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接二連三的求見
“郭師傅，這些人知道陳市長來福康縣的信息嗎？”曾一飛關切地問。郭軍平說：“曾秘書，我雖然才剛給領導當秘書，這給領導當秘書的規矩我還是懂的，那些人把我堵在酒店，我在你和他們接觸的時的確是有人向我試探市長是不是在福康縣的，但都被我找理由擋回去了。”
曾一飛說：“郭師傅，你先頂一會吧，我去請示一下市長。”
掛了電話，曾一飛就到陳市長的房門口敲門。當陳市長將門打開，曾一飛便被她身上散發的氣質深深鎮住。因為是在自己的家裏，市長陳南音今天就穿著一件白色絲織睡衣，睡衣的樣式雖然算不上性感，但設計的卻極其符合陳市長那婀娜的身姿，既有唯美浪漫的氣息，又多了一種透視的誘惑感，白皙肌膚以及誘人身材也能很好的展示出來。曾一飛隻覺得眼前的陳市長幾乎將女人所有的魅力都集結在一起，不管是優雅還是充滿了知性的魅力都能完美盡顯。特別是精致容顏、白皙肌膚以及完美身材都是性感尤物的代表。
他極力讓自己認清，市長就是市長，就是自己圍繞的中心點，不能任何的不單純想法。
“什麽事？”在曾一飛被市長陳南音性感的裝扮吸引住時，陳南音不緊不慢地問。
“市長，剛剛郭師傅打電話說被福康縣的幹部堵在酒店。那些幹部一個個手裏拿著禮品說要見您，現在郭師傅說他很為難，問我該怎麽請示您……”
“這些福康縣的幹部，幹起溜須拍馬的事一個個都是老手啊。”
曾一飛繼續問：“現在要不要給福康當局打個電話，讓他們不要打擾您的休息？”
陳南音說：“不用，你給縣委書記徐國祥打個電話，說我後天要去縣委跟他談工作，並告訴他我這兩天要好好休息，再把司機郭軍被堵的事跟他說一下，這樣徐國祥就知道該怎麽遏製手下了。”
回到客房，曾一飛馬上給福康縣委書記徐國祥打電話，告訴他市長已到福康，接下來要在縣委和縣領導一起開會。證實市長的確在福康，徐國祥開始向曾一飛試探市長在哪裏，並表示現在他就想和市長見上一麵的願望。但曾一飛哪會給他機會？當場就打斷徐國祥的話，並把司機郭軍平目前的窘境向徐國祥說了一番，最後又不容糾結地掛掉了電話。
和徐國祥的通話一結束，姚姍姍的電話就接著打來。曾一飛一接起電話，就聽見她那類似於抱怨的語氣：“大秘書，最近是不是把我給忘了？怎麽來福康都不讓我知道呢？”
曾一飛聽著姚姍姍嬌滴滴的聲音，內心不由得升騰起來，腦海裏也時不時湧現出姚姍姍嬌美的麵容。再說很久沒跟她雲雨一番，心裏的那種思潮正慢慢地強烈起來。
“我是工作需要，給市長當秘書，一切都得按規矩辦。”曾一飛柔聲笑道，“否則……”
“我看你就是不相信我，是怕我把市長的行蹤泄漏出去吧？”
“怎麽會，我再怎麽小心謹慎，對你也不會不信任啊？再說了，工作嘛，當然是要講原則的，不然豈不是要亂套了。”
“得得得，你曾大秘書的嘴皮子不知道比我厲害多少倍，我說不過你行了吧？現在我就跟你提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可不能拒絕我。”
曾一飛笑笑說：“隻要不違反原則，那我都答應你。”
姚姍姍說：“我們都很長時間沒見麵，我向你提出見個麵的要求，這樣不違反原則吧？”
曾一飛說：“這倒不違反原則，隻是這兩天要忙的事太多，一時抽不開身啊。”
姚姍姍說：“又來了吧？你就是不想搭理我，你一定還有別人了吧？”
