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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森和絮書的結婚邀請送到她二樓的房間裏,是森送來的。
“我和絮書都希望你去,就在明天。”森和以往一樣冷淡而疏離的口吻,卻讓人感覺想和他親近還是有可能的。
“好,我一定準時到。”她收下邀請函,等森走後眼淚又一次不爭氣的掉落下來。看著紅色喜帖,她真的很想現在立刻就把森放下,可是不能。有一半是還有留戀,另一半卻是為了任務。
第二天的喜宴依舊是在小區他們自己家裏舉行,隻不過在小區裏張貼了告示,說森和絮書今日結婚,已獲得政府許可,地點在自己家裏舉辦。
雖不能算是賓客滿座,但人數卻也有幾十人,在那個六室兩廳的房子裏也還算滿員。
戰和平穿著紅色吊帶連衣裙,化著彩妝,走進了正在進行結婚典禮的那個室內,森正在給絮書戴戒指。
“等等。”戰和平笑著說,感覺自己說出這兩個字時有種狗血電視劇的意味,“森,我不同意你們結婚。”
所有賓客都看著她。森馬上過來向她小聲說道,“你幹什麽?別搗亂好嗎?”
“我知道政府雖同意,但卻是要來參加婚宴的人都同意後你們才能真正結婚,隻要有一人不同意,婚期還得錯後。所以我想說我戰和平就不同意。”
所有人都好笑的看著這一幕。
“那你到底想怎樣?”
戰和平把森的脖子拉下直接吻了上去。森有一時是懵的,沒有反應過來,所以和她吻了一會,之後又輕輕推開她,他們二人在看禮台上的絮書時,絮書已經不見了。
森向眾人說道,“各位,不好意思讓你們白跑一趟了,今日婚期取消。”
“沒關係,等什麽時候結婚我們還會再來。”眾人都說道。
賓客散盡。室內隻剩下了戰和平與森。因為是從一大早就開始的,沒進行多長時間,就被她給破壞了,所以森看了看表,還有時間,他背起書包,準備繼續去上學,看樣子應該還能在學習一個小時。
戰和平說道,“我可以和你一塊去嗎?我也想上學。”
森說,“可以。”於是他們兩個一起去了學校。他們兩個悄悄的從後麵進入,後門都是留給來的晚的學生進的,此時正在學習語文。
已經好久沒有進入課堂的戰和平感覺再次踏入課堂很是新鮮,所以在很認真的聽講與做筆記,雖然她一點都沒有聽懂,可還是認真的記滿了整頁的筆記。森和她一桌,也同樣認真,而且一直點頭,表示理解。
放學後,他們一起坐出租車回來,“你該要怎麽和絮書解釋?”
森沉默,應該在思考著什麽。“戰和平,你真的愛我?”突如其來的第一次說出愛這個字,讓他們兩人都感覺有些陌生。
“是的森,你呢?你可愛我?”她很直接的就回答了。
他們兩人都沒在說話,到家後,路燈正好熄滅,司機就是和他們一個小區的,所以才會帶著他們二人回來。
他看著天空,“今晚星光很亮,如此良辰美景,不要辜負了。”
她笑,“什麽意思?”
森拉著她直接上到了頂端五十層樓上,在樓房天台,讓戰和平等著,之後他下去了,不一會上來手裏拿了兩瓶酒,遞給她一瓶,她打開,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好香啊!”讚歎了一句,接著就喝了一口,果然如瓊漿玉液,不同凡響。
森與她對坐,砰瓶。因為酒著實很香,所以她就多喝了幾口,感覺些醉醺醺的,想起了自己為什麽而來,“森,你真的要與她結婚?可以不結嗎?”
“或許。”
“或許?”她醉眼朦朧的看著森,森看著星空,星光返照著他的臉龐顯得格外幹淨與清新,還是一個風華正茂的沉默美少年。
“或許是什麽意思?”她感覺自己已經醉的很厲害了,連說話都要費力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而森完全沒有醉意,清醒又認真地看著她,“或許就是,我可以不與她結婚,但必須要你答應,我需要你身上的一個東西。”
“東西?什麽東西?”
森也慢吞吞的甚為冷靜的說,“需要你答應才行。如果你給我,我就不與她結婚,和你在一起好嗎?”
戰和平開心的笑道,“好,好啊,我答應。”
她躺在地上,昏昏欲睡。森眼中顯出憐惜與決絕,迅速的把她扶起,戰和平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折斷般了的疼痛,把她給痛醒了,自己的左手腕正在流血。
她看著森,森一臉的嚴肅和冷漠,完全沒有剛才那般溫存。
“啊——”像是要死過去般的疼痛,森正從她手腕裏抽出她的一條筋,一條發著綠光的筋。
“森,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你答應過的,你答應過的,給我一樣東西,我要你體內的ao綠葉,不用擔心,ao綠葉就長在這條筋的盡頭,大概在你肩膀的位置,隻要我把它抽出來就好了,馬上就要出來了……”森有種被惡魔附體般的瘋狂,臉上放出貪婪的神色。
“不,這不是你!”她感覺那根筋正在從她手臂上被慢慢的抽離出去,“我可以給你,可是你說的跟我在一起是真的嗎?你到底愛不愛我?”
森已經把筋抽離了出來,戰和平即使用意念也隔絕不了這般的痛苦,暈了過去。他拿著那條發著綠光的筋,把盡頭的小小綠葉摘了下來,“不要怪我,你會沒事的,他說了不會有事,我隻是想要月半古籍——”
等戰和平睜開眼,強烈的光線把她的眼睛照射的有些刺痛,已經是大白天了。她的手臂沒有流血,手腕上已經結疤了,可是依舊疼痛的不能動彈。
她下到六樓森的家裏,滿屋碰杯與喧嘩聲,賓客們都已把屋裏坐滿,森穿著黑色西裝,佩戴紅色新郎大紅花,拉著穿著大紅色牡丹唐裝的絮書,在與賓客們一一敬酒。
她在門口笑著,眼淚慢慢溢滿了眼簾,默默看著這一切。
她不相信自己竟然愛了這麽一個人!森會是這樣一個人嗎?她不敢相信,以她對森的了解,森雖然外表冷漠,但不是一個絕情的人。
旁邊不斷有人離席,她坐了下去,想起昨晚的帶有符咒的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筷子胡亂夾了一大些塞進自己口中,大口的吃著喝著,帶著自己的眼淚一起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