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歸之途
阮靜楠滿臉淚痕,她靜靜地躺在葉潤澤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他,不願意再放開,她的身上滿是葉潤澤瘋狂之後的痕跡,她輕輕地仰著頭,看著眼前熟悉的男人,眼淚再次潺潺而下:“對不起,嗣義,是我對不起你。”
??葉潤澤心中滿滿的愛意,他不知道是否該感到難過,畢竟阮靜楠口中的人並不是自己,但愛意還是讓他不由自主地說出了口:“不要說了,靜楠,我原諒你了。”
??阮靜楠的眼角更多地淚水流下,她抱緊了葉潤澤,仿佛在他的懷裏能夠感受到安全和溫暖。
??兩個人摟抱了很久,阮靜楠一臉的幸福,她緩緩地抬起頭,看著葉潤澤的臉龐,輕聲道:“嗣義,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出庭作證,我會指控出午凱文的所有罪行,隻要你願意,我會讓你的身份公之於眾,再次讓你重拾正常人的生活。”
??葉潤澤一愣,他的心在漸漸冰冷,來自於柳嗣義的愛意如同潮水般退卻,理智再次回到了他的頭腦。
??他的久久不回答,令阮靜楠有所誤解,她以為柳嗣義依舊不能夠原諒她,她低聲啜泣道:“嗣義,你是怕把我的事情公之於眾會導致我的生活遭到破壞麽?或者說,你依舊不願意原諒我,你依舊對我有所芥蒂對麽?”
??葉潤澤長出了一口氣,當他張開口說話竟然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那仿佛是柳嗣義的愛意的最後掙紮:“如果我說,我不希望你揭穿所有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以另一個身份與我走下去,你會願意麽?”
??阮靜楠一愣,她從葉潤澤的懷抱中撐起自己的身子,秀美的上半身再次出現在葉潤澤的眼前,她的眼睛中滿是疑惑,凝聚不散的疑惑:“嗣義,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有點聽不明白。”
??葉潤澤的眼中寫滿了複雜的情緒,他也撐起身子,剛毅的臉龐湊近了阮靜楠的臉,他緊緊地盯著阮靜楠的眼睛,低聲問道:“我想問你,你是否願意以另一個身份與我一同走下去?隻要有了這個身份,你就不需要將你之前的事情說出來,我們也可以永遠在一起。”
??阮靜楠蹙起了眉頭,問道:“什麽身份?”
??葉潤澤沉聲道:“以葉潤澤的妻子的身份,與我走下去。”
??阮靜楠瞪大了眼睛,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呆愣愣地看著之前與她翻雲覆雨的男人,眼中寫滿了驚慌。葉潤澤並沒有再次追問,他依舊盯著她的眼睛,等待著她的答案。
??阮靜楠的眼神由驚慌變得震驚又由震驚變成了憤怒,她指著葉潤澤的鼻子道:“你這個附屬品,為什麽要冒充我的老公,你給我滾,給我滾!”
??葉潤澤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他冷冷地盯著阮靜楠,沉聲問道:“你叫我什麽?”
??阮靜楠拉起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她狠狠地看著葉潤澤道:“你不過就是一個附屬品,竟然妄想著能夠代替本體,擁有正常的身份,你真是太想當然了。要不是因為我和午凱文,你現在不過是劇烈燃燒下的一捧灰,你竟然還來侵犯我,是誰給予了你這種權利,是誰!”
??她轉身想要去拿掌上電腦,葉潤澤的動作卻更快,他飛身而起,一把抓起了阮靜楠那烏黑的長發,狠狠地拉扯將她扔在了床上,葉潤澤再次壓在了阮靜楠的身上,他的神色瘋狂,衝一臉痛苦神色阮靜楠大聲吼道:“沒錯,我就是克隆人,我就是柳嗣義的克隆人,我就是你口中的附屬品,但誰告訴你說我就不能有正常人的生活?誰告訴你說我就不能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也會活下去,我會比你們每個人都活的長久,你這個死女人!”