曾一飛清楚跟姚姍姍越是解釋太多，反而會越讓其對自己糾纏不清。為讓姚姍姍知道自己沒心情跟她擾下去了，曾一飛幹脆保持沉默。這樣一來效果就有了，隻聽見電話那頭的姚姍姍換了一種語氣道：“好吧，就算你現在比較忙，但你也總有閑下來的時候吧？你給我個準確時間，說說咱啥時可以見麵？總不能讓我沒頭沒腦地等你吧？”
曾一飛想想說：“好吧，過兩天等忙完手裏的事，我再約你行不？”
姚姍姍說：“這還差不多。”
結束了兩通電話，曾一飛開始收拾行李，將行李袋打開，看見母親給他準備的鹵味。才想起母親花這麽大心思準備的鹵味，自己張羅一整天也沒時間吃。鹵味是用透明的塑料和裝著，都是母親拿手的鹵雞腿、鹵鴨腸、鹵牛肉、鹵豬臉之類的食物，這些鹵味在行李袋中放置一天，已經涼了，透過塑料可以看見鹵味覆蓋著一層雪白的油脂。現在畢竟是在市長家，用微波爐熱鹵味也不合適，可不吃的話，放置的時間一旦太長也會壞掉。
曾一飛剛打定主意將鹵味丟掉，剛打開房門，穿著一身粉紅色的天鵝絨睡衣睡褲的陳瑩瑩就在門口朝他笑著。
“大小姐有事？”曾一飛問。
陳瑩瑩雙手被在後背說：“我是來視察的，看看你在我家裏住的可否習慣。”
“承蒙大小姐關心，鄙人一切都好。”
一進入房間，陳瑩瑩就看到桌上的鹵味，遂問：“這什麽東西啊？”
“我媽做的鹵味，我正準備丟掉呢。”
“什麽時候的啊？”
“早上剛做的。”看著陳瑩瑩對鹵味充滿興趣的樣子，曾一飛淡淡一笑道。
陳瑩瑩舔了舔嘴唇說：“聞著挺香的，又沒有壞掉，為什麽要扔掉？”
對於陳瑩瑩的問題曾一飛不打算回答，因為他覺得回答這問題得費不少心思。
“反正不想吃，再說不吃遲早也壞掉……”
陳瑩瑩說：“你是不好意思在我家吃零食吧？等著，我去把鹵味熱一下一起吃吧，我現在正好肚子餓呢。”
“你想吃可以拿去加熱一下，我媽做的鹵味味道絕對錯不了。”曾一飛笑了笑說，“但我就不陪你一起吃了。”
“怎麽回事嘛，說好一起吃就一起嘛，我去給你開一瓶白酒，我爺爺說這白酒配鹵味，味道絕對天下第一，走。”說完不由分說地拉起曾一飛的手，將之拖到樓下去。
熱好鹵味，陳瑩瑩又拿來一瓶沒有商標的白酒，說這是她爺爺的一個老戰友釀造的，外麵沒的賣。在向曾一飛介紹了白酒的來曆，這丫頭就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個雞爪子啃。
“味道真不錯……曾一飛，你確定這是你媽媽自己做的？”陳瑩瑩激動地叫起來。曾一飛說：“隻是一般家常菜而已,你怎麽大驚小怪的。”
“爺爺一直都在尋找一種特別的鹵味味道。”陳瑩瑩啃了口雞爪也不管曾一飛怎麽看她就繼續嚷嚷開了，“我得去把我爺爺叫下來嚐嚐這味道，看看是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味道。”
“不過是個鹵味而已，怎麽說的這麽有傳奇色彩啊？要是你真喜歡吃這個鹵味，以後我讓我媽媽給你做幾頓不就得。”
陳瑩瑩繼續說：“我得去把我爺爺請下來，看是不是這味道，你先嚐嚐我們家的這自釀的美酒吧。”說完，陳瑩瑩真就丟下曾一飛，到樓上找她的爺爺去了。
看著桌上的白酒和鹵味，曾一飛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奇怪的丫頭，做什麽事都神神叨叨的。
剛念完手機就響了。
電話是福康縣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林瑞明打來的。
“喂，曾秘書嗎？我是福康縣縣政府的林瑞明，還記得我嗎？”一接起電話，曾一飛就聽到了林瑞明客氣的聲音。
