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錯的不是你，是這個世界
這錘子倒也確實神奇，一但脫離白啟的手，錘子就會死死吸在地上，任由肆虐如何拖拽，就是死活不動。白啟雖然能拿起這個錘子，但是卻沒有感受到任何力量的加成，肆虐也沒從錘子上檢測到任何能量反應，這把雷神之錘在白啟手中就隻是一把錘子。
??‘肆虐，掃描周圍，有人。’
??‘達令，沒人。’
??‘有。’
??白啟周圍確實沒有人，但他的本能告訴他，他周圍有一個看不見的人，隻是一小會，被人窺視的感覺消失，哪個看不見的人走了。
??神盾局建立在錘子上方的建築很是簡陋，從外形看就是一個白色方盒子，地方也不大，白啟在一間監視室裏找到了強闖進來的索爾。此時的索爾正百無聊賴的坐在監視室中間的椅子上，他很無奈，父親奪走他的神力也就算了，還把他的肉體力量焊死在中庭人水平的巔峰，不然這普通的鐵手銬可鎖不住他。
??確定監視室裏關的是索爾，白啟的手搭在門鎖上，讓肆虐強行解開電子門鎖。監視室的門鎖需要身份卡、指紋、瞳紋三重認證解鎖，白啟沒哪麽多時間去弄什麽瞳紋，指紋，由於之前索爾弄出來的動靜，以及白啟在神盾局特工麵前玩憑空消失，整個神盾局駐地已經被調動起開，現在神盾局特工大多被外調搜尋白啟，房屋內的人口密度驟減，正是把索爾弄走的好機會。當然，如果索爾拿到錘子後能恢複力量離開地球，自然更好，這樣動靜更大，更容易引起混亂，跑路自然也就更方便。
??‘達令，我被發現了，他們斷開了遠程訪問端口。’
??‘……’
??白啟拎起錘子砸向門鎖，整扇門轟然倒下，警報聲瞬間響起。
??“威爾遜！”
??“你的錘子。”
??白啟把雷神之錘放在索爾腳前，揮刀砍斷拘束索爾的鎖銬，索爾活動活動筋骨，自信滿滿的打算拾起雷神之錘，迎接久違的神力，重回人生巔峰。然而索爾握住錘柄拎了一下……沒拎起來。
??“怎麽回事？。”
??“我，我不知道，它在抗拒我。”
??“無論你知不知道，不過我想我們該走了。”
??算算時間，從觸發警報到現在，外派的特工也該回援了，要是再拖下去，白啟怕是得踏著神盾局特工的屍體離開這裏。
??“去那裏？”
??“去那裏都比在這裏好。”
??“威爾遜，你能拿起錘子對吧。”
??“嗯。”
??“或許……我當初確實錯了，現在連它都放棄了我……看來我父親說的對，我不是一位合格的王子……”
??索爾突然意誌消沉讓白啟有些無語，不就是拿不起錘子嘛。卡瑪泰姬的魔法書白啟看過不少，這個錘子他多少弄明白了一些，無非就是被人設置了“權限”，不符合條件的人無法使用，白啟之所以能拿起這個錘子完全是因為他能從規則層麵無視“權限”的存在。當然，這也使得喵喵錘(妙爾尼爾)在白啟手中就是塊廢鐵，發揮不出絲毫神性。
??嘈雜的腳步預示著神盾局特工們的到來，白啟是真的被索爾的拖遝整服了，現在想走都難了。
??白啟：……哎，算了，莽出去吧。
??無腦莽這種事情是個人都會，肆虐一手拎著索爾，一手拿著妙爾尼爾仗著共生體的力量強行撞開牆壁，硬是撞出一條直通外界的路來。被肆虐包裹的白啟，臉色異常嚴峻，他對此刻的情況並不報以樂觀的態度。肆虐在滿能量的情況下，火力全開的狀態能維持六小時，如果遇到高強度作戰，時間還得縮短一兩個小時，動作要快！
??外界的情況和白啟猜的差不多，由於索爾的拖遝，整個神盾局駐地已經被完全調動起來，數架直升機打著探照燈在空中盤旋。撞開建築外壁的白啟，幾乎是一瞬間就被巡邏的直升機發現，直升機上的探照燈照著白啟的同時，三十毫米機載機炮的聲音驟然響起。如果武裝直升機隻有一架，白啟還能想辦法把它打下來，但是這數量……無奈，白啟隻好退回室內。為防止誤傷友軍，直升機停火懸停在缺口上方。
??神盾局製造的隔離建築不大，白啟剛退回室內，就被神盾局特工圍了起來。麵對一隻三米高的共生體，隻裝備小手槍的特工們，心裏有些發虛，隻能祈求去取裝備重型裝的隊友趕緊回援。