??他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與之前的溫柔不同,他如同野獸般將下半身狠狠地刺進了她的身體,他瘋狂地在她的身上肆意妄為,根本就不在意阮靜楠的感受。他那粗壯的如同鐵鉗般的雙手越收越緊,阮靜楠的指甲深深地刺進他的手臂中,葉潤澤卻依舊不停止。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要搶奪我的所有,我的父母,我的親人,我的兄弟,我的生活,現在竟然還要奪走我的尊嚴,為什麽,為什麽。”葉潤澤低聲吼叫著,就像是困獸之鬥。他快速地衝刺著,前進著,直到發泄出所有的一切。
??葉潤澤的眼角流下了淚水,那是柳嗣義的記憶帶來的淚水,他將已經癱軟的阮靜楠狠狠地抱緊自己的懷裏,而阮靜楠的雙手卻垂在了那柔軟的床上。阮靜楠死了,她的臉色鐵青,原本美麗的眼中寫滿了猙獰與悔恨,葉潤澤不停地顫抖著,哭泣著,似乎在與最心愛的玩具的道別。
??……
??葉潤澤將內內外外都清洗幹淨的阮靜楠的屍體,抱進了臥室,她的屍體已經有些僵硬了,後背等地方出現了紫黑色的屍斑,葉潤澤艱難地給阮靜楠穿上了意見幹淨的睡衣,他看了看阮靜楠脖子上的勒痕,找出了一塊差不多寬細的布條。他將那布條栓在了天花板的結實的吸頂燈上,他係了一個死結,並將死結挪動在了上麵。葉潤澤準備了溫熱的水,暖了暖阮靜楠的脖子,看到似乎恢複了一些紅潤,才將溫熱的水放在了一旁。
??他看了看阮靜楠的臉龐,緩緩低下了頭,親吻了她那冰冷的嘴唇,葉潤澤抱起了阮靜楠的屍體,掛在了那布匹上,他用力拽動阮靜楠的下肢,讓阮靜楠脖子上的勒痕變得模糊。葉潤澤再次將房間打掃了一遍,看了看所有可疑的地方,發現沒什麽問題之後,他再次走出了臥室的房門。他再次轉身,看了看掛在布匹上的阮靜楠,被還未修好的窗戶外刮進的風輕輕吹拂,就像是搖晃的風鈴。葉潤澤記得,柳嗣義的記憶中,阮靜楠曾經笑著說,她最喜歡的就是風鈴了。
??葉潤澤將房門關上,他不需要特意注意房間內的指紋,隻因為柳嗣義曾經在這裏居住了很久。或許,今天出現在這裏的如果是柳嗣義的話,阮靜楠一定會欣然接受吧,他們或許會再次過上幸福的生活。可惜,沒有如果。
??葉潤澤走向了茶幾,柳嗣義家中的茶幾是高強度玻璃製的,同時也是一台服務器級別的電腦,葉潤澤坐在了沙發上,將茶幾上的電腦打開,輸入了基本信息。他仔細回想著柳嗣義記憶中關於阮靜楠的寫作的習慣,和語言表達,用簡短的話語在電腦中輸入了一封遺書,上麵寫道:
??對不起,嗣義,對不起。
??落款是愛你的靜楠。
??寫完了這簡短的話,葉潤澤站起了身子,他留下了這句話,至於阮靜楠究竟對不起柳嗣義什麽,那就讓別人猜去吧。他隻要在之後的日子裏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就行了,臉頰忽然感到一陣濕潤,葉潤澤摸了摸臉頰,流淚了,他擦了擦淚水,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容,看來不需要裝出悲痛欲絕的模樣了,葉潤澤自言自語道。
??再次走進了二樓的實驗室,葉潤澤看了看這個地方,替柳嗣義和自己腦海中柳嗣義的記憶靜靜地道別。從此以後,柳嗣義的所有的痕跡,除了午凱文和他的那些親信所知道的,都將消失在世間,當然了還有一個最為麻煩的人,隻有他的死亡才能解除自己的心頭大患,那便是自己的零,那個永遠都環繞在自己的周圍,陰魂不散的柳嗣義。
??但是,他知道,現在他已經幹掉了兩個人,如果再次出手,很有可能會引起午凱文的懷疑,最好的辦法,無疑是借助午凱文之手將柳嗣義除去,還有那些與自己同類的地底人。葉潤澤輕輕的說了聲抱歉,是對那些與他同類的弟弟人的歉意,一切都隻為了存活,原諒我,我的同類。
??葉潤澤關上了二樓的窗戶,他輕輕地跳了下來,落在地上幾乎沒有聲息,他再次戴上了兜帽,沿著來的路,走上了“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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