“林主任打電話有什麽事嗎？”
“聽說您跟市長到福康來，想請你吃個飯啊。”
“不好意思啊林主任，現在我得時刻候在市長身邊，出去跟你林主任一起吃飯恐怕不便。”
“那您現在下榻哪個酒店？我去找您，這自從上次一別，咱是好久都沒見麵了啊，我……”
上級領導到下屬城市走動，不管出於什麽目的都值得當地幹部重視。畢竟，一旦領導對自己所管轄的地方感到不滿，那就是當地政府班子的政績汙點。所以曾一飛本能地猜測，林瑞明打電話的目的是為了試探市長到福康縣的目。可現在林瑞明竟先打聽自己的住處，這倒讓他感到為難。
“林主任，我可不敢把下榻點跟你說……”話到這曾一飛又換了副曖昧語氣，“不過我也是被郭師傅的遭遇嚇怕，現在郭師傅不是還被你們福康的幹部堵在福康大酒店嗎？”
林瑞明隻好陪笑：“既然這樣，還是等方便時再接觸吧。”
和林瑞明交流的話音剛落，曾一飛就看到陳瑩瑩扶陳老下樓，他連招呼也不打就掛了電話向陳老和陳瑩瑩迎去。
陳老一見曾一飛就慈祥地說：“一飛，陪我坐會兒吧。”
“陳老，我這就陪著您試試這鹵味吧。”
陳老在曾一飛的邀請和陳瑩瑩的攙扶下，開始在椅子上慢騰騰地坐下。
“爺爺，先嚐嚐這鹵味，看看味道是不是你一直在找的那種。”在陳老爺子坐下後，陳瑩瑩便將一盒鹵味推到老爺子麵前，又拿出一盞小玻璃杯給陳老倒了一小杯酒。
老爺子拿起筷子，夾起一個鹵豬臉又細細品味著，仿佛要找到這食物中的奧妙。半晌，陳老臉上突然露出意外的表情：“對對對，就是這味道，就是這味道。”
在陳老爺子說話的過程中，曾一飛分明發現她的眼角滑下一顆晶瑩的淚珠。
“爺爺，真的是這味道？”陳瑩瑩將剛剛倒好的那一小杯白酒推到爺爺麵前，意外地看著爺爺。陳老喝了口酒，晶瑩的淚珠再次滑下他的眼眶，他用衣服的下擺擦了擦，說：“是的，食材雖然有點變化，但鹵料的味道卻一點沒變，就是這味道，錯不了的味道啊。”
陳老爺子和陳瑩瑩爺孫倆的交流，搞的曾一飛一頭霧水，隻好在一邊陪笑。
然而，曾一飛還沒從鬱悶中緩過神來，就聽陳老問道：“一飛，你母親是寧清縣奧南鎮牛嶼村人嗎？”
吳淑娟的確是寧清縣奧南鎮的人，曾一飛幼年時期常去姥姥家，他還記得鎮上的一些小店裏所售賣的零嘴。可母親到底是不是什麽牛嶼村人，他就不得而知。但他更不明白的是陳老爺子為什麽會知道母親是臨清縣奧南鎮的人，難道當中有什麽淵源？
“陳老怎麽知道我媽是寧清縣奧南鎮的？”曾一飛意外地看著老爺子,“不過我媽是不是牛嶼村的我就不得而知，因為我都好多年沒去我外婆家。”
“這樣啊。”陳老有些失望。
見曾一飛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陳瑩瑩便說：“告訴你吧，爺爺年輕時參加過抗美援朝，據說在勝利歸國後，他的一個戰友給他做過一次鹵味，那個鹵味的味道很特別，所以我爺爺後來就一直記著這種味道，這些年他不管到哪裏，都一直在尋找這種味道啊。”
曾一飛不解地問：“陳老為什麽問我媽是不是奧南真牛嶼村的人啊？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麽關聯……”
老爺子喝了口白酒說：“我那戰友說，這種鹵味的烹飪方式就他們家族的人會，我戰友是牛嶼村人，那是一個靠海的小村莊啊，所以我就問你是不是和牛嶼村有什麽淵源。”
這當兒，曾一飛才明白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