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第1996章 少年衛譽
“我剛剛看到少年時候的鳳九了,但他看不到我。”白若竹又說道。
劍七也想不明白了,“可是我能看到你。”
白若竹點點頭,“我們先去看看他們說的試煉吧,你小心藏匿一下。”
“是。”
白若竹快步去追之前的少年鳳九,很快到了一塊寬敞的穀地,周圍的人也多了起來。
依舊沒人能看到白若竹,所以她是徑直過去的,但劍七就不行了,他暫時躲在了暗處,免得被九黎人當奸細抓了起來。
“眾位靜一靜,吉時馬上到了,今年滿十六歲的少年男女都能進入試煉。”一位長者開口說話,白若竹猜測是大長老,而她見過的蘇長老恭敬的站在老者的身後,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
“你們都知道,一個人一生隻能進行一次試煉,所以老夫希望你們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等以後你們出穀去闖蕩,也能多一分把握。”老者繼續說道。
一提到出穀闖蕩,下麵的少年男女都興奮起來,都是年輕人心性,哪個不想去看看外麵的大千世界?
這時,白若竹終於看到了少女紀鈴,跟現在的姑姑有很大的差別。
她站在那裏,脊背挺的筆直,就好像空穀幽蘭一樣靜靜的綻放,卻不容他們靠近。
“小鈴鐺,你今天可要好好表現,別再輸給我了。”一個少年衝她做了鬼臉,正是少年鳳九。
少年紀鈴沒說話,似乎在想什麽。
白若竹心中一緊,難不成姑姑知道這裏是夢境?
她慢慢湊了過去,小聲說:“姑姑,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你知道這是幻境嗎?”
可惜少年紀鈴沒有給白若竹任何回音,一扭頭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衛譽來了!”不遠處有少女低呼起來,“今年肯定是衛譽拔得頭籌,他是咱們這一輩裏最強的。”
白若竹終於看到了衛譽,不由吸了口冷氣。
這衛譽跟現在的差別太大了吧?
如果說紀鈴相貌有變化,主要是相由心生,紀鈴痛苦了十幾年,整個人顯得比同齡人老一些,眼角和嘴角也微微下垂,沒有年輕時的明媚了。
而衛譽少年時竟然如此的俊俏,隻是那俊俏中帶了幾分妖魅,如果不是他沉著臉不說話,都會給人幾份輕浮的感覺。
少年衛譽沒理會任何人,卻走到了少年紀鈴旁邊,低聲說:“你跟他們關係不好,待會給我一路吧。”
少年紀鈴愣了愣,隨即微微點了點頭,另一邊少年鳳九氣的直捏拳頭,暗暗決定待會一定要悄悄跟著兩人。
白若竹把一切看在眼裏,也明白了姑姑當初為何會喜歡衛譽,如果換做是她,她也會對衛譽那樣的男子動心吧。
加上姑姑身份特殊,是紀筠兒未經族中允許,就跟外族人所生的孩子,看看旁人對她的態度就知道,這些年輕女孩有些排擠她。
所以衛譽的關心就很容易在她心裏留下痕跡了。
就在這時,少年衛譽突然扭頭看向了白若竹的方向,白若竹嚇的一個激靈,難道衛譽醒了?
“怎麽了?”少年紀鈴不解的問道。
衛譽收回了目光,“沒事,剛剛覺得有人在盯著我看,卻發現那邊沒人,大概是我太敏感了。”
紀鈴嘴角微微扯了扯,說:“這裏盯著你看的人多了。”
“吉時到,試煉開始!”大長老的聲音響起,衛譽不再多說,一把拉了紀鈴的手,快步朝試煉地走去。
身旁響起不少人的吸氣聲,甚至有女子氣憤的罵了紀鈴一句,衛譽的舉動刺激到了不少人。
白若竹緊跟著二人也進了試煉之地,她快速的回頭查看,卻發現劍七沒法進去。
她隻能安心跟著兩人,反正沒人能看到她,她暫時是安全的。
“你放手!”紀鈴咬牙,低聲說道。
衛譽朱紅色的薄唇微微挑了起來,似乎心情很好,“不放,秘境會把人分到不同的地方,我們說好一起的。”
白若竹聽了下意識的抓住了紀鈴的衣角,隨即一陣眩暈感傳來,下一刻她跟著衛譽和紀鈴到了秘境之中。
她又看了看衛譽的表情,他抓住紀鈴的手很緊,就好像害怕自己的寶貝丟失了一般。白若竹又想起沒進入幻境之前,他說當初追紀鈴是為了氣鳳九,可她怎麽看,他拉著紀鈴的時候,根本就沒去在意鳳九的反應呢?
甚至,白若竹覺得衛譽對紀鈴就好像情竇初開的少年碰到了愛人一般。
或許再厲害的惡魔也有過真愛,隻是他們後麵變了罷了。
二人攜手試煉,白若竹跟在後麵也了解了一些試煉的事情,倒是對她有不小的好處,她是答應蘇長老會去九黎參加試煉的。
中間兩人碰到了巨大的危機,紀鈴不慎踩中地下的機關,一排暗箭朝她射去。
“小鈴,小心!”衛譽叫了一聲,人朝紀鈴撲去。
白若竹也焦急的去打那些暗箭,要知道如今的紀鈴還沒有以後那些機關傀儡,而試煉也不能用機關傀儡和蠱蟲,隻能靠自身來闖蕩。
可惜她的匕首打到暗箭上就好像打到了空氣,暗箭依舊朝紀鈴射去。
“姑姑!”白若竹知道這是幻境,也是發生過而存在於他們記憶中的事情,卻依舊緊張了起來。
下一刻,衛譽一聲悶哼倒在了地上。
“衛譽,你沒事吧?你幹嘛擋過來?”紀鈴眼眶紅了起來,伸手去拔他肩頭的短箭,“怎麽辦?你流了好多血!”
到底是十五歲的少女,紀鈴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還是衛譽提醒她幫忙包紮一下,她才反應過來扯了些衣服的布料,幫他包紮了起來。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讓我靠靠。”衛譽整個都靠到了紀鈴身上,摟著她昏睡了過去。
白若竹看著歎氣,兩人都沒帶點止血藥嗎?
趁著衛譽沉睡,白若竹又試著呼喚紀鈴,可惜紀鈴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
衛譽隻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過來,隨即他爬起來說:“我們繼續朝前走吧。”
“傷口好了?”紀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