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4章 借陣殺敵
嗡!
一團鮮紅血液憑空出現在血瀑飛揚的空間內,一股無形的力量自主牽引著它緩緩升起,然後開始加速射入一片最大的血瀑當中。
一股嗡鳴聲在這方天地間響徹,杜龍隱約感覺到這片天地的血色氣息變得更加濃鬱了幾分,這種感覺很玄妙,總之就是一種心理上的感覺罷了,並沒有任何現實意義。
“很好!歡迎來自血族皇族血脈的後人掌控這座血影攻殺大陣,從現在開始您就是這座血影攻殺大陣的新主人了!”
之前那道略顯機械化的聲音繼續響起,很快便有一股玄妙的感覺湧上杜龍心頭,他很快就搞清楚血影攻殺大陣的掌控方法。
外頭,杜龍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幽幽地掃了眼仍在爆發大戰的敵我雙方,眼底閃過一抹若隱若現的殺意。
這些域外勢力的帝階強者們,為了對付自己竟然布下一座如此可怕的攻殺大陣,若是自己稍微不夠謹慎一些,此刻恐怕早就化為一堆枯骨了吧?!
‘虛空師兄、道德真君前輩!’心念電轉間,杜龍立馬向盆地外頭的兩人暗中傳音道:‘我已經成功掌控了這座血影攻殺大陣,你們現在暫時可以停止繼續攻擊這座大陣了!’
無論是虛空菩薩還是道德真君,全都被杜龍的話語給震撼到了,他們下意識地停止攻擊,卻都忘記要向他詢問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任何一座強大的法陣,想要掌控都有著極其隱秘的方法,外人若是不知其門而入的話,根本就不可能輕易奪走大陣的掌控權。
而眼前這座大陣分明乃是域外血族帝階最強攻殺大陣,按理來說,就算是敵對勢力的神尊大能強者,恐怕也沒有那麽容易就能夠奪走掌控權才對。
在他們倆滿臉疑惑地關注下,杜龍開始控製著血影攻殺大陣,朝域外三族帝階強者發動了一輪試探性的攻擊。
嗞蓬、嗞蓬、嗞蓬。。。
道道血色閃電憑空乍現,目標直指域外力族、屍族以及魂族的幾名帝階至強統領,突然發生的異常變故,讓這些人根本就沒有預料到。
結局自然注定,這些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當場被這些血色閃電正麵擊中,身上猛然綻放出刺目的光芒,然後直接化為了一團團熊熊燃燒的火炬。
眾目睽睽下,這些被血色雷電擊中的人,當場化為熊熊燃燒的火炬,然後呈現自由落體向下跌落,能夠感受到這些人身上的生命氣息在快速消散,分明就是隕落的征兆。
‘果然不愧為域外血族帝階最強攻殺大陣,其攻擊力還真是讓人為之膽戰心驚啊!就算是穿戴著中品超神器戰甲的情況下,估計也扛不了幾擊吧?!’杜龍心底有些興奮地發了一通感慨。
做為大陣的掌控者,他非常清楚剛才的攻擊有多強大,那看似並沒有引起太劇烈能量震蕩的血色雷電,實際上卻是極其致命的存在。
“不!這是血影攻殺大陣發動的攻擊!!”來自魂族的帝階至強統領邵驚恐萬狀地怒吼道:“你們血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何不控製大陣去攻擊盤古陣營之人,卻控製著大陣來殺死已方陣營的隊友們?!”
“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啊?!”之前在外麵封堵入口的那名血族至強統領慌忙想要解釋,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杜龍手中的血色晶石,當即驚怒交加地大喊道:“不!他手中怎麽會有掌控血影攻殺大陣的血色晶石?!難道說。。。這座血影攻殺大陣已經被他所掌控了?!”
“你們血族的血影攻殺大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何會如此輕易就被敵人給搶走掌控權?!難道說。。。你們如此積極主動地聯係三族布下陷阱。。。並非要對付盤古世界的敵人,而是要對付另外三族不成?!”
“沒錯!你們血族這麽做,難道就不害怕消息走漏出去以後,遭受到另外三族的聯手圍攻嗎?!”
