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你是想同情我還是安慰我?
此時還在蘭州酒店等著喬以沫回去的蕭筱,在接到她一周後才能回去的通知後,終於露出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媽呀,可差點把她嚇死了。
以傅總的性子竟然沒讓她辭演,還真是讓人意外。
摸出手機,蕭筱給陸子延打了一個電話,言語間直接把喬以沫懷孕的事也一並說了。
隻是她沒發現,虛掩的門口一晃而過的身影。
同一酒店,另一個房間內。
鄭雲唇角掛著得意笑撥通了一個電話。
此時,遠在千裏之外拍戲的佟安晴在聽到電話裏的聲音後,俏臉直接冷了下來,“你說什麽?”
旁邊扇風的助理也嚇住了。
“起開!”佟安晴重重推開助理,站起身走到旁邊角落,眼神極陰極寒,語氣帶著咬牙的味道:“什麽叫好像,我要確切的答案。”
喬以沫那女人竟然懷孕了。
傅司年竟然讓她懷孕了?他喜歡的不是另有其人嗎?
不知道手機那邊的人說了什麽,女人勾唇冷笑,“你說呢?這件事如果辦的幹淨,別說進娛樂圈了,你就是想進陸少的房間,我也給你弄到機會。”
掛了電話,女人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臘月的天氣。
“晴姐,下一鏡開始了。”
佟安晴將手機隨手一扔,甩袖就走,“沒心情,不拍了。”
“……”
……
碧水雲居,傍晚,傅司年下班後準時回去,陪著喬以沫吃晚飯。
飯後,覺得有些無聊,趁著男人還沒回書房,她顛顛走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舔了舔唇瓣,笑道:“剛吃完飯,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麵上笑著,但她心裏是很緊張的。
以前別說飯後散步了,即使像現在這般自然的靠近他都很難。
傅司年低眸看她,女人眼睛明亮,嗓音裏透著些期待,片刻,淡聲道:“陳媽說你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麵,還沒逛夠?不累嗎?”
她忙不迭的遙遙腦袋,“我沒逛,都在外麵躺著。”
“……”
最終,男人還是陪著她去了外麵的花園,雖然依舊是在碧水雲居內。
夜風吹拂著,腳步聲顯得有些靜謐。
穿著件薄外套,小手被男人包裹著,走的緩慢。
男人語氣很沉靜,“我聽陳媽說寧姨今天過來了。”
喬以沫怔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嗯……”
男人斜睨她,“所以……你大晚上的拉著我出來吹風,就是為了給她當說客?”
喬以沫撅起小嘴,“她對我又不好,我幹嘛要給她當說客。”
走到一處水池邊,男人站定,轉身挑眉看著她,“所以……”
女人傻傻笑了笑,“所以……平心而論,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在國外生活,你真不打算讓她回來?趁著爺爺的壽辰,你也能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你倒是挺會為我著想。”男人扯了扯她的臉蛋,轉身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你哪裏看出她會孤苦無依了?既沒讓她自己勤工儉學,又沒控製她的花費,她現在自己都未必想回來。”
喬以沫一怔,有些呆,“她不是很不想出國嗎?”
男人拉著她一起坐下,勾起唇角,涼涼哂笑,“她就是愛玩,沒了寧姨在身邊唆使,她很快就會忘記這一切。那邊也沒人管著她,錢也不少她的,玩幾天就忘了自己家在哪了。”
“……”
女人眨巴眼睛看他,“你不怕她一個人在外麵玩出禍事來?”
她相信傅錦之一定可以的,除了怕傅司年,她可什麽都不會怕。
“有人盯著。”
喬以沫忽然沉默下來,靜靜的盯著他看,眼神似乎要將他看穿。
這個男人……看著似乎對所有都冷漠至極,但有時候又周到的讓人詫異。
在他眼裏,傅錦之到底還是親妹妹,即便再冷漠,他也不可能放任她一個人在外麵。
男人似乎察覺她在盯著自己,瞳孔微縮,摸著她的腦袋,從喉嚨裏發出一陣沙啞的聲音,“我臉上有東西?”
喬以沫眸光閃了閃,望著路燈下男人的側影,遲疑了幾秒,輕輕開口,“司年……你父母……”
一無所知,她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男人眼底倏然一暗,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半晌,緩緩眯起長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怎麽……想了解我的過去?”
喬以沫表情僵了僵,“不,不可以嗎?”
她不知道他現在的冷漠是不是那個時候造成的,所以也不確定那些事是不是他的忌諱,到底是怕他生氣。
男人勾唇,幾乎是輕蔑的哂笑,“怎麽突然這麽想要了解我?因為我這幾天對你很好?”
喬以沫觀察著他的神色,結結巴巴的道:“我,我隻,隻是突然想起來……對你的過去還一點也不了解。”
男人漆黑的眸子在她麵上停留了幾秒,不知想在想些什麽,隨後移開,冷聲道:“就算了解了又怎麽樣?不過是當個故事聽聽,與你演的那些有什麽區別?你是想同情我還是安慰我?”
喬以沫啞口無言,她也不知道想幹嘛。
可能隻是存粹的想知道他的過去,但正如他所說那些過去對現在有什麽意義嗎?
也可能隻是因為顧遙對他的過去很了解,讓她有些嫉妒。
“可是……我總要了解一點點吧?”
她說的很小心翼翼。
男人掀起眼皮,懶懶睨她,“你覺得我是個沉浸過去的人?”
喬以沫抿唇想了一秒,搖搖頭。
看著不像。
因為根本看不透。
但顧遙不是他的過去嗎?不沉浸是不是就代表他已經放下她了?
幾根發絲被風吹到她臉上,男人伸手輕輕替她撥開,語調沒什麽情緒,“這裏風大,回去吧。”
“可是……”還沒待多久。
男人站起身,臉色一冷,“喬以沫,給你點陽光你就忘了自己是誰了?你要是想繼續待在這裏就待著,我走了。”
說罷,毫無留戀的轉身。
喬以沫一慌,急忙抓住他的衣服,帶著怨念的目光瞅著他,“我每天跟你待在一起的時間就這麽點,回去就得睡覺,你就不能跟我多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