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鏡幻老者 新
一個急刹,王強的頭差點撞在擋風玻璃上,王強狠狠地扇了一下司機的頭:“你小子怎麽開車的。”
司機指了指前麵:“王哥,你看。”
萬福山莊被數百名特警包圍的嚴嚴實實,每名特警都荷槍實彈。
“王哥,你看!那不是少爺麽。”司機激動的指著被兩名特警架著的呂尚義。
王強倒吸了一口涼氣:“掉頭,掉頭,快掉頭。去找呂總。”
過去屬於死神,未來屬於你自己。——雪萊
我睜開眼睛,看到了一朵朵白雲在湛藍的天空中飄蕩。“我這是在哪?”我看看四周,我敢確定從沒有來過這地方。
我再次仔細打量著四周,這是一個四麵青山中間傍水的地形,一條小溪從麵前的青山中潺潺流出。我站起來向溪邊走去,溪水非常清澈,透過溪水可以清晰的看到水底。我伸手捧起一捧水,清涼的溪水讓我渾身上下非常透亮。
“有人嗎?有人嗎!”我大聲的喊道。
不知什麽時候,溪旁多了一座亭子,我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亭子走去。亭子不大,但是恰好能容納兩人下棋,我正想著,亭子的石桌上突然出現了一副棋盤和兩罐棋子。
“後生,坐。”不知怎麽的,石桌前又出現了一位身穿白衣,白發銀須的老者。老者聲音雄厚有力。
我聽話地坐在老者對麵:“老爺爺,我這是在哪啊?”
老者拿起他手邊的白子,放在棋盤上:“你可是席成山之孫。”
想不到老者竟認識我爺爺,我趕忙答道:“對,我是他的孫子。老爺爺你認識我爺爺?”
老者哈哈大笑,笑聲震的仿佛山穀都要裂開,老者捋了捋長髯:“認識?豈止認識,後生,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思索了一番實在想不出來:“不知道,老爺爺你是?”
“席長生是也。”老者淡淡地說道。
我頓時一驚:“席長生!老祖宗!”我趕忙跪下。
老者一隻手攥住我的手腕將我攙起來:“坐,坐下慢慢說。”
我重新坐下捋了捋思路:我見到老祖宗,說明隻有兩種可能,一、老祖宗已經活了一千多年;二、我已經死了。想到這裏我開口問道:“老祖宗,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老者哈哈笑道:“何為生?何為死?”
我對答道:“一息尚存為生,氣息盡滅為死。”
老者一指周圍的青山:“山有氣否?”
我隨口答道:“沒有。”
老者再指山中的飛鳥走獸:“山無氣,為何可養生靈。”
我一時答不上來。
“現在,你覺得自己是生是死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息,確無氣息:“老祖宗,我已無氣息,您又說我沒死。那我這是在哪裏?”
老者拿了顆黑子放在棋盤:“白子所在之處代表生,象征著未來。黑子所在之處代表死,象征著過去。這黑白之間又存在著無數空格,是為無常。死,隻是過去的時間。生,則是未來尚存。生死之間無有定數,一切無常。”
“那我這是?晚輩愚鈍,還請老祖宗明示。”我懇切地說道。
老者手一劃,棋盤棋子都沒有了:“是生,是死都不重要。”
“生死還不重要。”我心裏叨咕著。
老者用手再次劃過石桌,石桌上出現了兩個茶杯和一壺茶,老者先給我斟了一杯,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老者拿起茶,問了問茶香,又喝了一口:“後生,等你領悟了我說的話也便曉得自己是生還是死。不談生死,來,喝茶。”
我端起茶杯,茶麵上倒映出了一些影像,我抬頭望著老者:“老祖宗,這是?”
老者笑笑:“你自己看罷。”說完又喝起茶來。
我看著茶麵的影像,一個小孩哇哇地哭著,醫生將小孩抱在母親身旁,我仔細看了看那分明就是我的媽媽——文韻。我看得更認真起來,茶麵的影像飛快的變化著,從我出生到我十八歲成年,甚至到了我昨天打架,還有我躺在病床上的時候。
我再次望著老者:“老祖宗,這······這就是我的一生!”
老者沒有說話,示意我繼續看下去。我再次看著茶麵,茶麵的影像還在變著,我頓時感到惶恐不已將茶杯放在石桌上,茶麵上的景象也隨之消失。
“老祖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老者慢慢地說道:“這人的一生,就如這茶中影像一般,你經曆過的沒經曆過的都在裏麵了。”
我忽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那這麽說,我所治病救的人也都是本該如此。那,那我豈不是一顆棋子。”
老者釋然地說道:“世人皆如此。”
我感到一陣陣的失落,又似是釋然,半天坐在石凳上說不出一句話。老者見到我這個樣子,用手敲了敲我的頭:“怎麽了,不要去想那些了。來我帶你遊覽一下這鏡幻山穀。”
我站起身,跟在老者身後······
萬福大廈裏,王強向呂夢江講述著最近兩天發生的事情,講到呂尚義被特警抓走的時候,呂夢江猛地一下站了起來:“這個小混蛋,成天就給我找事。現在鬧成這樣,我看就讓他在局子裏吃點苦,漲漲教訓。”
站在一旁的趙秘書雖然聽老板這麽說,但卻是心知肚明,知道老板這是說的氣話,真正的意思是讓自己趕快打點,早日把呂尚義救出來。趙秘書說了句“明白了”就帶著王強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SB區公安分局裏,呂尚義嗷嗷的叫著:“你們憑什麽抓我,我要請律師,我要見我爸。”因為在抓呂尚義之前李參謀已經囑咐過了,值班民警也就不去理會呂尚義了,任憑他在詢問室裏又吵又鬧。
趙秘書在詳細了解過事情經過之後,並沒有直接去SB區公安分局,而是去了市醫院。趙秘書敲開魏樞垣和席墨竹的病房門,將帶來的果籃放在一邊伸手想要和魏國梁握手:“你好,您就是魏樞垣的父親吧,我是萬福集團呂夢江呂總的秘書,叫我趙秘書就行。”
“哦?呂夢江的人啊,怎麽了,有什麽事嗎?”魏國梁沒有好氣的說道。
趙秘書尷尬地收回了被晾在空中的手:“是這樣的,我聽公司人說,呂總的兒子昨天和貴公子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今天,特意來看望看望,另外這是一點心意,希望您能收下。”說著從皮包裏掏出一張三千萬的支票,遞給魏國梁。
魏國梁看都沒看,衝李參謀喊了一句:“小李,送客。”
李參謀一伸手:“趙秘書,請吧。”。
趙秘書還想再說些什麽就被李參謀“請”了出去。吃了閉門羹的趙秘書隻好灰溜溜地回到呂夢江那裏,對呂夢江說明了情況。
呂夢江聽完,一拍桌子:“看來我要親自會一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