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第416章 來求醫還是來找茬?
白若竹謝過鄧中人,塞給他了些銅錢說請他吃茶,鄧中人十分高興的謝過二人就離開了。
兩人在外麵又轉了轉,吃了午飯就會了臨江居,卻不想小夥計急匆匆的過來說:“兩位可算回來了,有客人等你們半天了,就在樓上雅間等著呢。”
“是什麽人?”白澤沛沉聲問道。
“一位年長些的夫人和一位年輕公子。”小夥計說著就要領二人去二樓雅間。
白若竹悄悄朝二哥使眼色,低聲說:“沒什麽人認識咱們了吧?恐怕是杜家的人。”
白澤沛微微點頭,兩人上樓就到了雅間門口,小夥計朝裏麵報信,“夫人,你們要找的白家兄妹回來了。”
門被拉開,白若竹和二哥走了進去,就見裏麵坐的婦人大概四十歲的年紀,保養的十分不錯,隻是有些微微發福,加上又是一張圓臉,就更顯胖一些了。
她身側坐了一名年輕公子,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麵白如玉,和杜仲書倒長的十分相像,隻是他看起來比杜仲書更沉穩,眼神更淩厲許多。
不用說,屋裏肯定是杜夫人和杜仲書的哥哥了。
白若竹和白澤沛朝二人行禮,白澤沛開口說:“不知道兩位尋我兄妹有何貴幹?”
年輕公子開口,“我是杜仲書的大哥杜仲永,這是家母,今日來是想請白姑娘幫小妹治病。”
杜仲永的開門見山讓白若竹十分讚賞,但她卻不想跟杜茯苓看病,看得好看不好都要受氣,她何必給自己找氣受?
白若竹見杜仲永和杜夫人都看向她,她隻好開口說:“杜小姐都是外傷,我並不擅長,或許城中的名醫能治的更好一些。”
“那你是否對小妹說過斷了的牙可以接上?”杜仲永想了想,他決定還是不要說他們找了城中的大夫,沒人能夠接斷齒的。
雖然說這時候女子要笑不露齒,可姑娘家缺顆門牙該多難看啊?
“我是聽說斷齒可以接上,才提醒杜小姐別把牙齒丟了。”白若竹點點頭說道。
“難道你不能接嗎?”杜仲永有些急了問道。
旁邊的杜夫人早就不耐煩了,不等白若竹回答,就瞪向她說:“我好好的女兒被你傷成了這樣,我勸你趕緊想辦法把她治好了,否則就是家裏老爺子要保你們,我也能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杜仲永急忙拉了拉他娘的袖子,勸道:“娘,有什麽好好說,他們是家裏請來的客人。”
說完他又看向白若竹和白澤沛,歉意的笑笑,說:“家母擔心小妹傷勢,脾氣急躁了一些,請兩位勿怪。”
白若竹暗中不爽,從他們兄妹進來,先是禮貌的行禮了,可人家母子就那麽四平八穩的坐著,好像他們兄妹是下人,就該給他們見禮一般。
如今就是杜仲永對兩人賠笑也沒有站起來,如果不是這母子倆完全不懂得什麽叫禮數,就是打心裏根本瞧不起他們。
白若竹想到的,白澤沛自然也想到了,他臉已經沉了下來,開口說:“小妹隻是聽說有名醫能治,但她沒有辦法,所以讓二位失望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也不理會二人,拉了白若竹要從房間離開。
這時候杜仲永才急忙站了起來,衝過去擋住了二人的去路,說:“兩位別生氣,我們等了半天了,就不能好好談談嗎?”
白若竹扭頭看向杜仲永,問:“是我們約你們來的,然後遲到讓你們久等了嗎?”
杜仲永愣了愣,“不是。”
“那你們有提前捎信兒說此時會來,而我們失約讓你們久等了嗎?”白若竹語氣陡然提高,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既然你我未約,你們又不請自來,等多久就不是我們的錯了,能不能好好談談也不是我們的問題吧?”
杜夫人也站了起來,氣憤的瞪著白若竹說:“怎麽,不高興了?我女兒好端端的鼻骨都斷了,牙齒還掉了一顆,我還不高興呢!你說說能有多大的仇,你要這麽傷害一個小姑娘,你這婦人心怎麽這麽毒呢?”
白若竹心想就杜仲書娘這個熊樣,他還想她嫁給他,別禍害她的後半生了。
“夫人難道沒問問下人嗎?我們幫著救杜公子,杜小姐不斷阻攔不說,還撲過來打我,結果自己不小心摔傷的,難道我就該一動不動的挨打?”白若竹聳了聳肩膀,“當然,在您眼裏我這種村婦命賤,我死不足惜,但我傷了殘了誰給你兒子治病?他那毒一個時辰內不解,可就要吐血而亡了。”白若竹沒好氣的說道。
“我真懷疑令千金是不是跟她哥哥有仇啊,眼看著她哥哥中毒吐血還在旁邊搗亂,真不知道心裏怎麽想的。”白若竹倒不是真覺得杜茯苓跟人串通了謀害杜仲書,而是覺得杜茯苓不分輕重,一點大腦都沒有。
杜夫人越聽越氣,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把桌上的茶壺都拍的跳了起來。
“放肆!茯苓不過是關心她三哥,誰知道你醫術如何?萬一治不好反倒害了仲書怎麽辦?你如果好好跟她講,又沒有故意設計,她會摔成那樣嗎?”
白若竹挑了挑眉毛,“既然您都說不知道我醫術如何了,那杜仲書的毒是怎麽解的?難道你真以為他好端端的就自己摔下馬,隻是摔點內傷?還有啊,您都不確定,又跑來這裏找我做什麽?就不怕我治不好反倒害了你女兒嗎?”
“你、你……”杜夫人指著白若竹,被堵的半天說不上話來。
“既然你們是來求醫的,你別擺出一副找茬的架勢,我今天也不怕說明白了,救杜仲書是因為當他是朋友,我才肯出手,至於杜茯苓,我可不敢治,你們另請高明吧。”白若竹說完扭頭對她二哥說:“二哥,我們走,這北隅城也不是就杜家說了算的,咱們晚點還要去城主府拜會呢,可別因為不相幹的人耽誤了時間。”
杜夫人已經舉起了茶杯,聽到了“城主府”三個字硬生生的收住了手,最終改變了方向,隻是將茶杯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