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鳳攙扶著南鶇寒走在黑夜中的小路。
那南鶇寒因為軟骨散的緣故,每走一步都很是吃力,走著,那頭上的汗珠就滑落在自己的眼睛上。
他們沿著月光往前走,兩人都很配合,期間話也沒說幾句。
“你還好嗎?”那小鳳忍不住問了。
“我很好!”那南鶇寒幾乎在同一時間說話了,他一直想要同她說話的,隻是一直不知道如何開口,如今那小鳳開口了,他便下意識地接上了。
“那就好。”那小鳳低頭,她的心裏也堆積了太多的話,想要同他說,卻又說不出口,興許現在他們是在逃命,背後很可能會有土匪趕上來,壓著他們沒有心思去思考別的。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
隨後他們都停下了。
“看這天,不到半個時辰就天亮了……”那南鶇寒看著天空。
“是!現在我們距離靈州也不遠了,隻要我們進入靈州的地界,你就能和你的人團聚,也就不會有危險了。”那小鳳說道。
“嗯……你會同我一起回去嗎?”那南鶇寒說道。
“我……”那小鳳思量著,這個問題她也沒有想過,如今她隻想將他送回靈州。
“你為什麽要背叛他?”那南鶇寒突然問道,那個他自然是指賀琴營,但他沒有明說,自打她來救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接受了他和小鳳的事情。“為了救我背叛了他值得嗎……”
“你是為了我才被抓的,沒有救你我自己都不會原諒我自己。”那小鳳低下頭,雖然他知道那賀琴營是信任自己才將自己帶在身邊,而自己正是利用了他的信任才救了南鶇寒,利用這種辦法她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但她不後悔自己所做所為。
“隻是因為愧疚嗎?”那南鶇寒趁著夜色,瞧著她的臉。
“也……也不全是!”
“那還有什麽?”
“這些日子你對我好,我都知道的,我又不是沒有良心的人,還有……”
“還有什麽?”
“還有你……不要一直瞧著我,我臉上髒……”
“不髒,很美!”
就在他們說話間,天已經慢慢地亮了,太陽緩緩地升起,合著那微微的山風,還有那股清新地鄉土氣息,好不愜意!
那小鳳聽他讚美自己,突覺心間一陣觸動,她也認真的瞧著那南鶇寒,見著他臉上的汗珠還滑落到了臉頰,便下意識地用自己的衣袖幫他抹去。
那南鶇寒乖乖地被她擦著,待她擦完,那小鳳正要離開,卻被那南鶇寒捂著了手,就按在了他的臉龐。
那南鶇寒這一伸手,他突然察覺到自己的力氣已經回來了。
“你別動,現在軟骨散的作用還沒有消散,汗水附著更不利於軟骨散作用消失!”那小鳳以為他還沒有恢複。
那南鶇寒見他還在認真的給自己擦汗,本想要說自己已經好了,卻又說不出口,正享受著那小鳳如此貼心的照顧自己。
“是不是等我好了,你就不會這麽對我了。”那南鶇寒放開她的手,眼睛充滿了期待。
那小鳳抽離自己的手,說道,“說得是什麽話,若是等你好了,我自然不會這麽對你啊。”
那南鶇寒如今泄了氣的氣球,緩緩地滑落自己的手,壓低聲音說道,“那我寧願自己的身上的毒不好。”
“你說什麽?”那小鳳探過來一個腦袋。
“轟隆!”
此時天色大變,天空中一陣悶雷響起。
“糟糕!下雨了!或許我們可以早些離開!”那小鳳說道。
“但是……”那南鶇寒反手扣住了小鳳的手,“我中了軟骨散,不能碰水,包括雨水。”
那小鳳回頭,焦急之中像是被當頭一棒,“對,我竟然忘記了,這可怎麽辦?”
那南鶇寒見她如此焦急,內心突覺對不起她。
“我有辦法了!”卻不等那南鶇寒愧疚多久,那小鳳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那南鶇寒看著她,正等著她往下說。
“走吧!”那小鳳沒有多說,隻是過去攙扶著他,“快,看樣子馬上就要下雨了。”
——
那賀琴營被臉上的雨點兒驚醒,他正在做夢,夢見那小鳳舉著刀子捅了他,血就賤在自己的臉上,冰冰涼涼,同那臉上的雨水一樣。
那賀琴營掙紮著起來,他感覺自己全身都很重,而且發燙,腦袋更是昏昏沉沉地。
他發燒了!
“小鳳……”那在迷糊中喊著小鳳的名字,這一夜他都在做夢,夢見了他母親,也夢見了小鳳。
那賀琴營四處尋找,卻不見那個熟悉而嬌小的身影。
“小鳳……”
那賀琴營著急了,大喊!如此一來,他便將去其他的弟兄都清醒。
很快那獵鷹也趕了過來,他簡直了那賀琴營滿頭的汗,還有他臉色蒼白,他趕緊過去,“大當家的!”
“別管我,快……小鳳……找她。”那賀琴營踉蹌了幾下,他腦海裏隻有那小鳳,隻有見了她,自己才能夠安心。
那獵鷹四下張望,果然不見那女人,他趕緊過去,說道,“你莫急,我幫你找人,看樣子你是發燒了,先休息好。”
那賀琴營卻不聽他說,又要去找人,“看著就要下雨了,她一個弱女子,有危險。”
“大當家的,你醒醒吧,如今有危險的是你,這般發燒,再淋了雨,你還要命吧,”那獵鷹著急了,他不能夠理解,一個女人而已,為什麽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快!快去找!”那賀琴營沒有心思同他囉嗦,轉身便吩咐他去了。
那獵鷹沒有辦法,他搖搖頭,但沒等他說話,後麵就有人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大當家的,不好了不好了!”那人著急萬分,朝著那賀琴營來。
那獵鷹正在氣頭上,又被那人打斷,暴脾氣的他直接就拎著來人的胸前衣服,“什麽事情!要這麽急急忙忙!說不清楚我剁了你!”
“是……是那南王爺不見了!”那人說道。
“什麽?!”那獵鷹著急得將他丟下,轉身便朝洞口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