“。。。。。。”
一向還算比較團結的域外四族,這會也不得不出現一些內亂,他們顯然是無法接受血影攻殺大陣會被敵人輕易掌控的結果。
“不!”那個名叫月莫的血族至強統領大喊道:“這不可能!我們血族的血影攻殺大陣,就算被敵人得到掌控陣石,若是沒有鮮活的心頭之血,那也不可能會被真正煉化,難道說,在這家夥身後還隱藏著某個背叛血族的叛徒不成?!”
隨身洞天世界內,月熙公主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起來,能夠看到她臉上有愧疚與擔憂神色在交替變幻著。
此刻,其它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了,這種事情越安慰隻會越描越黑,最好還是要讓她自己想通才行。
外界,杜龍心底暗歎一聲,卻也沒有心慈手軟的打算,而是繼續控製著血影攻殺大陣,對域外勢力的帝階強者展開新一輪的轟擊。
“不好!快撤!血影攻殺大陣被敵人掌控,再不撤退所有人都要死在此地啦!”屍族的卑無怒吼一聲,當即率先想要逃離這座盆地。
嗡!
漫天血色能量在杜龍的掌控下,猶如開水一般沸騰起來,這些血色能量開始束縛擠壓那些域外帝階強者,導致對方的身法速度下降到了極致。
他們就仿佛身陷泥沼當中一般,移動速度下降達到了極致,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道又一道血色暗電憑空顯現,最後猛轟在自己身上。
“不!”被一記血色閃電擊中的魂族至強統領邵驚怒不已地大叫道:“該死的血影攻殺大陣,居然毀掉我的替死魂符!!”
“啊!”屍族至強統領也是怒不可遏地慘叫道:“可惡的血族,主動聯係我們前來布下陷阱對付盤古陣營一方,結果卻。。。”
轟哢!
結果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又是一道血色閃電轟擊在他身上,那一身猶如用屍塊縫合而成的肉身瞬間被轟爆開來。
然而,屍族與魂族有著類似的不死神通,他們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弱點,隻要神魂能量沒有被消磨殆盡,就永遠也不會真正消亡。
“不!不對!”卑無先是發出一聲驚恐萬狀的叫聲,緊接著似乎有什麽發現一般大叫道:“為什麽被敵人掌控的血影攻殺大陣,最終卻不會攻擊血族中人?!難道說,這一切果真是血族在勾結盤古世界的人所為嗎?!”
“混蛋!你們血族若是不給出一個圓滿的答案,必將會受到三族的聯手圍攻!”魂族的邵似乎也相信了卑無的話語,他也看到血族族人除了在與盤古世界的強者戰鬥過程還會有死傷以外,卻完全不會遭受血影攻殺大陣的攻擊。
“應該是。。。我們血族的血影攻殺大陣。。。內部陣靈並不願意主動攻擊自己的族人吧?!”月莫有些底氣不足地嘟囔道。
做為血族的一名帝階至強統領,他在血族的地位並不低,卻也從未曾遭遇過血影攻殺大陣被敵人掌控的情況,故而這個回答僅僅隻是他的猜測罷了。
不遠處,杜龍嘴角微微上翹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顯然是被這些域外帝階強者之間的對話給逗樂了,很快他的笑容就被冰冷的殺意所取代。
咻咻咻。。。
漫天血色能量在沸騰,間中有血色暗電在縱橫馳騁,接連不斷地滅殺一個又一個域外帝階生物的同時,還隱約可以看見有道道淡淡的血色能量氣刃時隱時現,隻要這些血色氣刃劃過總會有域外帝階強者被切割成兩片。
屋漏偏蓬連夜雨,杜龍掌控著域外血族獨有的攻殺大陣,既能夠束縛住敵人的移動速度,又能夠釋放出致命的雷電攻擊,還可以施展出防不勝防的血色氣刃攻擊。
接連不斷地有域外帝階強者隕落或者遭受重創,眾多域外帝階強者們終於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一個個就像是隻恨爹媽少為他們多生一條腿般,開始拚了命地想要逃離這座讓他們為之膽寒的盆地!
