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你是我的所有物
李助理朝其他人抱歉的點了點頭,轉身立馬跟上。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唯有企業小開看出了門道,早就覺得江景臣對那個任性的小嬌娃不同,現在看來果真是如此。
“這!怎麽回事兒?”剛剛敲定下合同的老總是一頭霧水,心底急躁不已,明明就差一步,出什麽事兒了?
“小童,我這裏有江總的電話,不然你給他打個?”想著她怎麽也算是江景臣的新寵,一個電話應該沒什麽問題。
企業小開聽到這,眼底湧出一片的嘲諷。
“我勸你別打這個電話,還是靜觀其變。”
小童老板斜眼瞥了下小開,雖然覺得他也有嫉妒的成分,但是想了想還是作罷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江景臣的話都講出口了,像他那種身份的人還能再收回去?
唐暖上車剛要關車門就被緊隨其後的江景臣伸手一把給拉住了。
“怎麽了?!”
一直在勸自己不要去管這個女人的事情,可仍舊是管不住自己的雙腳管不住自己的嘴,更管不住自己去關注她的眼睛和心。
“跳跳吃了藥之後一直在發燒!”唐暖這會兒管不了其他的事情,焦急的說道。
江景臣伸手攥住唐暖的胳膊,把她從車裏拉出來,這時候她根本沒有辦法去開車,李助理正好開了車過來,倆人剛剛坐進去,那頭陸遠就打了電話過來。
接起來卻是陸顯宗的聲音。
“我們現在接了跳跳,去中立醫院,你現在直接來醫院,隻需要做個抽血檢查,看一下跳跳是不是因為傷寒發燒的,如果排除掉這方麵的話,再做個尿檢就可以知道了。”
陸顯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遠奪了手機過去。
“你別太擔心,路上小心開車,陸顯宗說了這藥會有這方麵的反應,都屬於正常的範圍。”
唐暖整個人這才微微鬆懈了下來,不得不說醫生真的就是醫生,陸顯宗這個呆子說了一大通的話還真是沒有陸遠的一句話能切中重點。
掛斷手機後,唐暖把頭仰在後麵的靠背上,剛剛那緊張的餘溫還沒過,頭嗡嗡嗡的疼的厲害。
“去中立醫院。”看了眼前麵的十字路口,江景臣及時開口。
趕到醫院的時候,唐暖一下電梯就聽到了跳跳撕心裂肺的哭聲,腳步加快的朝前方跑去,陸遠正捏著跳跳抽完血的地方。
跳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沾滿了陸遠的外衣,劉媽拿著紙慌忙的擦拭著陸遠那被跳跳弄髒了的衣服。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抱好了!”
一路焦急的趕來唐暖有些頭重腳輕,接過跳跳後身體有些不穩的晃動了兩下。
江景臣從她身後探過手,兩隻手架起跳跳抱進了自己懷裏,江景臣用手輕輕的安撫著小家夥的後背,沒幾分鍾小家夥就停止了哭泣。
血液的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不是風寒引起的感冒,雖然現在差不多也知道是藥物引起的反應,但還是要等尿檢做最後確認。
在等待尿檢結果的時候,陸遠拿著跳跳的檢查單看了一樣,以前不知道跳跳的大名,現在才發現跳跳居然是跟唐暖姓的,名字很甜也很美,唐棠。
“唐棠?名字很好聽,你給取的嗎?”陸遠很滿意,如果以後他真的追到了唐暖,倆人結婚了最起碼孩子不是跟江景臣姓,他心裏也舒服的多,關於這一點陸遠從沒覺得自己想多了。
唐暖點頭,她希望寶寶可以一直蹦蹦跳跳,也希望她人生能一直甜蜜如糖。
抱著跳跳的江景臣卻在一旁神情頓然淩厲起來,之前他從未在意過跳跳的姓氏,不管姓什麽總歸是他的女兒。
可自從那天之後,他現在越發覺得唐這個姓那麽刺耳,跟唐暖沒關係,如果不是唐軒的話,他也會認為唐棠這個名字很好聽。
最後的檢查結果跟之前預料的一樣,藥物引起的正常反應,隻要第二天退燒藥就可以繼續服用。
“跳跳的體質不錯,有些人會產生低燒的反應這是抗體比較低的人才會產生的,但一般高燒來得快去的也快,不用太擔心,依跳跳現在的情況看來,維持到五歲再進行手術沒有什麽大問題。”
陸顯宗也主治過無數的心髒病患者的病,不得不說跳跳是極為嚴重的一種類型,可唐暖卻是他所有診治過的患者家屬中,最為細心的。
回去的路上,跳跳早就趴在江景臣懷裏憨憨入睡,看著跳跳撇著小嘴一副安然的模樣,唐暖心底湧起一股的醋意。
真是血脈割不斷,都說父愛如山,都沒見她在別人懷裏睡的這麽舒坦過,就連在她懷裏也沒這樣啊!
