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8.第1158章 幕後的黑手
白若竹眸色沉了幾分,她必須盡快找到阿淳,不能讓他落入敵方的手中,否則他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首先,他如果什麽都不肯交待,恐怕對方會用不少非人的方式來對付他;其次,即便他挺住什麽都不說,可皇上會信嗎?
之後的兩日,白若竹等人沿著河流朝下尋去,還尋了附近的村子,卻始終沒發現蛛絲馬跡,不知道是江奕淳自己隱藏了所有痕跡,還是敵人發現了他的痕跡,然後有意給抹掉了。
到了第三天清晨,律發現有人跟蹤,他悄悄朝白若竹打了個手勢。白若竹按之前商定好的,悄悄的朝路過的地方灑了些短效的毒粉。
那些毒粉因為保持的時效短,也不會誤傷到路過的村民,即便有個意外,也不過是讓人昏迷一陣子罷了。
“行了!”劍七低低了叫了一聲,白若竹立即打了個手勢,一行人全部掉頭朝後方殺去,跟的最緊的那人被迷暈了,後麵一些的人雖然沒暈倒,卻也沒了反抗的力量,律他們下手幹脆利落,飛快的治住了那些人,還卸了他們的下巴。
白若竹數了下了,一共是七個人,明顯不是地方的核心力量,很可能隻是搜索江奕淳下落的時候,偶爾遇到了他們,想跟在後麵查看一番,卻不想中了白若竹的迷藥。
七人都被點了穴道,沒一會兒功夫他們都相繼醒來。
律身子突然動了起來,一出手就點了一個人的啞穴,然後一抬手將那人的胳膊給卸了下落。
那人痛表情扭曲卻叫不出任何聲音,但他的神情足以證明他此刻的痛苦了。
其他六人露出憤怒之色,律使了個眼色,其他影衛紛紛出手,同樣點了俘虜穴道,將俘虜的一條臂膀卸了下來。
白若竹覺得渾身發冷,自己可不是什麽仁慈之人,平日裏出手也不客氣,但此刻都覺得牙酸、身子冷。
不愧是影衛,出手又快又狠。
可是下一秒,律的表情就扭曲了,因為那七人突然表情產生了變化,臉上再不見痛苦之色,反而齊刷刷的變成了癡傻的模樣!
攝魂術!白若竹腦袋裏下意識出現了這個三個字,當初端王謀反之前,派的人不就都中了攝魂術,被抓住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嗎?
可是如果真的是端王,他用攝魂術不是不想留下把柄嗎?那這樣會不會太快暴露他是幕後主使呢?
她總覺得這次的事情肯定不簡單,如果太容易就看出是端王幹的,不是不合邏輯嗎?
作為影衛,律那邊肯定知道端王謀反時的一些事情,當他看到攝魂術的時候,臉上凝重了起來,白若竹想把自己覺得可疑的地方說給他聽,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她也隻是猜測,無憑無據的多說無益,而且端王已經按謀逆和叛國來定罪了,她這麽說表麵看是不想隊伍被誤導,但誰知道某一天會不會被有心之人說做她幫端王說話呢?
……
倚翠樓裏,,一個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紀冰琴的房子裏,紀冰琴隻看到個背景,就嚇的全身一陣哆嗦,急忙起身跪地,低聲說:“屬下見過主人。”
高大的男人轉過了身子,一雙漆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紀冰琴,讓紀冰琴全身更冷了幾分。
“沒用的東西,這樣的天羅地網布下,你都沒拿到東西,你說要你何用?”高大男人的聲音極為的冰冷,仿佛下一秒他就能要了紀冰琴的小命。
紀冰琴急忙躬身伏在地上,哀求道:“主上饒命,我也沒想到即便做了那狗皇帝不信任江奕淳,下旨剿滅他的假象,他還能在最快時間內反應過來。”
她一隻手撫上胸口,一臉淒然的說:“他跳崖都不讓對手得到我,還把一支飛鏢射進了我胸口,要不是屬下福大命大,恐怕根本挺不過來。”
高大男人冷哼了一聲,“他是早懷疑你了,你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讓他對你格外的排斥,否則此事如何不能得手?你,不該未經本座同意,就妄想成為江奕淳的姬妾。”
他那個“你”字咬的格外的重,仿佛在提醒著紀冰琴的身份,提醒她不該有非分之想。
紀冰琴身子抖了抖,咬了咬嘴唇說:“屬下是想著成了他的女人,就更好從他嘴裏套話了。”
高大男人笑了起來,笑聲充滿了鄙夷的味道,“事實證明他能看得上你嗎?好了,不說這些廢話了,本座再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屬下為主上辦事萬死不辭,還請主上吩咐。”紀冰琴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響頭。
“找出江奕淳,他不是想殺你嗎?隻要他知道你還沒死,肯定會現身的。”高大男人說的。
紀冰琴又打了了冷顫,這不是要將她當誘餌嗎?可是她有的選嗎?
她咬牙想了想,急忙說:“屬下遵命,隻是我那日傷重落水,後被花魁清秋救了,成了她的丫鬟,卻不想她總處處為難我,有她在,屬下實在不易行事。”
“花魁本座會去解決,你管好自己的差事,這次再出半點差錯,你的小命也別想要了。”高大男人說完身影一閃,朝清秋的房間去了。
紀冰琴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一想到那個清秋很快要倒黴了,她連主上最後那句警告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結果到了時辰,她按規矩去給清秋上茶,卻聽到清秋在撫琴,而她不久前才跪拜過的主上就坐在屋裏一邊品酒一邊聽著琴曲,一臉的陶醉之色。
紀冰琴慌亂起來,主上怎麽能成了清秋的入幕之賓?
清秋得意的掃了她一眼,嘴角挑起,那一笑果然百媚生,能讓花都失了顏色。
紀冰琴一肚子煩悶的退了出去,侯在了門外。
一曲終了,她聽到屋裏傳來腳步聲,隨即是清秋嬌媚的聲音,“公子你太急了……”
後麵的話被堵掉了,再後麵就可想而知了。很快,屋裏傳來兩人的調笑聲,不久後轉變成那種羞人的聲音,讓門外的紀冰琴臉上一會兒紅了,一會兒又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