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讓你絕望到想跟我離婚
男人沒有理會她,麵無表情的一路拉著她直接走回了房間。
門口站定,他也隻是冷聲的吐了一個字,“卡!”
喬以沫顫顫巍巍的拿出門卡刷了一下。
砰的一聲踹開門,男人拉著她走進去,直接一個翻身將她按在了牆上,麵上的怒火徹底暴露出來,兩手捏著她的胳膊,“你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
女人的心髒一陣極縮,眼底閃爍著驚恐,胳膊的骨頭幾乎要被他捏碎,嘴裏斷斷續續的道:“我,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麽……你要因為他把我捏死是嗎?”
男人眼神一下寒的徹底,真的恨不得吃了她,俊臉緊繃,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喬以沫,我當真是要對你刮目相看,你跑來劇組,就是想背著我悄無聲息的再把這個孩子弄死?”
“……”
女人一瞬間瞪大了眸子,瞳孔極縮。
弄死!
這個詞深深蟄痛了她的神經。
她一下紅了眼眶,咬著唇重重擠出三個字,“我沒有!”
“沒有?”男人漠然的看著她冷笑,俊臉忽然逼近,“那你是打算瞞著我多久?還是再像上次一樣,折騰一下,造個意外滑胎的假象?”
喬以沫死死咬唇,臉上的血色褪到慘白。
在他心裏,她就是這麽狠心的女人?
她的沉默讓男人的臉色更加陰鬱了,狹隘逼仄的空間裏,空氣緊繃到幾乎炸裂。
“既然你這麽討厭他,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就回醫院。”
男人閉了一下眸子,扣著她的胳膊,就要再次出去。
女人臉色一變,極快的抱住他的手臂,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始終沒掉下來,語氣激動的道:“不,不要,我沒有不想要他,我不討厭他,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要,不要去醫院……”
男人扭頭冷漠的看著她,“因為被我發現了,又打算跟我演戲?喬以沫,總是跟我玩這一套你不煩嗎?”
“……”
喬以沫心中一寒。
“演戲?你到現在還覺得我是在演戲?”一滴眼淚陡然滑落,她苦笑的抿了抿唇,清瘦的小臉可憐極了,“如果我真的不想要他,早在江城查出來的時候,我就該在醫院弄死他。又何苦在這邊受罪?”
“時安也許說得對,我既然覺得痛苦、難過,還不如昨晚在醫院就放棄他。但我舍不得……上一個孩子是我沒保護好,這個孩子……讓我倍感珍惜……”
男人透不進光的眸子定格在她麵上,薄唇微微抿緊。
喬以沫抬眸對上他的眼神,扯唇笑了出來,“你想知道我為什麽要瞞著你嗎?”
“說實話,這場婚姻,我沒有任何安全感,愛你愛的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生怕哪天被你討厭甩出家門,本就是一場假的婚姻,我也沒資格要求你什麽。為傅家生一個孩子,我不排斥,但是你要讓一個孩子從出生就承受我每天承受的痛苦,就不能容我考慮一下嗎?”
“你每天承受的痛苦?”男人眸光一暗,忽然抬起她的下顎,冷聲道:“我讓你每天都活在痛苦中?你是在承認你每天對我討好的笑容都是你偽裝出來的?”
喬以沫輕輕一笑,“瞧,你總是覺得我是這樣那樣的女人,即使我親口承認喜歡你,你也覺得那是帶著目的性的。傅司年,女人需要的是坦誠,你太深了,兩年來,每當我就要沉浸在你一瞬間的溫柔裏時,你總能在下一秒回歸現實,我看不到任何希望,有了孩子會讓我更絕望……”
她的話像是波動了男人心底的一根弦,也讓他一瞬間眯起了眸子,不冷不熱的出聲,“讓你絕望到想跟我離婚?”
喬以沫默了一秒,忽然又重新扯唇笑了出來,“有時候我也會荒唐的想,如果把你的每次發火都當做吃醋,每次的冷嘲熱諷都當做關心,或許我會是那個最幸福的女人。但是顧小姐的出現也讓我一秒回歸了現實,或許你不想出軌,但我在你心裏的位置依舊無法跟她相比。”
“如果真的是我禁錮了你,隻要你開口……我願意退出。”哪怕再喜歡,她也會這麽做。
她話音剛落,男人立即像是黑化了一般,漆黑的深眸一點點皸裂,咬牙冷笑,“那我是不是該替顧遙感謝你的偉大?喬以沫,別的本事沒有,意淫揣測的能力你倒是很強,你的腦子裏是不是每天一部苦情劇?”
女人眼神倔強的看著他,大聲道:“你每天不是冷著臉冷嘲熱諷的罵我就是欺負我,還要我給你生孩子,我怎麽知道你是自己想要還是為了滿足爺爺的心願?這要是都能讓我覺得你是在喜歡我……那我得多自戀?”
情緒像是完全被帶出來,喬以沫表現的有些激動,語氣裏都是滿滿的控訴,像是將這兩年受的所有委屈全部吐出來。
“你這不叫自戀!”男人捏著她的下顎,冷嗤一聲,譏誚的道:“好聽點叫自以為是,說白了就是蠢得離譜,你是哪隻耳朵聽見我要跟你離婚?又是哪隻眼睛看見我跟顧遙曖昧不清?我是跟她上床了還是跟她接吻了?倒是你,不是今晚跟男藝人在酒店糾纏就是明天在飛機上跟男人勾搭,要說離婚,你的這幾種表現,也夠讓我跟你離個幾次的了,喬以沫,你都不照照鏡子嗎?”
“……”
喬以沫陡然被懟的啞口無言,小嘴張了又張,卻都如鯁在喉,麵容也因為激憤由蒼白漲的通紅。
憋了半天,她才發現到什麽,嘟著唇辯解,“我哪有跟男藝人在酒店糾纏?”
他怎麽還誣陷她?
傅司年懶得跟她解釋,冷笑了一聲,麵容陰惻,“要說備胎,你身邊這可不少,說實話,你是不是巴不得跟我鬧離婚?”
喬以沫一下睜大眼睛,極為冤枉又委屈的瞪著他,小聲嘀咕,“每次聽到你說這話,我真想抽你……”
“你說什麽?”男人一下眯起眸子。
“沒,沒說什麽。”女人立即一慫,垂眸在心裏鄙視了一下自己,糯糯的出聲,“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