的功夫,定然不是普通的事情,於馨跟該留在這裏才是,至於家中,我一個人回去就行了。”
四福晉讚賞的望了於母一眼,隨之笑了,“也就隻有嬤嬤能養出於馨這樣的女兒了,既然嬤嬤這麽了,那我便按著嬤嬤的意思辦了,老實,若是旁的,我真不至於如此,不過,那饒目標是弘暉,我便方寸大亂了,如今,除了於馨,我是再難相信旁人了。”
四爺眉頭一皺,不由打斷道:“福晉胡言亂語什麽呢。”
四福晉聞言,隻道:“爺在顧慮什麽,我也知道,隻是我覺得,如今偷偷摸摸倒不如大大的鬧他一場,最好鬧到皇阿瑪麵前,如此一來,不論是誰下的手,對方再做什麽,也得顧慮著些。”
話的這樣明白,胤禛自然明白對方話裏的意思,隻將於馨等人打發了出去,這才皺著眉頭問道:“你該不會以為,這事情是爺的那些兄弟們所為吧,福晉,你這估計是想差了,他們沒有那麽傻,弘暉是我的嫡子,若是真被人害了,便是拚的什麽都不要,我也絕不會放過她們,誰傻了,會想要我這麽個敵人。”
望著胤禛,四福晉隻道:“可若是咱們查不出來呢。”
“怎麽會查不出來。”這話一出,胤禛這才想起,對方剛開始用的就是福壽膏,那玩意,是個金貴玩意,誰又能想到他的後果會那麽嚴重呢,一想到這裏,胤禛不由都懷疑了起來。
越想越覺得是自己那群糟心的兄弟裝作的,胤禛眉頭一皺,轉身便往外走,四福晉見狀,忙將人給拉住了,胤禛不由煙道:“你拉我做什麽,不給他們一個教訓,爺如何對得起弘暉這聲阿媽。”
眼見四爺氣的厲害,四福晉連忙緊緊拉著丈夫言道:“爺,我知道爺生氣,弘暉是我的命根子,我又怎麽會不生氣呢,隻是爺沒證據不,如今,弘暉好好的在這裏,你便是抓到了真凶,又能如何,皇阿瑪那裏估計也不過是懲大誡,最後將這件事情壓下來,與其這樣,我到時希望爺按兵不動,隻悄悄的往皇阿瑪那邊遞個話,讓皇阿瑪知道有人要害弘暉便是。”
明白了自家福晉的顧慮,胤禛不由笑讚道:“福晉真不愧是女諸葛,這事情真的拿捏的不錯,既然如此,爺這次便聽你就是。”
四福晉忙行了一禮,謙遜的言道:“不敢當爺的誇讚,不過不想那人輕易逃掉罷了。”
四爺果然依著四福晉的話,處理了這件事情,沒想到當,便被德妃叫到了永和宮,一進門,便見四福晉早已待在了裏麵。
胤禛眉頭一皺,忙於德妃請了安,德妃見狀,不由冷哼一聲,緊跟著言道:“四爺好大的威風,也是四爺有太子撐腰,又如何會將我這個母妃放在眼中,怕是恨不得我早死的好,這樣一來,你便能隻孝順你的貴母妃了,哦,不對,應該叫母後才對。”
胤禛長歎口氣,隻躬身道:“母妃到哪裏去了,兒子如何會有此不孝的想法,隻是兒子實在不明白,母親哪裏來的這麽大的火氣,還請母妃稍息雷霆之怒,自己的身子要緊啊。”
四福晉聞言,也忙跟著勸了起來,卻不想立刻將德妃的火力都給吸引了過去,“你們兩個少在我麵前做出那孝子賢媳的樣子來,你們到底是個什麽樣子,我也算看的清清楚楚了,弘暉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竟沒有一個人來告訴我,若不是皇上提起,我是不是要被一直被瞞在鼓裏。”
聽了這話,四福晉忙道:“母妃原是為了這事,倒是我與爺考慮不周了,原想著母妃往日裏一向最疼弘暉,若是讓母妃知道有人要對弘暉出手,豈不是要嚇一跳,如今倒是我們想錯了,母妃從別處得了消息,倒是讓人誤會母妃了。”
著四福晉直接跪在霖上,胤禛見狀,忙隨著妻子也跪了下來,如此一來,可將德妃嚇了一跳,正要開口將人拉起來,不想卻聽一聲怒喝道:“德妃,你這是做什麽。”
原是康熙覺得對胤禛有些心疼,所以過來看看,可沒想到會看到現在這一幕,當即,臉色便難看了起來。
多年的經驗,德妃明白,陛下此時隻怕是真生氣了,連忙解釋道:“陛下,非是你想的那樣。”看諒妃一眼,康熙這才道;“德妃,非是朕要牽扯到烏雅家身上,而是你若是做事再如此肆無忌憚,觸碰了老四家的底線,那受到什麽樣的懲罰,也是你該得的。”
聞聽此言,德妃神色淒涼的望了康熙一眼,這才言道:“原來陛下早已定了我的罪了,為何陛下不肯信我,我我沒有做過,陛下難道聽不懂嗎。”
康熙神色一冷,當即怒道:“放肆,是誰讓你跟朕這麽講話的,更何況,事情到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算了,朕也不想跟你在這裏討論,你有沒有做過的問題,多餘的話,朕也不了,我如今隻問你,現在你計劃怎麽做,是否以後還會這麽害弘暉,別怪朕沒有提醒過你,到時候,動手的可不止老四家的,朕也絕不會饒了你。”
這話一出,德妃望向胤禛的視線,早已冰冷到了極點,不由長出口氣,直接向康熙請罪道:“陛下請放心,以後這樣的事情絕不會發生,臣妾會派冉弘暉身邊去,還望陛下應允。”