原本應該被掌控在他們手中的優勢,此刻卻落入到敵人的手中,這種情況他們想都不曾想過,自然也就缺少了應對這種突發狀況的對應手段!
“不!!”
一道無比淒厲而又不甘的慘叫聲縈繞在盆地上空,來自魂族的帝階至強統領邵,眼看著自己的最後一絲神魂已經無法承受最後一道血色雷電的轟殺與磨滅,當場發出一道無比絕望的慘叫聲。
嗞蓬!
幾乎就在他的聲音傳進眾人耳中的同時,那抹致命的血色暗電從他身上轟落,已經遭受數次血色雷電轟擊的他終於不堪重負地化為一團火炬,體內所有神魂能量被磨滅一空,其肉身再也無法承受血色雷電的洗禮,開始在熊熊烈焰當中灰飛煙滅。
啊!
又是一聲厚重的慘叫聲傳遍這方戰場,讓眾多域外帝階強者心驚膽戰的一幕再次出現,屍族至強統領卑無渾身的死氣被消耗殆盡,在另一記血色雷電的轟擊下爆裂開來,碎裂的肉身化為無數團火球,猶如漫天流星雨墜向地麵。
接連兩個帝階至強統領的隕落,讓眾多域外生物心膽俱裂,一個個拚了命地想要逃離這座可怕的盆地。
然而,他們既要時刻準備著承受血影攻殺大陣的轟殺,又要受到大陣的可怕能量束縛之力,還要遭受眾多盤古世界帝階強者的追擊。
在多重壓力麵前,有不少域外帝階強者都崩潰掉了,一個個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根本就不敢再有任何的抵抗,隻知道要拚盡全力逃離此地。
然而,他們越是沒有章法,就會死得越快!
杜龍除了不控製血影攻殺大陣對付那些血族成員以外,另外三族的帝階強者都是他重點要滅殺的目標,至於血族成員就交給來自盤古世界的帝階強者們來應付就行了。
在盤古世界帝階強者的追殺之下,血族成員能有多少保命逃出去,那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杜龍答應月熙公主不親自去滅殺血族族人,卻不代表他要讓其它人不去追殺對方。
就這樣,在血影攻殺大陣的轟殺下,外加眾多來自盤古世界的帝階強者全力追殺下,域外四族除了血族有一小半人成功逃離盆地以外,另三族帝階強者無一幸免,全部都被滅殺得一幹二淨。
在恐怖的血影攻殺大陣束縛與轟殺之下,另三族帝階強者連逃出盆地的機會都欠奉,猶如身陷泥沼當中的他們最終都難逃隕落的命運!
“哈哈!痛快痛快!”
攆著血族族人又殺了一段路後,虛空菩薩與道德真君紛紛回到盆地內部,一個個臉上洋溢著無比興奮的光芒。
便聽道德真君爽朗大笑道:“多虧了有。。。道友成功掌控了對方的攻殺大陣,否則我們此次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呢!”
“嗬嗬!”杜龍倒也沒有太過謙虛,輕笑一聲後,開始打量著盆地內外正在漫天飛舞的血蝠道:“這些域外血蝠又該如何處理?!我們也無法控製它們,總不能時刻通過法器來幹擾並驅趕它們吧?!”
“這有何難?!”道德真君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道:“這種畜生本就是邪惡無比的吸血鬼,無論它們出現在任何一個世界,都會成為無比恐怖的毀滅者,你大可以直接將它們統統滅殺幹淨!”
杜龍愣怔了一下,卻並沒有立即按照道德真君的說法去做,而是將心神沉入隨身攜帶的洞天世界內,然後開始向月熙公主詢問此事的解決辦法。
“公子!”月熙公主似乎對那些血蝠也沒有任何好感,沒有過多猶豫便回答道:“那些血蝠若是失去控製與禁獸無異,公子可以聽從那位真君的話語行事,月熙並不會有任何異議!”
嗞蓬、嗞蓬、嗞蓬。。。
盆地內,道道血色暗電接連不斷地顯現,不時還伴有道道血色氣刃夾雜其中,盆地上空的血蝠異獸猶如遭受天譴一般,就像雨點一般跌落下去,在巨大的盆地上鋪了一層血肉與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