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老頭子的秘密
“師父，你要不要和老頭子見個麵，聊聊天啊？”
夜天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不過要出了星魂殿才行，要是被發現就麻煩了。”
聶雲和老頭子多次見麵之後，夜天算是相信了老頭子的人品，不是什麽有太大野心的人，想必不會害他。
“好嘞，等我完事就叫他過來。”
星魂殿和冰玉寒宮相差不遠，聶雲很快就來到了門口，就如前幾次那般，送上了拜帖，等候回複。
“聶公子，掌門說，事情他已知曉，無事請回吧。”
那人說完，也沒有理會麵色錯愕的聶雲，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雖是突生滿腔怒火，聶雲還是不敢在星魂殿的地盤上撒野，轉身下山。
今天是聶雲第一次這麽生氣，也是聶雲第一次來到酒樓試圖買醉泄火。
各種種類的酒，一杯又一杯，但是聶雲就是難消心頭之怒。
“師父，你說這個星魂殿是不是太猖狂了！”
“額，這事你要往好裏想啊，說不定他們在商量什麽重要的事。而且你畢竟隻是個無名小輩，任務也算完成了，不要這麽在意。”
被夜天勸慰之後，聶雲的心情好了很多，不過說實話，聶雲這次脾氣上來，和星魂殿不接待他的關係不大，主要是門口那個回話的弟子，他的語氣和行為，讓聶雲感覺十分不爽。
“他算個什麽玩意！小人得誌！”
聶雲的這句氣話沒憋在心裏，直接喊了出來，不過這到底是個酒樓，撒酒瘋的多的是，沒多少人注意到聶雲。
“呦，我的乖徒兒，哪來的這麽大火氣啊？哪來的小人？”
聶雲回頭一看，老頭子正一臉笑意，站在自己身後。
久別重逢，聶雲消了九分火氣，笑著問道：“師父！你怎麽在這裏？”
“哈哈，我聽掌門師兄說，你剛才過來了，對了，你為什麽沒給我傳信？”
“額，這個。。。”
聶雲本來是想完事之後找他的，順便讓他和夜天見一下，主要是感覺老頭子一直生活隨意，不知道會不會在哪休閑，才沒有一開始就找他，
隻不過，聶雲沒想到星魂殿的掌門竟然會認識自己，還把自己到來的消息通知給了老頭子，這讓聶雲對來自他的那份怨氣消失了。
聶雲揮發了體內的酒氣，正色道：“對了，師父，先找個沒人的地方吧，我帶你認識一下我的那位二師父。”
“好，我早就想見見他了，就去無恨那吧，他正好出去了，過一會才能回來。”
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兩人來到了地方。
夜天之前為聶雲說，隻要他握住老頭子的手，兩人就可以進行交流了。
這件事聽起來很簡單，不過在聶雲真正開始做的時候，發現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別扭，還好旁邊沒人看，兩人的交流在這種情形下，正式開始。
聶雲在一旁坐著，又尷尬，又無聊，主要是他也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麽，就這樣，接近半個時辰過去了，聶雲有點忍不住了。
“你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到底有什麽話題，能聊這麽長時間？”
“徒兒，你會算數嗎？是三個人好嗎。”老頭子一臉爽朗的笑意，看起來心情不錯。
“額，這個。。。”
聶雲剛才一直沒看他們，不知道璃兒也參與進來了，那這樣就可以理解了，憑借這三個人加起來，可能比聶雲還要久遠的記憶，能說這麽長時間，完全不奇怪。
又過了一會，老頭子主動鬆開了聶雲的手，表示這事已經搞定了。聶雲就在此刻好奇心爆發，同時向三個人連連追問，他們究竟瞞著自己說了什麽。
最後還是老頭子說話了，畢竟其他兩人會一直在聶雲身邊：“徒兒，不要著急，我們說了什麽，你之後再慢慢了解就好，我倒是有一件事想告訴你，是夜天告訴我的，你對我之前的情況很疑惑是吧？”
聶雲點點頭，之前聶雲就猜測，老頭子是一體雙魂，可是再次見麵之後，聶雲發現他完全沒什麽異常了，而且老頭子之前說過，他是因為卜算了聶雲的命運才離開的，也就沒有多加追問。
不過既然現在提到此事，那老頭子之前應該確實有一些問題，現在打算給聶雲解釋清楚。
聶雲點頭肯定之後，靜靜地等待老頭子的解釋。
“修士自從到了分神期之後，除了正常的精進修為，還要靠自己開辟通往創世境界的道路，這件事你知道吧。”
