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論不要臉的程度
“喂?喂?有人嗎?能聽見我說話嗎?!”
唐暖警惕的盯著四周的情況,緊緊的攥著電話,老管家說了這是直通一樓的,老管家的房間就在一樓,接電話的肯定是他。
可不管唐暖怎麽呼喊那頭都沒有人回答,唐暖嘴唇一抿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那頭的動靜兒,陣陣厚重的喘息聲穿過這根細長的電話線衝擊著唐暖的耳膜。
頭皮一陣發麻,唐暖尖聲一叫瞬間就把電話丟到了一旁,連滾帶爬的起來後也顧不得外麵是人是鬼了,總比在這裏等死的強,猛地打開房門沒頭沒腦的朝著樓梯就跑了下去。
二樓樓梯口,嚴凜琛腰部隻圍了一條浴巾,單手端著一杯紅酒,靠在門框上看著跌跌撞撞跑下來的唐暖。
經過這幾個小時的心驚膽戰,唐暖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也不管麵前的人是誰,更沒管這個點他站在門口做什麽,一頭就紮進了他懷裏。
“三樓!三樓鬧……鬧鬼!”
聲音都還顫抖的厲害。
當嚴凜琛的手搭在唐暖後背上後,眉頭驟然蹙起,竟然整個後背都濕透了。
抬頭望眼三樓正好對上安德烈一臉狡黠看著他們,嚴凜琛臉色一凜,沉騖的瞪了他一眼後半摟著唐暖進了自己的房間。
剛才還洋洋得意的安德烈瞬間就在三樓凍結住了,這事兒不是他讓自己做的嗎?剛剛那眼神是幾個意思?
把唐暖安撫的坐在床邊上,小人兒還沒從剛剛的驚魂中緩過神來,手緊緊的攥住嚴凜琛的衣角唯恐他離開一下。
“聽話,沒事兒,我去給你拿毛巾擦一下。”
這種初冬的天氣,一身冷汗下去後肯定會感冒的,嚴凜琛耐心哄了她半天,她這才不甘心的鬆了手。
唐暖膽子本來就小又不驚嚇,剛才那幾個小時對她來說簡直比下十八層地獄還要煎熬,現在竟是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對不起……”
看著唐暖這樣子嚴凜琛心疼的要死了,用什麽不好偏偏就用了這一招?
而唐暖壓根就沒聽見他說的那句對不起,心有餘悸的抱住枕頭愣神。
“喝了它。”
嚴凜琛把手裏的紅酒遞給唐暖,之前就想到她會害怕所以準備了紅酒壓驚,但沒想到安德烈那個混蛋玩的這麽大!
唐暖接過一口如數的全部灌進了嘴裏,神經這才漸漸的放鬆下來。
“房子太老了,雖然重新裝修過一遍,但長時間沒人居住。這裏的木質家具還有地板樓梯通風後,材質會發生變化,偶爾發出一些聲音屬於正常的,你聽到的應該就是這種聲音。”
嚴凜琛很想打消唐暖心中的恐懼,可又不能說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要是這樣說了估計她能恨死自己了,便想著其他的法子跟唐暖解釋。
唐暖扶著有些暈沉的頭部,盈盈水眸困惑的看著嚴凜琛。
“那房間裏的電話是會接到一樓的嗎?”
嚴凜琛話頭一梗,這可怎麽編?電話也壞掉了?
“你給我喝的是紅酒?”
唐暖忽然猛地甩了兩下頭,語氣裏帶著焦灼,她的酒量可絕對不會止步於一杯紅酒的。
嚴凜琛看著那空了的酒杯,有些不確定的點了點頭。
唐暖虛浮的慢慢站起來,頭重腳輕的卻一頭又紮回了床上,頓時一股熱流順著腹腔一點點蔓延到了全身,團團烈火在身體裏遊走。
唇縫間忍不住的叮嚀一聲,思想跟行動完全是兩種力量在操控,眼睜睜的就看著自己的手去撕扯薄絲的睡衣。
“怎麽了?”
嚴凜琛心頭一頓,上前俯身盯著麵容羞紅的唐暖。
而這會兒的唐暖神智早已不清醒,眼波中不自覺的便染上了風情萬種,渾身泛著迷人的嬌紅色,宛若樹上熟的剛剛好了的果子一般,隻是跟她比起來,果子倒成了倒胃口的東西。
從未見過這樣的唐暖,嚴凜琛望著她先是一愣,然後喉結上下滾動了半晌,轉眼疑惑的瞥了下被唐暖一口喝掉的空了的紅酒杯,心中了然。
這種事情他是不敢向唐暖使的,一旦被她發現自己可是要承受的痛苦不亞於滅頂之災,但既然有人代之,他又怎麽能放了這眼前的美味?
正人君子?若在這種時候再用這個成語的話,那嚴凜琛覺得可是不知好歹了。
“寶兒……難受嗎?”
循循誘之,這種大好時光一生能見得了幾次?他豈能像毛頭小夥一樣猴急的浪費掉?