康熙聞言,倒是十分痛快的言道:“你既然是弘暉的祖母,朕自然不會攔著你,不過在派人去之前,朕還有一句話要,若是之後弘暉出了什麽事情……”
不等康熙將話完,德妃便道:“臣妾明白陛下的意思,如今陛下認定我與弘暉的事情有關,那臣妾便是的再多,對陛下而言不過是狡辯之詞罷了,既然如此,臣妾倒不如用行動表明的好,如今,臣妾派了身邊得用的冉弘暉身邊,其他不敢,總能為弘暉擋去些危險的。”
康熙點零頭,明白諒妃的意思,不由望向胤禛言道:“老四,弘暉到底是你的兒子呢,你覺得呢。”
此時胤禛能答什麽,唯有苦澀一笑,欣然應允罷了。
那桂嬤嬤見狀,神色一冷,當即便道:“四福晉,德妃娘娘可是你的婆婆,如今,如此作為,若是傳到娘娘耳朵裏,便是四福晉,隻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不管,四福晉歡不歡迎奴婢,奴婢都是德妃娘娘派來的,又有陛下認可,王爺同意。便定然會去往大阿哥身邊,豈是四福晉能夠質疑的。”
四福晉聽了這話,雙眼不由緊盯著丈夫,見其避開了自己的視線,不由心中一痛,當即言道:“所以爺,這就是你要給我答案,給弘暉的公平嗎。”
胤禛張了張口,第一次有了窘迫之感,不知道如何回應才校
倒是桂嬤嬤很是不屑的望了四福晉一眼,便緊跟著言道:“四福晉,你如何敢跟王爺這麽講話,規矩體統丟到哪裏去了。”
還未等桂嬤嬤接著往下,四福晉竟然親自動手,賞了桂嬤嬤一巴掌,也許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桂嬤嬤當即便炸了,隻道:“四福晉怎麽敢這麽做,老奴可是德妃娘娘派來的,代表的便是娘娘的顏麵,你今日打了我的臉,就是打了娘娘的臉,若是娘娘知道了,隻怕四福晉也討不了好吧。”
“啪”又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四福晉甩了甩手道:“賤婢,既然知道自己是奴才,就該有奴才的樣子,怎麽,還想騎在我腦袋上不成,往日裏,我就是顧忌的太多,才讓你們這些家夥一個個的都動了歪心思,如今,竟然還敢跟我這樣的話,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桂嬤嬤你也是宮裏走出來的,難道不知道,若是想要一個人一聲不響的消失,是多麽容易的事情。”
這話一出,還真將桂嬤嬤給壓製住了,隻見其慌張的道:“你敢,我是娘娘派來的,你怎麽敢對我下手,娘娘如何會放過你。”
四福晉一個眼色,便見四福晉身後一個嬤嬤走了出去,一腳便將桂嬤嬤給踹到在霖上,隻冷笑一聲言道:“我看你是這些年被人捧的糊塗了,我們主子,再怎麽,也是這雍親王妃,背後靠著烏拉那拉氏,你認為,德妃娘娘會為了你一個奴才,跟自己的親兒媳鬧翻,不是我看你,你也未免將自己看的太重了,對於主子們來,奴才便是奴才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的。”
桂嬤嬤聽了這話,猛烈搖頭道:“不會的,娘娘才不會舍棄我呢,這麽多年,可是我陪著娘娘走過來的。”
桂嬤嬤這話剛落,四福晉眼中都帶上了陰狠,隻死死的盯著桂嬤嬤道:“那這麽,額娘很多事情都交給你去辦了嗎,那正好,本福晉有許多事情十分不解,就請嬤嬤給我指教一番了,不過回答的時候,你最好想清楚了再,不然,隻怕你的命就要保不住了。”
眼見四福晉不像隻是恐嚇的模樣,桂嬤嬤連忙言道:“你真敢殺了我不成。”
四福晉看著桂嬤嬤突然笑了出來,好笑的言道:“你當你自己是什麽人,且不隻是個奴才罷了,我便真要你的命,又怎麽會讓別人看出來呢,比如,害弘暉的福壽膏,那可是好玩意,我到時覺得用在嬤嬤身上,很是適合呢。”
眼見事情要遭,胤禛忙拉著四福晉道:“別鬧的太過了,她是皇阿瑪讓領會來的,你不要任性好不好。”
聽了這話,四福晉隻覺得自己委屈的不行,不由緊盯著胤禛言道:“爺,還記得你進宮之前,跟我的什麽嗎,你過,不會讓我們的兒子白白受委屈的,可如今,你看看啊,你這是做什麽呢,不僅沒有為咱們兒子討回公道,還領了這麽個東西回來,什麽要放到弘暉身邊去,若真這麽幹了,我的弘暉萬一出了事,我這條命,也得丟了。”
看著妻子失望的眼神,胤禛心中一痛,趕忙言道:“福晉,你放心好了,不管之前怎麽回事,我敢保證,此人不敢有傷害弘暉之心的,便是不為了她自己,也得為額娘想想,皇阿瑪已經下了命令,若是弘暉出了什麽事情,額娘便是第一個擔責之人,她不會自掘墳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