??白啟直接無視這幫特工，從人群中間穿了過去。
??“放我下來，威爾遜，回避戰鬥是可恥的！我會讓他們感受到北方之神的榮耀！”
??“閉嘴！蠢貨！”
??肆虐揮手將受手中的索爾狠狠砸在牆上，如果不是有索爾和雷神之錘這兩個累贅在，白啟早溜了，何苦在這裏和神盾局玩對峙。索爾痛苦的從地上爬起，現在他隻是個凡人，不是當年那個“叱吒風雲”的雷神，肆虐的力度不小，她能感受到宿主內心的煩躁，她甚至還暗自加大了一點投擲力度。
??“你能拿起妙爾尼爾，它選擇了你，威爾遜，你應該直麵戰鬥為它帶來榮耀，而不是躲避，這會讓它蒙羞。”
??痛苦之餘，索爾用目前他能調動的所有智力說出了他的肺腑之言。然而這番話在白啟耳中是如此的一文不值，榮耀？老子要是在乎這個，早就死不知道多少遍了！
??“榮耀未必來自戰鬥，索爾。”
??白啟了解過北歐神話，維京人的好戰、善戰、以戰死為榮耀的風格讓他印象深刻。但是現在他沒有哪麽多時間和索爾爭論這些事情，時間拖得越長對他越不利。
??“如果榮耀不來自戰鬥，還能來自什麽？威爾遜，請告訴我。”
??白啟的無心之言引起了索爾的注意，在這之前索爾一直認為隻有戰鬥才能獲得榮耀，但是他的父親反對了他，如今又在中庭人口中聽到相似的話。索爾不傻，他隻是不喜歡思考，如今他已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了懷疑
??“索爾，你是阿斯加德的王子，對吧。”
??“對。”
??“如果你登上王位，你打算做什麽？”
??“我會殺光那些藍皮雜碎，讓他們知道敬畏！”
??索爾突然變得異常亢奮，拳頭在空中揮舞，語言間充滿憤怒與戰意。
??“藍皮雜碎是什麽？”
??“約頓海姆的冰霜巨人，他們卑鄙無恥的潛入了我父親的寶庫，意圖偷取寶物。”
??“就因約頓海姆人潛入了你們的國庫，你就要對約頓海姆發動戰爭？”
??“當然，這是在侮辱阿斯加德的尊嚴！”
??白啟算是看懂了，索爾就是個好戰分子。如果索爾是一方將領，問題倒不大，奈何他是阿斯加德的王子，王位繼承者，一國之君可不能意氣用事。
??“你喜歡戰爭？”
??“戰爭能帶來榮耀。”
??“有沒有想過犧牲？”
??“戰死沙場，魂歸英靈殿，是阿斯加德人最榮耀的時刻，阿斯加德人從來不畏懼死亡。”
??“阿斯加德經常發生戰事？”
??“沒，都和平了好幾百年了。”
??“體會過死亡嗎？”
??“？”
??銀灰色巨爪蓋上索爾的臉，把索爾死死按在地上，骨頭裂開的聲音伴隨索爾瘋狂掙紮，死亡是如此的恐怖真實，榮耀、無謂被拋之腦後，自出生以來，索爾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麵對死亡。
??“沒有人會不畏懼死亡，索爾。”
??白啟鬆開掙紮中的索爾，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讓其直接體會。
??“混蛋……”
??索爾雖不滿白啟差點將他殺死，但考慮到自己現在根本不是白啟的對手，索爾也是有氣不敢出。
??“剛剛的感覺舒服嗎？”
??“你……”
??“那就是死亡的感覺，絕望、無力，敢於直麵死亡的人，不是因為他們無懼死亡，而是因為他們心中有執念，有高於死亡的信仰，他們的死亡是有意義是榮耀。”
??白啟頓了下一下，繼續說道：
??“索爾，你在未來會是一國的君主，你應該學會容忍，隨意發動戰爭隻會將無數人推入死亡的深淵，哪樣的死亡，毫無榮耀可言。”
??“……冰霜巨人入侵了阿斯加德的寶庫，除了戰爭，我該怎麽做？放任他們嗎？”
