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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3.第1683章 悔不當初

  王順不知道細節,還以為白若竹有個禮部侍郎的爺爺是好事,加上白光河家是書香世家,白若竹的身份就更加不同了,卻不想白若竹根本不想認白光河。


  白若竹訕笑,“哪裏哪裏。”


  王順是個人精,聽出白若竹的敷衍,也沒再說下去。


  “皇上也是要問這事,白大人有什麽難處好好跟皇上說說,切莫頂撞皇上。”王順小聲提醒道,“畢竟之前有過江閣老的事情。”


  白若竹點頭行禮,“多謝王公公提醒。”


  之前江奕淳不願和江閣老相認,而本朝崇尚孝道,為此皇上還特意給江奕淳下了旨,如果這次又拒絕的太生硬,皇上恐怕又該覺得她無視孝道了。


  白若竹其實心中有氣,孝道也要看對誰了,父親寵妾滅妻,兒子、孫女還有必要遵守孝道嗎?


  不過她也隻是自己氣氣,如今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她二哥還在朝為官,她不好讓二哥難做。慶幸的是二哥已經離京了,否則被皇上找去談話的就是二哥了。


  皇上依舊是在禦書房召見的她,等她進去發現江奕淳也在,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江奕淳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容,示意她不用太擔心。


  皇上瞥了江奕淳的一眼,心想這個奕淳啊,也就見到他娘子會露出這種蠢到家的笑容了。


  “微臣參加皇上。”白若竹恭敬的行禮,等待皇上訓話。


  “坊間都在傳你父親是禮部侍郎白光河與原配紀氏的長子,你是白光河的孫女,可有此事?”唐胤開口問道。


  白若竹心想難道你沒問阿淳嗎?可嘴上還要恭敬的答道:“卻有此事,隻是當年的真相令人心寒,我家人並不打算認親。”


  “哦?說來聽聽。”唐胤說道。


  白若竹飛快看了江奕淳一眼,難道阿淳什麽都沒跟皇上說?

  江奕淳微微搖頭,他是沒說,因為皇上根本就沒問他,隻說聽到了坊間傳聞,叫白若竹過來問問她的意思。


  白若竹隻好硬著頭皮講了當年的事情,等說完了,唐胤突然問:“那白光河的原配紀氏可還活在世上?”


  “當年白光河講我爹托付給白福的時候,便說孩子的娘產後不久就病逝了。”白若竹心裏直打鼓,皇上怎麽突然就問起了紀筠兒,這個故事裏最容易讓人忽略的不是紀筠兒嗎?難道皇上知道了紀筠兒的神秘身份?

  可看白光河那謹慎的態度,他是不會輕易告訴旁人紀筠兒是九黎族人的。


  她隻能說聽到的情況,畢竟她也不確定紀筠兒就一定活著。


  皇上歎了一口氣,“清官難斷家務事,朕也難給你們決斷,但朕希望你去看看白侍郎,不以孫女的身份,就以女醫長的身份,領朕的口諭去給白侍郎診病,朕希望白侍郎能好起來。”


  白若竹鬆了口氣,“臣遵旨。”


  隻是看病不是認親,她還是能接受的。


  “去吧,早點看了,你們也好早些離京了。”唐胤揮了揮手。


  江奕淳站到白若竹旁邊,二人一起行禮退了出去。


  他暗中拉她藏在寬大袖子裏的手,說:“我陪你去看看白侍郎。”


  白若竹撅了撅嘴,小聲說:“皇上說不是認親,但還不是想我去看看白光河,好讓他心情好一些,早曰康複?”


  江奕淳捏了捏她的手心,笑著說:“難道你希望他病逝?”


  她搖搖頭,確實不想,她不能接受白光河,但也不是恨他入骨,到底白光河不止一次在朝堂上幫過江奕淳說話。


  兩人坐了馬車很快到了白光河府上,跟門房通傳了一聲,很快就有人迎了出來。


  “若竹,你終於肯過來了!”白綺之激動的去拉白若竹的手。


  白若竹沒忍心躲開,看了一眼白綺之後麵跟著的兩名中年男人,解釋道:“我領皇上口諭來給白侍郎診病。”


  白綺之露出失望之色,意思還是不肯忍爺爺嗎?

  “在下白遠山,之前經常聽綺之提到你。”年紀輕一些的男人朝白若竹和江奕淳行禮說道。


  另一人卻沒動,白遠山急忙說:“這是我大哥白遠修。”


  哦,原來是白光河的長子,難怪難怪。


  白若竹根本沒想和白光河相認,所以也無所謂白遠修的態度了。


  她回禮說:“有勞白大人了,我先去給白侍郎診脈吧。”


  “好,好,白大人、江大人這邊請。”白遠山發現白若竹行的是官禮,也急忙回了個官禮,白若竹的品級可比他高,可叫了“白大人”之後,他又覺得尷尬起來,竟然都是“白大人”……


  白若竹倒沒多想,她隻想趕緊治好了白光河,免得耽誤她後天的出發。


  很快,她被領去了白光河的房間,那個一臉不爽的白遠修也緊緊跟著,似乎怕她跟白光河說什麽一樣。


  白若竹伸手給白光河把脈,不想白光河被吵醒,睜開眼眶有些迷茫的說:“紀筠兒,是你嗎?你終於回來了。”


  他突然一把拉住了白若竹的手,聲音哽咽的說:“筠兒,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啊!”


  白若竹急忙去甩開他的手,可那隻已經長了老年斑,變的枯瘦如柴的手一下子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甚至想使勁都給忘了,最後還是白遠山在旁邊柔聲勸道:“父親,你看錯人了,這是白女醫長,皇上命她來給你診病。”


  白光河的雙眼慢慢恢複了焦距,他枯瘦的手也隨之鬆開,表情有些歉意又有些痛苦的說:“不好意思,我糊塗了。”


  白遠修斜了白若竹一眼,說:“白女醫長盡快開方子吧,我父親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白綺之瞪了白遠修一眼,張開想說話,卻被白遠山給拉住了,他歉意衝白若竹笑笑,“勞煩白女醫長了。”


  這一次他沒再叫“白大人”。


  白若竹要了紙筆,飛快的寫了方子,又按了自己的印信,這才交給了白遠山去抓藥。


  其實白光河沒什麽大病,就是營養不良,外加精神虛弱,也就是茶飯不思,外加睡眠不好造成的。


  怕是他每每想到紀筠兒和長子,都會後悔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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