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誤傷
杜塵也是無奈啊,因為天師張道陵的武功雖然曠古爍今,但是卻和尋常武學完全不同啊,尋常武學重修為招式,但是天師張道陵的武學卻更加重心境和意識,太平劍道以意禦五行,黃天da法以心算天地,但是都不是那種招式如何精妙的武學,這兩種武學,配合張道陵的心境領悟,自然是威力無窮,但是在杜塵的手中,反倒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因為他的心境領悟,完全到不了天師張道陵的境界啊。
還好天師張道陵的內家修為,也已經到了人力之極限,讓杜塵給繼承了來,若不是如此,估計杜塵就算兌換了太平劍道和黃天da法,也根本沒法使用。
但是杜塵雖然發揮不出太平劍道和黃天da法的真正威力,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也已經滿足了,玉宵郡主武功已然算是十分了得,他不但能夠抵擋,還能和她打個平手,若是在用心鑽研學習一下,隻怕玉宵郡主已然不是他的對手了。
杜塵覺得這便已經夠了,因為他現在還沒有真正的用出太平劍道的禦風劍訣,若是用了出來,打敗玉宵郡主,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這樣的看來的,就算打不過魔師萬玉軒,但是和玉宵郡主還有清妙大家聯手牽製住魔師萬玉軒,應該已經不是什麽難事了,對於杜塵來說,這就已經足夠應付接下來的事情了。
杜塵苦笑著說道:“郡主也莫要笑我了,我學這武功,本就是閉門造車,從未付出實踐過,所以臨陣對敵的經驗十分欠缺,這才來請郡主你指點指點。”他來找玉宵郡主比試,其實最為重要的,還是想要讓玉宵郡主指點一下,畢竟在武學一道,玉宵郡主的確算是大家了。
打了這麽幾個回合,玉宵郡主對杜塵的武功也有了一些認識,她也弄清楚了杜塵現在的情況,知道他是絕世武功在身,但是卻不怎麽會使用,來找她的目的,估計就是有意讓她指點,她當然也不會吝嗇,點了點頭說道:“指點倒是可以的,不過嘛.……”她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頓住,水靈靈的眼珠一轉,狡黠的笑道:“不過本郡主也不能白教你,你得叫我一聲師父。”
杜塵一愣,苦笑不已,想不到玉宵郡主竟然還有這麽調皮的一麵,他笑著說道:“郡主啊,我倒是可以叫你一聲師父,你知道的,我素來都是沒臉沒皮,叫一聲師父對我來說,並不會覺得多麽丟人,隻是我敢叫,你敢答應嗎?你不嫌這聲師父,把你叫得老了啊。”
玉宵郡主撇了撇嘴,覺得頗沒有意思,她隻是喜歡捉弄杜塵,就想看見杜塵吃癟的模樣,既然不能讓杜塵吃癟,那她肯定也就沒必要繼續開這玩笑了,她擺了擺手,認真說道:“算了算了,一點也沒意思!你如實答我,你這一身武學,在剛才和我對打的時候,是否已經用到了極致?太平劍道五行劍訣,驚世駭俗,你剛才那隻是禦風劍訣之中最為尋常的招式,五行劍訣的威力決計不該僅僅隻有這樣的威力。”她覺得太平劍道的五行劍訣,絕對不會隻有這點威力,要不就是杜塵沒有學完,要不就是杜塵學了沒用用完。
她既然想要指點杜塵,那肯定就得了解杜塵的武功究竟到了什麽地步才行。
杜塵也毫不隱瞞,直接回答道:“不瞞郡主,太平劍道五行劍訣我倒是都知道如何使用,但是我現在的能耐,還僅僅隻能用得出禦風劍訣,因為以劍禦風的法門,是最為簡單的,涉及到的五行生克,也是最少的一樣,所以我倒是能用一些,不過也得不到真正的高深境界。”
五行劍訣就是以劍禦五行的絕世功法,需要配合黃天da法的算計,來計算五行生克調度,杜塵現在自然做不到禦火禦雷這些高深劍訣,但是禦風還是能夠做到的,畢竟五行之風,無處不在,倒是比起其它的,要容易調度得多。
玉宵郡主想了想後,直接說道:“你用盡全力,使出禦風劍訣來打我一招試試。”
杜塵也不猶豫,直接回答道:“好,郡主你可做好準備。”他倒也不怎麽客氣,因為他覺得現在的他,就算用盡全力,使出太平劍道之中的禦風劍訣來攻玉宵郡主,憑著玉宵郡主的武功修為,應該也是能夠抵擋得住的,所以他也根本就不猶豫,畢竟他覺得自己傷不了玉宵郡主。
杜塵見得玉宵郡主橫劍禦起修為,做好的防禦的準備之後,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在用黃天da法之中的法門,計算著五行生克的關聯,感受著四周空氣的流動,也調動著自己身體內的功力修為來配合天地之間的五行變化,片刻之後,他猛地睜開雙眼,隻見得他的雙目精光熠熠,他毫不遲疑,手中的淸宵劍在空中虛晃著劃出,沒有任何的花巧。
但是這一劍劃出,隻見得本來十分平靜的四周,瞬間罡風大作,刹那間,一道道如有實質的劍氣,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朝著玉宵郡主湧了過去,劍氣所過之處,劃破地麵,連帶著沙石塵土,形成一道詭異的風暴,向著玉宵郡主卷去。
玉宵郡主大驚失色,雖然她的慈航劍典也已經到了以氣化形的境界,但是卻怎麽也不可能製造出如此驚人的場麵,這禦風劍訣的劍氣,見風而漲,瞬息之間,便已然鋪天蓋地一般,饒是她武功不凡,也被這太平劍道絕學給震驚到了。
她不敢有絲毫遲疑,畢竟天師道絕學,絕對不能輕視,就算是杜塵用得不熟,她也不敢怠慢,連忙以氣化形,想要去抵擋化解禦風劍訣席卷過來的磅礴劍氣,但是她的劍氣和禦風劍氣一觸之後,便覺得太過於渺茫,抵擋得十分吃力。
抵擋了片刻之後,玉宵郡主已然有些抵擋不住,禦風劍氣卷起的一片落葉,衝過了她的劍氣屏障,直接劃過她的手臂,這一劃過,便是一道血跡斑斑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