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黑衣人
伴著稀星明月,月黑風高,路邊喬木落葉,有些淒涼。
??一輛馬車洋洋灑灑,行徑在回宮的路上。
??隻見那城門緊閉,黑暗中有一個身影穿梭而過,翻閱了高牆。
??“有眼線!”孟昭玥微微皺眉,與傅陵灝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卻全然不知,這人已經跟蹤他們一路。
??“嗯!”傅陵灝倒是沒有絲毫驚訝,因為先前孟昭玥專注於黑市夜明珠時,他便發現人群中有一個格格不入之人,一見到他回頭,便眼神躲閃著離去,明顯就是做賊心虛。
??兩人緩緩行駛而過時,便看見守門員望著兩人行了個禮。
??“說來也有些蹊蹺,你覺得是何人監視我們?”孟昭玥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看著傅陵灝。
??“定是……結下梁子之人,要麽是嚴丞相那邊,要麽是……七弟,或者是……賢妃!”傅陵灝眼眸深邃,望著那人離開的方向皺了皺眉。
??“不過此人為何來到皇宮?難道是宮中之人?”孟昭玥若有所思的開口。
??“若不是調虎離山之計,想要掩人耳目,那定是宮中之人,且身手不凡,前些日子也有一些耳目一直尾隨著本王,但隻要隨機動動腦子就能甩掉兩三條街,想來今日,應該是派了高手。”傅陵灝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的開口苦笑。
??這皇宮之內自古誰看著一派祥和,實則暗藏殺機,若一個不留神,總是會被背後插刀,也實屬有些悲涼。
??想來那深宮之中有多少紅顏女子,終日心懷皇帝寵幸,但最後卻慘死與冷宮。
??要說最讓人心有餘悸的,那便是後宮苑靈井,多少消香玉損,名門望族,大家閨秀,皇親國戚慘死於此,枯骨無人問津。
??七皇子背對著一個身著夜行衣的男子,隻見那男子將頭上的鬥笠摘下,腰間配著一把玉鞘劍。
??此人麵色幹淨,眼眸中雖有一絲戾氣,但卻不易察覺。
??表麵,溫文爾雅,溫潤如玉,且一看便像名門正派,著實讓人不起疑心。
??與七皇子如出一轍,不論從外貌還是言談舉止都有相似之處。
??“秦王與秦王妃去了何處?”七皇子微微開口,露出一貫溫柔的眼神。
??“兩人一起去了狼牙黑市,到地下室見了尊長,且還在地麵集市上逛了買了些珍貴東西,後來兩人又去上元燈節夜市上放了燈花,玩樂了半天才回宮。”慕白淺淺開口。
??“他們可有發現你的行蹤?”七皇子不慌不忙,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笑著開口道。
??“屬下辦事不利,動用輕功翻牆時,被那樹枝絆住,似乎已經被秦王妃察覺!”慕白有些慚愧的低著頭。
??“無礙,那他們兩人可在黑市裏詢問到任何蛛絲馬跡?”七皇子皺了皺眉,看著慕白。
??“屬下早已經派人打點過了,不會暴露本人的行蹤,但他們似乎已經知道蠱蟲來源於狼牙黑市,而且也知曉周氏也是在此進的蠱蟲。”慕白回道。
??“嗯,再多派些銀兩過去封口,不然那尊長看著也非等閑之輩,難保不會把我們出賣!”七皇子飲著手中的茶,嘴角自始至終輕輕抿著。
??“還有,夏竹那邊可有異樣?今後多跟夏貴妃打交道!”七皇子又淺笑開口,說來,這夏竹還真是天選之子,偏偏要在那時候遇到她,且重用她。
??在他的照拂之下,武侯乃至七皇子皆雞犬升天,如日中天,在朝堂之上也可以說上幾句話,建言獻策也得到了皇上的恩準。
??而幽靜的太子府內,一身著羽化衣抹胸長裙的夏竹臥在太子膝下,輕輕撥弄著太子的鬢角。
??“竹子,本太子的生死就由你掌握了,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隻能齊心協力,攻克難關,最後坐擁天下。”太子慢慢撥弄著夏竹的秀發,心生愛意。
??“若改日果真能扭轉乾坤,你可會與我長相廝守?”夏竹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其實,她根本不在乎什麽功名利祿,她要的隻是他這個人,貪圖的不過是他那點情愫,即使他不是天潢貴胄,不是一國之君,也沒有所謂。
??想來若是能平平淡淡與之長相廝守,又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隻需良田兩畝,草屋一處,打點井水來種點地,何樂而不為?
??其實從兩人初次在街頭邂逅,驚鴻一瞥,便一見傾心,但兩人是極端不同的人,夏竹畢竟是女子,心裏想的,都是兒女情長的情事,而太子卻是野心勃勃,就想著集江山美人於一手。
??所以可能愛一個人最高的境界,可能就是遂了他的心願,幫他不擇手段達到任何目地,即使挫骨揚灰萬劫不複,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那人說的便是真理,不論對錯都想與之附和,即使被眾人嘲弄,被天下人恥笑,也依舊待他心懷惻隱。
??“那是自然,若你能幫我奪得皇位,那你便可穩坐皇後之位,掌管後宮。”太子嘴角邪笑,勾住夏竹的下巴。
??夏竹邪魅一笑,與之迎合,雙手勾住太子的脖子,輕輕落下一個吻。
??想要進一步發生曖昧,卻被太子及時製止。
??“夏貴妃,如今貴為貴妃,一言一行皆會曝光,莫要給人留嚼舌根的機會才是。”太子站起身來,立於窗前,看著外麵淅淅瀝瀝落下的葉子陷入沉思。
??夏竹皺了皺眉,隨即便笑了兩聲,輕輕將衣服穿好,有些嘲弄似的笑了笑。
??太子轉過身見她此模樣,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笑甚?”
??“無事,我隻是覺得有些稀奇,那些心心念念想要為你好的人,你卻還對她堤防二三,倒是那些平時待你愛答不理之人,你倒是挺上心,不過,這倒也不怪你什麽,怪就隻能怪他們明賤。”夏竹訕笑了兩聲。
??“本太子……隻是覺得父皇天生好疑,到時候若是留下什麽蛛絲馬跡,那我們不就功虧一簣了嗎?”太子眉頭緊蹙,回過頭定定的看著夏竹,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是,太子說什麽便是什麽!”夏竹苦澀的笑了一笑,隨即便轉身離去,隻留下一陣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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