“明天我會找人把跳跳的名字改掉,姓江。”
即使知道跳跳的姓氏跟唐軒沒有什麽關係,他依舊是覺得很刺耳,現在看不慣關於唐軒的一切,他恨不得把這個藏在唐暖心裏的男人,給摧毀,真真實實的摧毀。
“江景臣,跳跳是我的女兒!”唐暖堅決的反對,他明明都有兒子為什麽還要這樣跟她搶女兒。
“隻是你的嗎?我也有權利決定跳跳的姓氏!”
江景臣的蠻橫注定了沒有能跟他反抗,而唐暖波折了一天,心理跟身體上都受盡了折騰,即使憤怒衝到了頭頂,可身體卻沒有辦法支撐她再說下去。
在與身體機能鬥爭的時候,輕瞌雙眼卻是昏睡了過去。
“劉媽,你先抱著跳跳回去。”車子停到了別墅前,江景臣把跳跳遞給了劉媽,李助理很有眼色的隨之一塊下了車。
五天沒有見麵,他這段時間裏唯一跟唐暖有過接觸的就是拿過一次她的新品的設計稿,還有就廣場上那匆匆而過的廣告。
他幾乎把自己所有的時間都擠到了工作上,可是即使這樣還是會無緣無故的想起,喝水時會想起她不愛喝白水,家裏的冰箱塞滿了她五顏六色的飲料,後來也因為健康的問題統統被他換成了鮮榨的果汁。
看整點新聞時會想起,當初在一起同居時,她最愛做的一件事就跟電視爭寵,江景臣養成的習慣是每天都會有一個時間段在看新聞節目,可那時候的唐暖卻最愛粘著他,每天都會指著電視機嬌聲的斥責它為小三。
把睡眠時間擠壓到隻有那兩三個小時,可即使如此每天夢裏都充斥滿了她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一舉一動,她明亮的雙眸,她嬌俏的小嘴,她所有鮮活的一切都像是真實的一樣。
好多次,江景臣在夢中回到了倆人最初的樣子,在夢中笑醒,在夢中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睜開眼卻發現手停在半空中,而夢中的人卻沒了。
他讓李助理約好了心理醫生,卻三番兩次的放了人家的鴿子,即使不去谘詢,他也能明白自己已經病入膏肓,得了一種病,極為偏執的病,深入骨髓的病,在心底無法拔除的病。
可他現在不甘心,不信邪,像極了精神分裂一樣。
唐暖是被疼醒的,睜開眼對上的是江景臣俊美的臉還有布滿著怨恨與陰鷙的雙眸,嘴唇上傳來真實強烈的撕痛感讓她確定不是在做夢,想伸手去推開江景臣卻發現雙手早就被他緊緊的固定住了身體後麵。
她沒有辦法掙紮沒有辦法擺脫,呼吸困難的臉色由漲紅開始漸漸變為淺青,她不知道江景臣是如何喘息的竟然還有這麽大的精力一下又一下的對她的嘴唇進行撕磨。
疼,非常疼,可跟窒息感比起來疼又算得了什麽?唐暖腦子一片空白,更是連掙紮的力氣都失去了。
心底卻又覺得發笑,自己要成為世界上第一個被吻得窒息而死的人嗎?那豈不是會被登到世界各地的頭條去,死的還真是光輝而熱烈。
即將要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江景臣滿嘴猩紅的鬆開,唐暖像是不會呼吸了一樣,黑瞳向上翻著,江景臣深呼吸後又重新吻了上去,把嘴裏新鮮的氧氣渡給了唐暖。
他在美國那幾年可以混出一番成就不僅僅是單靠過人的智商,他結交各種朋友,達官顯貴三教九流,在黑人區住過的那幾周裏,他簡直把折磨人又不會致死的手段學的得心應手。
他現在就是想折磨唐暖,他想讓她嚐試窒息的感覺,他想讓她嚐嚐這幾天裏自己一直處於的一種狀態!
接連兩三口,唐暖才緩過勁兒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慌忙的打開車窗,一股帶著雪花涼意吹進來,唐暖這才覺得自己還活著。
江景臣優雅的擦拭掉嘴唇上的熱烈的鮮血,剛剛的吻像極了一場你死我活的爭奪,他像是忘掉了憐香惜玉更多是在宣泄般。
混沌中一下下的撕咬著對方的紅唇,甚至恨不得都要咬下來,咬下這個每次都能說出讓他生不如死的話語的小嘴來。
江景臣的宣泄,唐暖的掙紮,以至於後來根本分不清是誰的血,癡癡纏纏,血液透過口腔的溫度,以從未有過的姿態親密的融為一體。
江景臣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覺,要勝過所有的聯係。
“你瘋了!!”等唐暖徹底緩過勁兒來,滿腔怒火的轉頭盯著嘴唇上同樣傷痕斑駁的江景臣吼道。
江景臣淡淡的轉頭睥睨的看向她,以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姿態。
“這是警告你,不要妄動其他的心思,不管你愛不愛我,你都是我的所有物,最起碼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