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2章 再也不見
白若竹剛剛追過來,就聽到江奕淳喊“大師兄”,她也吃了一驚,江奕淳的大師兄衛冠宇不是早早就去世了嗎?
當初吳雲峰收了三個徒弟,大徒弟就是眼前的衛冠宇,二徒弟是徐暉臨,三徒弟就是江奕淳了。
吳雲峰想自己女兒嫁給其中一個徒弟,吳宛晴一邊和江奕淳說喜歡他,卻選擇了衛冠宇,這在江奕淳少年時期,還是一件很不高興的事情。
但後來發生了許多事,江奕淳和白若竹也慢慢解開了不少謎團,其中就有吳宛晴給江奕淳下過忘情蠱。
以及當年衛冠宇不是意外身亡,而是被吳宛晴害死的。
吳宛晴當年沒選擇嫁給江奕淳,主要還是因為江奕淳的家世,那時候都意外江奕淳的生父和祖父的小妾****江奕淳也背了不好的名聲。
而衛冠宇沉著穩重,未來要接吳雲峰的衣缽,所以吳宛晴更現實的選擇了他。隻是後來吳宛晴又後悔了,想跟江奕淳在一起,所以她狠毒的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可明明已經死去的衛冠宇,怎麽還活著,更出現在扶桑?
如果說他是被吳雲峰派來的也不太可能,吳雲峰已經安插了自己的親弟弟,又何需再安插一人?
何況他剛剛明顯幫忙攻擊了吳雲峰,否則他們沒那麽順利抓住吳雲峰。
白若竹大大方方走了過去,行禮道:“若竹拜見大師兄。”
衛冠宇笑起來,“不錯,你們倆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白若竹打量他了一下,身材比江奕淳魁梧,年紀也大一些,一張臉不算多麽出彩,但那雙眼睛卻十分的黑亮,笑起來十分的坦蕩,就光看他的笑容,就能猜到他日子過的挺舒心的。
“我死後不久來的扶桑,你們恐怕不知道我是被宛晴害的吧?”衛冠宇說起來依舊笑嗬嗬的,顯然他已經不在意了。
“我們都知道了,中間發生了許多事情,我還知道她對我下了忘情蠱,後來更是因為嫉妒,對我兩歲的兒子下了蠱。”江奕淳一提此事就帶了些殺氣。
衛冠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原來發生了那麽多事,我一直在扶桑,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你們跟吳雲峰對上了,跟他不是一夥的。”
“那你為何來了這裏?”白若竹十分好奇。
衛冠宇這次笑容斂去,慢慢的講道:“當年我被宛晴害的差點身亡,還好被附近一位老大夫救了,等我傷好後想回去告訴師父,請師父為我做主,卻不小心發現師父和蠱瘋、端王有來往,他的野心很大,像住端王謀逆,然後他自己成為丹梁的最高統帥。我當時在猶豫要不要回去,不想吳宛晴回去告訴他了實話,他不僅沒有訓斥吳宛晴半句,還說死了就死了,說我知道的太多了,他遲早也不會留我。”
江奕淳十分氣憤,“我們師兄弟三人哪個不是他利用的對象?你知道他為了逼暉臨說出孟城主的秘密,竟然生生砍掉暉臨兩隻胳膊!”
衛冠宇眼中也染上了殺意,“那暉臨豈不是……”
說到這裏他眼眶紅了幾分,倒是個真性情的漢子。
“他保住了性命,但胳膊已經沒辦法了,後來我找九黎人幫他做了機關手臂,他很樂觀,沒有頹廢下去。”白若竹也有些感慨的說。
衛冠宇罵了兩句,又繼續講道:“我當時心中不甘,想報複他們,但我根本沒辦法跟他們對抗,一旦他發現我活著,肯定會第一時間取我的性命。後來我想到他安排了親弟弟到扶桑,我就想方設法來了扶桑,一直暗中潛伏著,破壞宋毅的計劃,這麽多年過去,我也就清楚了他和宋毅的打算。”
“他計劃自己統治丹梁皇室,然後幫助宋毅控製扶桑皇室,再讓兩國開通海上航線,以後兩國就是他們兄弟的了。隻不過他在丹梁沒占到便宜,便逃來了扶桑。他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卻找機會盯了他許久。”
衛冠宇繼續講道:“我也發現他囚禁了丹梁的公主,還有國師的徒弟,本想救他們出來,但我發現吳雲峰給他們體內下了蠱蟲,我不會救蠱,冒然救他們,隻會讓吳雲峰狗急跳牆的控製蠱蟲殘害他們,隻能躲在暗處盯著,還好你們來了。”
“那你為何這麽久不來找我?”江奕淳有些埋怨的問道。
衛冠宇嘿嘿的笑兩聲,“如果不是被你發現了,我也不打算跟你相認,以前的衛冠宇已經死了,我現在叫高橋聃,隻是扶桑一個普通的農民,還娶了個溫柔的媳婦,孩子都滿地跑了。”
白若竹明白過來,他如果跟他們相認,難免不會暴露行蹤,以及他的家人,畢竟驛館人多嘴雜。他有了家人就有了顧忌,不想家人被牽連到。
不管怎麽說,今天這種關鍵時刻他能出手幫忙,就已經很不錯了。
江奕淳也明白過來,他也娶妻生子了,最能理解衛冠宇的擔憂。
他拍了拍衛冠宇的肩膀,“大師兄,謝謝了!”
衛冠宇笑起來,“謝什麽,吳雲峰你們早點除了,別手軟,這種人留不得。另外,別忘那個宋毅,對了,他也會養蠱,雖然他從來沒動用過武功,但我感覺他武功不俗,你們小心一些,我就不參合你們的事情了,我要回家摟著媳婦孩子睡覺了。”
說完他大搖大擺的離開,江奕淳有些不舍,追了兩步,“大師兄,我們快離開了,走之前不知道能去哪裏找你?”
“別來找我啊,我媳婦是普通人,會嚇到的。既然我已經不是衛冠宇了,吳雲峰也被你們抓住了,我就沒什麽事了,咱們見不見麵都無所謂了。”衛冠宇笑著說道,“回去過自己的日子吧。”
看著他大步走遠,江奕淳眼眶還有些發熱,白若竹伸手拉了他的手,輕聲說:“知道他活著,又生活的不錯不就夠了?我們別去打擾他的生活了。”
江奕淳點點頭,“我明白,就是才相見就要分開,以後天各一方再難碰到,不由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