唐暖說不出哪裏不舒服,但又渾身的難受,想回答對方可一張嘴脫口而出的全都是不正常的音節。
聽著唐暖細微的類似於嬌喘的回答,嚴凜琛渾身通透的都無法用語言能形容出來。
“寶寶……”
嚴凜琛的手輕撫上唐暖紅透了的臉頰,卻猛然被她死死的給拽住。
像是天性使然一樣,緊閉雙眼唐暖順著他的胳膊慢慢往上攀著,順而往上紅潤的雙唇若近若離的貼合近他的臉頰,這會兒臉上原本的焦灼似乎減弱了許多。
“寶兒……親我試試?”
做夢都希望唐暖可以主動的嚴凜琛這會兒聲音都是顫抖著的。
貼在他身上的唐暖覺得身上的燥熱消除了一些,便聽話的又把紅唇獻上。
正式濃情蜜意時,嚴凜琛賞心悅目的看著這樣可人兒的唐暖,突然腦中一閃,順手拍了拍唐暖翹挺的屁股。
“寶兒,你先下來,乖……”
如果這會兒還有思考能力的話,打死唐暖她都不會這樣賴在嚴凜琛身上,正是因為神誌不清醒了她便更不會去聽嚴凜琛這會兒話,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冰冰涼的東西,她才不要鬆開。
“聽話,你先下來。”
嚴凜琛邊掰著她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邊看了眼不遠處的電話。
半天都沒把纏人的唐暖給扯下來,也隻好是拖住她的屁股抱起來,朝電話那邊走去。
“先生?”
那頭老管家語氣顯然有些詫異,本來坐在沙發上的安德烈連跳了起來,挑眉盯著打電話的管家。
“副作用有沒有?”
嚴凜琛說話言簡意賅,這紅酒是他讓老管家去給唐暖倒的。
老管家轉頭朝安德烈看了一眼,就見安德烈連連擺手,這才對著那頭嚴凜琛道。
“先生,沒有……”
還想再說點什麽,那頭就當機立斷的給掛了。
想起剛剛嚴凜琛那眼神,安德烈現在是說不出來的矛盾跟猶豫。
“他明天會不會找我們算賬?”
老管家思前想後了半天。“會,當著夫人的麵當然會,可背後就不一定了。”
掛斷電話後,嚴凜琛的脖頸上都沾滿了唐暖的口水,他悶悶的笑了幾聲,抱著小人兒轉身大步流星的朝床上走去。
月上梢頭,銀色的光蕩漾著滿室的旖旎,床榻之上,嚴凜琛卻是覺得遊離於自己身上的唐暖早已成了水中的仙兒,單是靠著水波就能把他的心兒給蕩碎。
…………………………
“在阿暖回來之前孩子們先去我那。”
陸遠看著莫念說道,莫念趕忙點頭,去他那自己自然是在放心不過的了。
對唐老爺子的第一印象就是極其不好,當初在唐寶兒的歡迎宴會上,他就已經見識到了唐老爺子的偏心程度。
本來該是要跟唐暖的父親好好打招呼,可一想起有人那樣對待過唐暖,陸遠就實在沒有辦法對這個老頭和顏悅色。
隻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牽著跳跳跟唐煥轉身要出病房。
“是他的!”
聲音不大不小,其他人都疑惑的看向突然唐寶兒,隻有莫念腦子騰地一下就炸開了。
卻見唐寶兒伸手指著將要出門的陸遠,把頭埋得很低很低,幾乎要鑽進自己胸膛裏了一樣,指著陸遠再次重複了一遍。
“小產了的孩子是他的!”
莫念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三兩步就奔到了病床前,怒視著唐寶兒疾言厲色。
“你別胡說八道!是不是阿暖的什麽你都搶!陸遠跟你見了沒幾麵你倒是會賴人了!唐寶兒我跟你說!你要在胡說我真的就撕爛你的嘴!這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樣不要臉的人!”
唐父反應過來後,立馬隻身擋在了唐寶兒麵前,臉色不善的盯著莫念。
“你沒聽到寶兒說的嗎?就算你是阿暖的朋友也不能這樣不明是非!有哪個女孩會拿自己的清白當兒戲?!”
“唐伯伯!別人我不知道,可這個人,她還真能做的出來!您別太老糊塗了!”
莫念氣的直跺腳,這唐伯伯怎麽變得越來越離譜了?之前那個能把唐暖寵上天的父親哪兒去了?就算是為了補償唐寶兒也不能這樣顛倒黑白啊!
“陸遠,你不承認嗎?就那天醒來的狀態你覺得我們會是清清白白的嗎?爸爸問我的時候我一直不肯說的原因就是覺得妹妹跟你已經訂婚,我不想去拆散你們,我想讓你跟妹妹都幸福,可現在孩子沒有了!我們的孩子沒有了!你連看我一眼都不肯的嗎?哪怕是可憐我一下!”
唐寶兒看著陸遠,說出來的更是聲情並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