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3章 她拿什麽回報他?
二哥和司依寰騎馬衝了出去,江奕淳一路護著他們,用劍當掉了飛來的箭矢,白若竹袖箭對著上麵連射幾下,又有幾名守衛應聲倒地。
這下子火力減少了不少。
白若竹見差不多了,跳到小黑背上,朝江奕淳他們追去。
有人沒中毒也沒事受傷,悄悄追出了城門,拉弓對準了白若竹的後背。
江奕淳剛好回頭看到這一幕,可箭已經離弦,飛快的朝白若竹射去。射箭的人有些內力,而且還是名不錯的弓手!
“小心!”江奕淳心髒砰砰直跳,差點要從身體裏跳出去,但他離的很遠,根本來不及施以援手,眼看著就要被射中了。
突然一道白影閃過,就好像一陣風吹了過來,將那支箭矢打了出去,隨即他人也翻到了一邊。
白若竹已經感覺到危險了,甚至她覺得自己肯定要受傷了,卻不想……
她扭頭看去,果然是鳳承。
小黑繼續向前奔跑著,她距離鳳承越來越遠,鳳承看著她,嘴角帶了絲笑容,但他的臉慘白的厲害。
白若竹的眼眶一熱,眼淚流了下來,她又難受又生氣,衝著鳳承大叫:“你怎麽還跟著我?你趕快回桃林,你這樣會死的!”
他的氣色比之前又差了不少,是詛咒加重了,為什麽他不老老實實的回桃林待著?為什麽要一心一意的保護她?
如果不是剛剛的情況太過危急,他也不會為了救她暴露出來,恐怕他會一直瞞著,不讓她知道自己的默默付出。
鳳承從她笑起來,聲音很輕的說:“這是最後一次,我會走的。”
話還是傳到了白若竹的耳朵裏,她難受的不能呼吸,終於開口說:“你別傻站著了,先跟我們一起離開!”
她叫小黑停了下來,一副鳳承不一起離開,她就待在原地等追兵襲擊的架勢。
鳳承搖頭,飛身掠了過去,“我再送你一程吧。”
江奕淳在遠處看著鳳承,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卻又感激他剛剛救了若竹。
白若竹和鳳承追上了眾人,大家誰也沒多問鳳承怎麽會出現,都默契的閉上了嘴巴。
一路狂奔,一個時辰之後,眾人進入了北邊的山脈。
馬兒也累了,大家減慢了速度,這才說起了話。
司依寰講了她如何碰到馮瀾影,又目睹了他們交換人質,卻不想馮瀾影掉進了陷阱裏,包括之後的一切一切,說完她就哭了起來。
“我以前不喜歡她,卻沒想到她有一天會犧牲自己來掩護我。”司依寰說道。
“她變了許多,以前是太驕縱了,到也沒有壞到骨子裏,受了那麽大的刺激,也醒悟了。”白若竹有些感慨的說。
“我們想辦法救她出來,就是周時軒手下那個高手不好對付,我之前是攻其不備的用神識攻擊了他,但再用肯定沒那麽好的效果了。”白澤沛說道。
鳳承突然開口,“我幫你們。”
說完他又覺得不妥,急忙解釋道:“馮瀾影也是我們九黎族人,我也是想救她。”
“不行!”白若竹急忙叫道,她知道鳳承是找借口,他是想幫自己。
“你的詛咒已經加重了,不能再動用內力了,你不適合跟那人交手。”白若竹有些氣憤的說。
江奕淳神色變了變,他之前雖然難過,但還想著這個鳳承能照顧若竹,怎麽這鳳承也中了詛咒,難道跟他一樣是血脈詛咒?
“不會有事,我要是連這裏的人都對付不了,豈不是壞了我守護靈的名聲?”鳳承幹脆開起了玩笑,“我保證這次之後就回桃林,好好的養身體。”
“你不能總是……”白若竹說不下去了,他不能總是無條件的幫她,她承受不起。
她又能拿什麽來回報他?
鳳承笑了笑,蒼白的臉上多了抹顏色,“你多給我些補氣血的藥就是了,我在別處可尋不到那麽好的藥,說起來也是我占便宜了。”
白若竹吸了吸鼻子,把空間裏一瓶瓶的紅色藥丸都拿了出來,全部給了鳳承。鳳承也沒拒絕,笑著收下了。
因為他去過她的空間,知道補氣血的藥是用紅果製作的,也知道她還能做不少,才肯收下。如果是極為稀少的東西,他是怎麽都不肯要的。
眾人休息好了繼續趕路,白若竹看了江奕淳一眼,想開口解釋點什麽,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不想江奕淳衝她笑了笑,那雙眼睛寫滿了柔情,表示他能理解她。
兩人彼此相愛、相知,便能彼此信任,不會輕易的產生懷疑。
眾人繼續趕路,很快就發現了高璒他們沿途留下的記號,這是他們兵分兩路之前就說好的,高璒一路上留下隱蔽的記號,他們便能順著記號去尋找了。
因為情況很糟糕,誰也不敢休息,這樣一直趕路,眾人都有些疲憊,尤其是這幾天都沒休息好的司依寰,騎在馬上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但她依舊咬牙挺著,因為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去救馮瀾影。
終於,在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他們發現了大隊人馬留下的痕跡。是周時軒的手下留下的,他們肯定就在前方!
司依寰一下子精神了不少,扭頭看向白若竹他們,等著他們安排下一步的計劃。
“我們先瞧瞧跟在後麵,看看情況再動手吧。”江奕淳說道。
“我來布個小結界,不會讓人輕易發現我們。”白澤沛說。
大家商量好,繼續朝前追去,這次他們則慢了許多,免得打草驚蛇。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他們終於看到了周時軒的手下,而白若竹仔細看了一圈,竟然沒發現馮瀾影的身影!
“沒看到馮瀾影。”她低聲說道。
司依寰眼淚嘩啦啦的落了下來,“你再看看,會不會……”
會不會馮瀾影已經被殺了?
白若竹按住她的肩膀,“先別急。”
隻要看不到馮瀾影的屍體,他們都不能放棄希望!
眾人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遠遠的跟著,結果著一跟又是一個時辰。
終於,前麵的隊伍停了下來,領頭那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幾個人就四散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