聶雲點頭，這件事夜天和他說過，就比如說夜天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三個元神，這就是他開辟的道路，其實這條路應該算是不錯的，可惜造化弄人，夜天功虧一簣，最後淪落至此。
“說起來我的情況和夜天有點相似，不過很明顯，我沒有他那麽好的運氣，我在探索的路上，陰差陽錯之下，元神產生分裂，但是又不完全，其實說的形象點就是精神分裂了，多了另外一個性格，就像你之前看到的那樣。”
“額，那現在呢？另外一個性格，好久不見了。”
“現在我的元神徹底分裂了，白天是我，晚上是他。其實這樣也好，至少我們兩個人的記憶和利益並不衝突，用此方法，還可以處理更多的事。而且我們兩個，因為性格不同，思考方式也有點區別，有時候用來討論問題還挺靠譜的。”
“師父，你不會以後就這樣繼續精神分裂下去吧。”
“原本打算也就這樣了，不過夜天剛才傳授了我，為元神塑造軀體的方法，這樣就可以把我們兩個人徹底分開了。”
“可是，這樣的話，其中一個人不就要重新修煉嗎？”
老頭子聽到這話，露出了猥瑣的笑意：“嘿嘿，好徒兒，那個家夥以後就拜托你照顧了，我相信你。”
聶雲大汗，不過還是應了下來，畢竟不是多難辦的事，何況那個人也算是自己的師父。
“好了，徒兒，差不多就這些事了，無恨也快回來了，沒事我就先走了。”
就在聶雲起身想要送老頭子離開的時候，老頭子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之前掌門師兄和幾位長老確實有要事相商，不接待你的事，你不要介意。其實掌門師兄他本人還是比較讚同參加這次會議的，至於那個守山弟子，唉，星魂殿自從被尊為修真第一門派以來，弟子多驕縱狂傲，再這樣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麽大麻煩。”
“師父不必多想，我才懶得和他計較，不過師父，你一說這個第一門派我又想起來了，不是說星魂殿一生最多隻能算三次嗎？我怎麽感覺你這都快十三次了！”
“噗，傳信說三次你就信啊，那這功法不是太沒用了。其實這個所謂的三次，指的是探究天命，看破劫難，不僅有三次這個次數限製，還會損失個人的氣數和壽命。至於普通的推算，隨便用啊，不過準確性一般，甚至可以說很差，因為人的未來可以有無數種走向，所以卜算的結果很可能會輕易改變。就比如當初，我測算了你的天命，讓你提前下山，但是在你下山之前，我又看了你的麵相，為你推算，你下山是十死無生，必死之局，但是後來你不是活下來了，還有了大機緣嗎？”
聶雲聽到這話，瞪著老頭子，大聲叫囂：“我勒個去，師父啊，十死無生你都敢讓我下山，你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老頭子不以為意，也不反駁，淡然地笑著離開了。
待老頭子走遠，聶雲又吐槽了一句：“靠，還好我福大命大，逃過一劫。”
夜天和璃兒此時此刻已經在識海裏笑得生活不能自理了，讓聶雲感到一陣無奈。
稍等了一會，無恨就回來了，聶雲見到他之後，一愣：“無恨前輩，你的傷痊愈了？”
“嗯，是令師出手，不辭辛苦為我治療，能碰到你們師徒，我真是萬分幸運。”
這還真有點出乎聶雲的預料，本來他以為老頭子也就幫他安排一下住處，就撒手不管了，沒想老頭子會做到這種地步。
“無恨前輩，既然你的傷勢已經痊愈了，也沒什麽事，那咱們就此分別吧。”
“這。。。”
無恨有些糾結，他總感覺這樣不太好，這一路上他一直想幫聶雲做些什麽，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麽忙。
“無恨前輩，你不必如此糾結，我倒是記得，你應該是想去冰玉寒宮一趟吧。”
無恨苦笑，長歎一口氣：“聶雲，你看出來了。”
“哈哈，無恨前輩，你當時啊，想法和糾結都掛在臉上了，不過到現在已經考慮了這麽久，應該下定決心了吧。”
“那我就不矯情了，多謝成全，等我把事情處理完畢，如果還能活著的話，一定會報答聶雲你們師徒倆的大恩大德！”
“不必客氣，保重！”
聶雲聽了這話，也沒有阻止他的意思，雖然他不知道無恨去幹什麽，但是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是隻有他自己才能去完成，無論是武縱，還是聶雲，都很難幫上忙，要不然他一定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