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川受辱
從兩座角鬥場中間進入時,守衛在入口的高大壯漢攔住了他。問川,“你是誰?”
川緊握雙拳,很想罵他們一通,他們不會不認識他。凡是在角鬥場供事的下屬都會被要求記住各個角鬥場的負責人。
“我是暗夜角鬥場的負責人川,要找流雲大人。”川耐心解釋,他與流雲沒有接觸,害怕與他們衝突後,流雲會不好被說服。
“失禮了,請進。”兩個壯漢給他讓出路。川進入一步,回頭向他們說道,“下次在攔人時,擦亮自己的狗眼!”
兩個壯漢瞬間咬牙切齒,牙齒白的像狼發怒時的樣子,表現出極度的不耐煩,但還是極力克製住了,冷哼一聲,很衝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川回頭向裏走的時候,感覺這個大型角鬥場確實與他們小型的不一般,連這裏的下人都很不好惹,而且也不害怕外界的領導,想必這裏的負責人流雲恐怕更難纏。
川說服自己要沉下氣,這是為了救月和幽邈,所以必須要忍氣吞聲。
進入辦公場——因為管理工作人員太多,所以辦公樓已經算是辦公場,門口有專門的人負責接待,川在表明來意後,負責接待的打扮的很妖嬈的年輕女人領著他上樓去找流雲。
辦公場地上隻有五層樓,肯定大部分辦事員都集中在地下,他能夠想到地下很深。
在走的路上,他與那個穿的幾乎像是兔女郎服裝的,露出一雙大長腿的性感女人聊天——這不是聊天,而是因為想了解這個辦公場,所以不得不去問一個人,而身邊隻有她,“這地下有多少層?”
“一百多層吧,我也記得不太清。”女郎食指點著自己鮮紅的嘴唇說。
川直視前方不去看她。這樓上幾乎無人,布置的很華麗,以紫色為基調,壁畫是他所不了解的但很神秘的圖案,女郎的高跟鞋聲在這空蕩大廳裏回響。
“不知川大人此次前來,是謂何事?”女郎身體前傾,笑著問川,川目不斜視的直視前方,臉上盡量不顯示出別的表情,雖然他已經很厭惡了。
“暗夜有難,需要求流雲大人前去解圍。”川冷淡回答。
女郎笑道,“川大人的臉色不要那麽緊繃,放鬆一點,我又不會吃了你。”
川感覺到自己又受辱了。剛才在大門口算是一次,現在這個女人如此說話,是第二次。“你自然不會吃了我,你又不是野獸。”川看著她說。
女郎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她非常年輕,笑聲也不至於讓人產生聽不下去的厭惡感,雖然她的笑在川聽來很放蕩。“但我怎麽感覺你好像是個小白兔一樣,很害怕被我這個大灰狼吃掉呢!”女郎甜甜的聲音道。
川拿扇子的手緊握,停下腳步緊閉雙眼,又睜開,“你就是這樣與我說話的?你叫什麽名字。”
“在下有幸能得到川大人的賞識,是在是鳶煦的榮幸。”女郎看到川有些生氣了,所以也收斂許多,“我叫鳶煦,紙鳶的鳶,和煦的煦。”
川與她再次向前行走,“鳶煦,我記住了!你今年多大?”
“十六歲。”
川再次看她,隻是用眼角瞥了一眼,鳶煦看起來像是二十多歲。川不語,鳶煦又問道,“川大人幾歲?”
他不知道是暗雲角鬥場本來就是這樣寬鬆的管理,還是這些人放肆慣了,或是根本不把他這個外人放在眼裏。因為他知道流雲是絕不會讓下屬以下犯上的。
“我與你同歲。”同時帶著很輕蔑的眼光仔細打量了她一眼。
鳶煦知意,但也不以為然,“看來我與川大人很有緣分,隻是同齡不同命,你是角鬥場領導,而我卻是一個小小的前台接待員。”
川加快速度,從鳶煦的語氣中他聽出她根本沒有什麽所謂的界限感和廉恥心,對自己的處境並沒有什麽不滿,也是沒有上進心的人,他不能與她多交流,否則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雖然隻有五層,可是每一層樓的高度卻像是有普通的二三層樓那麽高。前麵是巨大的高度占了整個空間的兩扇紫色帶炫麗花紋的大門,鳶煦受到川的輕視並沒有生氣,反而還是很熱心的為他打開門。
一開門,就聽到有好幾個女人的笑聲,還有一個男人淫蕩卻又好聽的略帶磁性的聲音。那個穿紫色流雲長衣,黑色垂背長發,戴著一頂很高的黑色圓頂帽的男人在蒙著眼笑著追逐她們。
川一聽一看,背在身後的雙手緊握的咯咯作響,川閉著眼睛。鳶煦說道,“大人,大人!暗夜角鬥場主要負責人川大人求見。”
流雲還是不停,笑著去追幾個女人。這一幕放蕩的場景,在川看來,眼前這個無論如何都不會是流雲本人的男人,卻真的穿著暗雲角鬥場最高領導人的衣服,帶著最高級的官帽。
這是第三次受辱。川迫於無奈,隻能承著。
過了五分鍾,他們像是玩累了一般,幾個女人從寶座的後方出去了。流雲跳上有基層台階高十米的寶座,扯下眼間的紫紗,坐到寶座上,一秒鍾就從一個荒淫無道的人變成在此地位高權重隻手遮天的主管,無心的眼神和自然的表情卻讓人感到有強烈壓迫感,變化之快讓川倒吸一口涼氣,仿佛後悔剛才自己不該表現出那種輕視的態度。
流雲眉眼間化著很濃重的妝,臉色很白,整張臉看起來都像是畫了妝的樣子,眉眼間色彩尤為濃重。但卻不讓人感覺到娘。也好像是別人不敢有那種意思,因為他是流雲!
流雲縷起耳邊的長發,斜躺在寶座上,向著一邊說道,“川大人此次前來我們暗雲,不知有何貴幹?”
鳶煦一直陪著川等在一邊。此時到了關鍵時刻,川把之前的一切都忘記了,隻是一心希望流雲能夠出手去救月和幽邈。
川俯首作揖,“請流雲大人前去暗夜角鬥場救月和幽邈。”
流雲直身,抬手道,“快請起,我可受不了你的大禮。”流雲有三十多歲,在十六歲的川麵前,自然看起來就像是長輩,能夠讓川恭敬的行禮。“先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有人來暗夜挑釁,我之前就是被此人所傷,到現在還未完全複原,”川說著流下一道冷汗,想到如果說出鄭宇是何人,流雲又會如何看待他?他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但是不能不說,“現在月和幽邈恐怕已經快頂不住了,請流雲大人速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