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報仇
隻得等往前湧的人群漸漸散開了點,蔡苗苗和晚香兩個才終於看到眾星捧月般的祝薇怡!
她坐在那張又大又圓的大圓桌上,什麽東西也沒抓,就抓住了桌上那軟軟厚厚的黃色絨毯!也可稱桌布!
我滴個老天爺誒!
蔡苗苗看了一眼就想翻白眼!
難怪方思琪和劉徽筠她們會這樣說,祝薇怡簡直是要整死喜娘啊!
這滿桌子小玩意大小姐您都看不上,就看上這桌布了!
祝薇怡兩隻小肉手摳著桌布使勁地想要抓起來,費了半天勁也沒成功,反倒是把眾人都逗笑了!
桌布被您這一屁股坐著呢,怎麽扯得出來!
不過,蔡苗苗一想到祝薇怡的身體裏其實是喵喵的靈魂,就又覺得挺正常了,喵喵以前就喜歡抓在家裏的地毯、布衣沙發上摳啊摳得磨爪子!
現在會抓著桌布不放,不過是本性難移罷了……
喜娘愣了好一會兒,腦子裏瘋狂轉動了無數圈兒,才想到個說辭來!
“哎呦!祝小姐這抓得可不得了呀!抓住這……毯子可不就把整桌子的寶貝都抓入囊中了!真是吉利的好兆頭!”
蔡苗苗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專業人員果然還是有點專業本事的!這都能圓回來!真是不容易!
喜娘說了這番話,剛剛還哄笑的人頓時停住了,也對啊,這麽說來,這還真是個好兆頭?
蔡苗苗又聽見了劉徽筠幾人的議論。
“真要像喜娘說的這樣,這位祝妹妹可真是個有福的。”說這話的是方思邇,她這話聽著倒是挺順耳。
“嗨,也就是圖個吉利罷了,不管抓什麽喜娘都是有吉祥話說的。”方思琪小小年紀,看得倒是挺通透。
劉徽筠的話就有點刺耳了:“沒錯,真按喜娘這說法的話,豈不是抓什麽東西的,都比不上她一個抓桌布的了!”
方思琪被她的話逗得一笑,劉徽筠卻被她母親瞪了一眼,頓時臉上一僵,不敢多嘴了。
最後,還是涼王妃拍了板,笑著說道:“確實是個好兆頭,這福氣,以後不知會有什麽好造化呢!”
有涼王妃發了話,眾人的口風立馬轉了個調,清一色地誇讚起來。
蔡苗苗看著聽著,忽然反應過來,今日這紫藤宴上,不少夫人都是帶著自家的女兒、侄女一塊來的,而且這些千金小姐們年紀都不大,都與方思邇幾人差不離,六七歲的樣子。
這些人,該不會都是衝著涼王妃來的吧?
涼王妃許熙芸是許閣老的孫女,許閣老雖然年事已高,但在內閣中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覷。
涼王妃的娘家給力,夫家更給力。
涼王是當今天子最信任倚重的弟弟,一直坐鎮帝國最西邊的西涼山長城,抵禦西方暗海中的海族餘孽。
涼王與王妃兩個孕有兩子一女,大女兒慈陽郡主已經出嫁,幼子雲佑才兩歲,年輕的世子雲逸正是八歲,自小就延請了名師教導,小小年紀就一身的文才武藝。
這些都是蔡苗苗剛剛在人群中聽到的消息,再看看這滿廳堂的小娘子們都與涼王世子年紀相仿,心中便立刻了然了。
她們真正的目標是尚還年少的涼王世子!
在這樣那樣的各種宴會上,可不就是名門貴女們挑夫婿,豪門世子們選佳人,互相相看人家的好機會!
雖然見過世子的人很少,但是隻看著王妃的容貌氣度,就知道絕對差不了呀!
涼王妃今天穿了一件天水藍的廣袖長裙,裙擺上繡著銀白色的玉蘭花和四處飛舞的彩蝶,雖是常見的蝶戀花圖樣,但那不同尋常的繡工和一顆顆用來做蝴蝶觸角的珍珠,都出名了此裙的價值不菲。
她的容貌又長得極好,皮膚的白嫩雖然還是不及袁俏俏,但是微挑的蛾眉,高聳的鼻梁都透出一股難言的英氣,最難得的還是那周身恬淡雍容的氣質。
她就是不言不語,閑閑地往那兒一坐,她的美麗還是讓人無法忽視。
蔡苗苗私以為袁俏俏其實也有這種氣質,但是世人看重門第出身,袁俏俏出身商戶還是然她在與這些貴婦人們交往時十分不利。
也就是那位養了踏雪的陸夫人和涼王妃對袁俏俏格外看重些,其餘的貴婦都免不了自以為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並不是真心看得起袁俏俏。
所以方思琪、劉徽筠等人言談時才會那般多有不屑。
這些話語,蔡苗苗覺得不禁自己聽到了,就是祝老夫人和袁俏俏也應該有所耳聞,但是在這等時候,隻能裝作不知的樣子,等今日的宴會先過去再說。
在涼王妃許熙芸的見證下,這場抓周宴總算得以落幕。
梁氏眼中的一縷失望之色沒有逃過蔡苗苗的眼睛,梁氏這是可惜我沒有出醜鬧事呢!
沒什麽氣量的蔡苗苗很爽快地決定,今天晚上就要去蘅蕪苑報複!
本喵報仇不過夜!
第二天,剛用完早飯沒多久,梁氏就聽到紫鵑來報。
“院子裏晾曬的衣物不知何故都掉了地上,還染上了一股惡臭,漿洗的婆子洗了數遍還是惡臭難除,恐怕是不能穿了。
王婆子看了後,說應該沾了發情之貓的貓尿!所以才會那般騷臭難聞,這味道是極難去掉的。”紫鵑回稟的時候,表情還頗有點扭曲。
梁氏立時便反應過來,是紫藤苑那隻賊貓在報複!
可是,她倒是有些不信了,那隻賊貓能尿得那麽臭?不會是漿洗的婆子嫌髒不想用心洗吧?
想著昨天晾曬的衣服,是為了紫藤宴在繡麗閣裏特意大大價錢裁製的新衣,梁氏就有些心疼,不甘心地讓紫鵑把衣服拿來瞧一瞧。
“是。”
紫鵑麵有難色,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頭出去了,不一會兒,便捧了好幾件衣服進來,其中最上麵的一件便是梁氏昨日穿過的新衣服。
誰曾想,紫鵑這一進來就是一股惡臭,還沒到近前來,就已經把梁氏熏得肚子裏翻滾不休,剛吃的早飯都嘔了出來,吐得稀裏嘩啦,眼淚直流。
“這該死的瘟貓!我非要把你趕出去不可!”梁氏氣得眼睛發紅,一邊扶著銅盆狂吐,一邊惡狠狠地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