??索爾完全冷靜下來，與死神擦肩確實能讓人快速成長起來。曾經的索爾就是因為奧丁把他保護的太好，再加上索爾自己的一身神力以及王儲的身份導致的各方勢力的恭維，讓他有了自己天下無敵的錯覺。如今白啟讓索爾從新認識了自己，讓他知道自己曾經有多愚蠢，居然滿腦子都是戰鬥、戰爭，死亡是如此恐怖，他這是對他的人民的生命不負責。
??“將冰霜巨人的行經曝光出去，告訴大民眾冰霜巨人都做了什麽，然後以此為借口向約頓海姆施壓以獲取利益，如果不讓出足夠的利益，就要出兵討伐，當然作為王，你也要學會妥協，即便得到的利益沒有預期那麽多也無所謂，不要過度逼迫，出兵討伐隻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隻有利益。”
??“……”
??白啟說的每個字，索爾都聽得懂，但把字連起來，索爾就覺得有些頭暈了。這種在地球各國間常用的政治手段在索爾眼中簡直就是……好吧，他聽不懂。
??“哪個……我沒懂，能說的簡單點嗎？”
??“……”
??白啟：……合著這麽多，全白說了？
??“就是用武力去嚇唬約頓海姆，逼迫其割讓利益給你。”
??“這一點都不榮……”
??“嗯？”
??“……這真是個好辦法。”
??白啟的意思，索爾總算是明白了，雖然聽起來很簡單，但是索爾總覺得怪怪的。阿斯加德人以武為本，阿斯加德以武立國，白啟講的卻是陰謀、利益，如果當國王就要放棄榮耀，哪他索爾寧可放棄王位，他過去為榮耀奮戰了數千年，未來他也會為榮耀戰鬥至死！
??“榮耀呢？威爾遜，榮耀在哪裏？你說過的，榮耀未必來自戰鬥。”
??“其實你的想法並沒有錯，索爾，如果你是名將軍的話，錯的是這個世界，讓你成為了一名王子，你的榮耀注定無法來自戰鬥。”
??“哪我……”
??“未來的你會繼承你父親的王位，對內仁政減賦，對外和平發展，若遇挑戰，要戰便戰，絕不退縮，遇到困難，團結國民，絕不畏懼，能做到這幾點，你將得到獨屬於王的榮耀。”
??“……多謝。”
??索爾就喜歡這種感覺，一個目標，一條路，有人為自己點明方向，要是讓他自己用腦子思考，怕是想個幾百年都想不出來。結合白啟的指教和哪所謂的“王的榮耀”，索爾覺得自己有已經理解父親的“懦弱”了，哪不是懦弱，而是作為王對人民生命的負責，更是在守衛屬於王的榮耀。
??“不用謝我……外麵的四個人是你的小夥伴嗎？穿著盔甲的三男一女。”
??白啟一直奇怪為什麽在這裏逗留這麽久，神盾局的人還沒追來，直到肆虐黑入監控係統才知道，原來有四個神人把神盾局的人手吸引了過去。
??“應該是範爾達他們……有沒有一個穿綠衣服，黑長發披肩的男人？”
??“沒有。”
??“威爾遜，帶我去見他們。”
??“不用我帶，你自己能去。”
??白啟把雷神之錘往索爾腳前一放，索爾沉默片刻，伸出手再次握住雷神之錘的錘柄。藍色閃電劃破天空，轟擊在神盾局建築的屋頂上，銀甲紅披的雷神伴隨道道雷光，出現在人們麵前。
??“索爾！”
??被神盾局特工重重包圍的仙宮四人眾向飛在天上的索爾喊到，索爾看到處於危險之中的夥伴，抬手就想用錘子攻擊，然而手上動作突然一頓，索爾想起了白啟的話。
??“放了我夥伴，他們和我對你們沒有惡意，凡人。”
??正當神盾局特工們猶豫不決的時候，巴頓突然說道：
??“把槍放下。”
??“巴頓特工！”
??光頭特工西特維爾出言提醒道：
??“他們向我們發動了攻擊，這已經構成了……”
??“夠了！把槍給我放下！”
??和西特維爾這個文官比起來，巴頓這個武官的權威明顯更大些，特工們老老實實的都把槍口壓了下去。見狀，巴頓也是鬆了口氣，雖說全勝時期的他並不虛索爾，但奈何他現在正處於自封神力，體驗生活的時候，索爾這要是一錘子下去，他雖然不會死，但其他的神盾局同僚就未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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