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有預謀的綁架
於幽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明明有著一點點意識,卻感覺很累很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眼前一片昏暗。
好冷,好冷……
就在這裏,她被凍醒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霧蒙蒙一片。
閉了閉眼睛,然後再次睜開。好幾次後,才真正的清醒過來,眸子視線也清楚了。
努力的撐起身子,卻感覺全身無力。好不容易支起上身,卻一個不慎……猛然倒下。還好,這裏是在床上,即使不很柔軟……卻也可以保護人體不受太大的衝擊。
喘息著挪動身體,轉著頭看向四周。
什麽人也沒有。
這裏不是閣樓。是一間小屋子。
抬眼,一張黑漆四柱架子床,略發黃的紗帳分別被勾起兩邊。屋中央是一張木製方桌,上麵擺著一套白瓷茶具,桌邊兩張圓凳錯落放置,前麵牆上一扇鏤空雕花圓窗,窗上糊著一層白紗,朦朧的月色透過來,在地上形成極淺淡的投影,窗外隱約模糊,樹影忡忡,隨著一陣風過,張牙舞爪,透著陰森。
我怎麽會在這裏,於幽心裏暗暗的道。
這裏,是哪兒?炎默然呢?葉問天呢?
“人就在這裏嗎?”正眼睛溜溜轉的於幽突然聽到外麵傳來聲音,沒有任何映像的聲音。
“是的!”
“皇上有令,火速帶著她前往前線,明白了嗎?”男人言簡意賅的道。
去前線幹什麽?於幽烏溜溜的眼珠子在那兒轉啊轉。
“屬下遵命!”
於幽有了一個認知,她被綁架了。
為什麽要綁架我啊,於幽悶悶的想著。
從他們的談話中,於幽知道了,肯定不是為了錢,完了,完了!怎麽辦?必須逃出去啊。
她是越想越著急,這下死定了。
默然在哪兒?還有葉問天在哪兒?他們怎麽還不來救我呢?
好冷。
於幽心裏窩火著,可是,身體上卻是冷颼颼的。
可惡,床上連床好點兒的棉被都沒有啊!這被子好薄,想著,想著,將自己捂得更緊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人叫醒的。
一個麵色冷硬的女人,手裏端著熱騰騰的食物。
聞到了陣陣香氣,於幽咽了咽口水,好想吃。
眼珠子一轉,這應該不是有毒的吧!仔細想想,不可能的,應該不會毒死她才對。這樣想著,也就放心了,想要撐起身子,卻還是感覺全身無力。
那女子將食物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過來扶住於幽,讓她靠在床頭。然後,才拿過米飯,一點點喂於幽。
於幽想著自己是吃不了了,迫於肚子的叫囂,也就隨著一口一口乖乖的吃了。
她看著這個女人。麵無表情的樣子,挺可怕的。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
“這裏是什麽地方?”
女子對她討好的笑視若無睹,隻是一味的喂飯和菜。
趕緊咽下食物,於幽有些慌忙接著問道:“你知道,你們為什麽要抓我嗎?”
女人還是不說話,眼睛冷冷的毫無氣息。
“那個……嗯!”於幽剛欲再次問話,卻被女人搶先喂來一口飯堵上了嘴巴!無可奈何的吞咽著食物。接下來,女人喂飯的速度明顯加快,讓於幽沒有空隙問任何問題。
這也導致於幽吃了整整一碗飯,肚子撐了起來。
女人見她吃完了,就收拾碗筷走了,真是,幹淨利落啊。
以後,再也不多問了!於幽無奈的摸了摸撐起的肚皮!
現在的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還是乖乖聽話的好,也許等到了時機,可以偷偷的逃走也不一定呢!此時的她,開始幻想著,自己如何成功逃脫!
傍晚的風自窗外吹來,散亂了黑發。
於幽就那麽靜靜的靠在窗邊,看外麵殘陽如血,大片大片的火燒雲慢慢湧動著。絕美而壯麗,盡管轉瞬即逝,仍舊熱切的燃燒著。
這個時候,於幽的心情卻異常的平靜。既然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麽事情,那就不要多想,隻要靜靜的等待就可以了。
一輛簡陋的馬車行駛在大路上。趕車人約莫三十左右,壓低著帽簷,讓人看不見其容貌。
馬車看起來很簡陋,裏麵卻是另一番景象。
車內很寬敞,空間很大,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就連座位都沒有。
隻有地上鋪好的一層層的厚厚的毛皮地毯。
地毯上躺著一個人,身旁還坐著一個人。
紅衣坐在地板上背靠著馬車的擋板。眼睛淡淡的望著麵前的人。
於幽昏迷的躺著地上,臉色透著不正常得紅暈,嘴唇有些幹裂。
那天她靠在窗前呆坐了一宿,以至於吹了一夜的寒風,等到照顧她的紅衣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暈過去了。然後,高燒不退。
她的風寒沒有立即醫治。隻是讓大夫開了幾副藥方,一路上間接地熬給她喝,這一天來一直在硬撐。
紅衣一向平靜無波的神色,染上了些許惶急。看著於幽的蒼白的臉,摸著她紊亂的脈息,心中焦躁不安。
本就瘦弱的身子,此刻更是咯手,根根肋骨仿佛都能摸得出。
縈長的睫毛下一圈青色,在紅的臉龐上甚是顯眼。就連嘴唇也是一絲血色都無。
幾縷發絲貼在額頭及鬢邊。
這個人,是很重要的人質。也許可以化解已經持續了三個月的戰爭,解救這個國家。
思慮片刻,紅衣敲了敲木板,對著趕車人說道:“再快一些。”
那趕車人輕抽了幾下鞭子,車子加快了一些,卻依舊很平穩沒有顛簸。
就這樣在漆黑寂靜的夜裏,一輛馬車平穩的奔馳著。
大地間隻有月亮投射出的影子相隨,一路荒涼。
淩晨,到達一個客棧後,紅衣敲開了緊閉的還沒有開張營業的客棧,然後開了一間房,將人安置在床上,對著趕車的那人說:“去找個大夫來。”
脫掉她的外衣,蓋上被子。
心想著,找店小二幫忙抓著熬些去風寒的藥。
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就這麽死了,她還有著極大的利用價值。
不是不同情同為女人的她,隻是,這個時候,同情不過是多餘的罷了!她的身份,她的使命,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