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第446章 新的大伯娘
李夫人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不是笑柳嫻兒可笑,而是笑自己竟然沒有想到,自己才是那可憐可笑之人。
柳嫻兒瞪向李夫人,突然就爬起來要撲上去,卻不想江奕淳動動手指,柳嫻兒就被打的倒回了地上。
李夫人被柳嫻兒猙獰的嘴臉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急忙朝江奕淳行禮,“多謝大人相救。”
江奕淳隨便的嗯了一聲,態度十分冷淡,他對李順生他們都是這樣,隻有對白若竹才會不同,就是剛剛那粒銅板也是他為了護著白若竹準備的,沒想到倒是幫了李夫人。
“柳嫻兒,你怎麽還死不悔改?”李順生十分氣憤,“看來隻能先把你收押監牢了。”
“李順生,你竟然這樣對我?十年了,我整整喜歡了你十年,換來的卻是收押監牢?”柳嫻兒大笑起來,眼裏卻有淚水不斷湧出。
柳嫻兒今年十八歲,十年前就是八歲,她還真是早熟。
“十年前,我問過你,我將來做你妻子可好?你笑了,可卻沒有等我,我不怪你,誰讓我太小了,所以我隻能自己爭取?我有什麽錯,她本來就配不上你!”柳嫻兒大聲說道。
李順生臉色十分不難看,“我什麽時候答應過娶你?你是我表妹,還比我小八歲,我怎麽會有那樣的想法?”
“我當時問你,你也沒反對,還衝我笑的,笑的那麽溫柔。”柳嫻兒似乎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了向往之色。
李順生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可是我也沒答應你啊,是你自己鑽牛角尖了,我隻當你是孩童戲言罷了。”
白若竹十分佩服這位柳嫻兒內心的強大,人家都沒答應她,她就臆想了十年。當然,喜歡一個沒錯,錯就錯在她為了一己之私去謀害他人性命。
李老夫人心裏多少有些不忍,她看向兒媳婦的目光帶了懇求之色,“嫻兒年後還要議親,進了監牢對李家和柳家的名聲都不太好,你看……”
“不行!”不等李夫人說話,江奕淳冷冷的聲音傳來,“此事沒有那麽簡單,她一個弱女子哪來的毒藥?柳家是什麽派係李順生你該清楚吧?”
李順生歎了口氣,老娘在胡鬧下去,他的烏紗帽真的要不保了。倒不是他為了自己的官位不顧柳嫻兒的死活,而是柳嫻兒做了這種事情,就該接受應有的懲罰,別說她隻是她表妹了,就是皇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的。
“一切聽憑大人發落。”李順生朝江奕淳恭敬的說道。
柳嫻兒徹底絕望了,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隨後江奕淳讓人帶走了柳嫻兒,白若竹跟李家夫妻說了幾句起身告辭,她要調配解藥,還要陪爹娘回後山村。
白澤沛也一同離開,隻有江奕淳留了下來,顯然是還有話要單獨跟李順生說的。
回家的路上,白澤沛一直沒說話,白若竹忍不住問:“二哥,你怎麽了?”
白澤沛有些心不在焉的,等白澤沛又喊了他一聲才回過神來。
“沒什麽。”他淡淡的說道。
白若竹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露出吃驚之色,大叫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也有女子對你說過將來要嫁給你,還不止一個對不對?”
白澤沛一向淡定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粉色,白若竹看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動,盯著二哥問:“趕緊說是誰啊,不然我回家跟爹娘他們都講一遍。”
白澤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說:“確實好幾個,村裏頭的招娣、李家的姑娘、還有個瓜子臉的都說過,不過我忘了名字了。”
白若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敢情他大哥就記住了一個人的名字,還是因為人家叫“招娣”啊,要是那些姑娘知道了,非得大哭三天不可。
不、不,肯定是終日以淚洗麵。
她也發現了,二哥之所以有些尷尬並非想起哪個姑娘了,而是聽了李順生因為表妹兒時的表白,就引來一場禍患,大概在想自己當時有沒有拒絕的清清楚楚吧。
這民風開放了,也有好處,也有壞處啊,對於白澤沛這種相貌英俊,才學出眾的少年來說,還真是容易惹來麻煩。
“二哥,你說咱們去了北隅城,會不會也有哪家的小姐跟你表白啊?”白若竹抿嘴偷笑起來,“你可得從李大人這事上引以為戒啊,要是沒那個意思一定要拒絕的清清楚楚。”
白澤沛微微皺眉,說:“李兄的性格我還是清楚的,他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大概當初隻覺得一個八歲孩子在說玩笑話,笑完就走開了。”
白若竹撇撇嘴,她二哥還真維護李順生。
兩人回家後在家吃了午飯,白若竹給蹬蹬喂奶哄睡覺,然後一家人提了該提的禮,朝後山村進發。
“待會去了老宅,你自己跟你娘說去,免得她胡攪蠻纏。”林萍兒很不喜歡白老太太,甚至都不想跟她多說話。
白義宏露出難色,顯然他也搞不定自己老娘。
“爹、娘,此事我來講,咱們搬家也是為了我去學宮,自然該我來說。”白澤沛見狀立即把事情攬到了自己身上。
白義宏大大的鬆了口氣,給了二兒子一個讚賞的笑容。
白若竹抱著蹬蹬在一旁打醬油,反正她就是走個過場,然後好好去跟交好的幾家人道別。之後再去楓葉村說一聲,該商量的也得跟族長商量好。
很快,一家人到後山村,白澤沛拎了兩盒點心敲門,老太太邁著小碎步開了門,依舊穿的十分花枝招展,臉上還帶著笑容,仿佛年輕了幾歲一般。
隻是白澤沛微微皺眉,他奶奶還用起香粉了,都多大年紀了,不怕被村裏人戳脊梁骨嗎?
白若竹看到老太太這作派,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會周寡婦把老太太給帶壞了吧?要真這樣,白家真得臭名遠播了。
老太太見是他們,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不耐煩的說:“你們來幹嘛?”
“來看看奶奶,怎麽奶奶今天有客人嗎?”白澤沛聲音又冷了幾分。
一般情況下,家裏男人不在家,女子單獨接待客人,比如以前張立良出去跑商了,蓉兒娘就不會隨便接待男客。
“哼,是你大伯娘進門了,我請了幾個相熟的老姐妹來聚聚,咋,你們不打招呼跑來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