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小鎮

  風鈴走到天山腳下的一個小鎮集市上,人民的衣著可見異域風情。服飾色彩鮮豔,婦女頭上的裝飾品豔麗,有瑪瑙,珍珠,金銀等製成,腳穿皮靴,男人用彩色長綢纏頭,紫外線的照射強烈起來,人們麵部都有種被日光長久照射的紅暈。


  風鈴一直用雙手捂著頭,小凡跟在她身邊,因為隻有她一人能看到小凡,“紫外線太強,快給我用功力護體。”


  “早護上了,不然你能堅持到現在?”小凡依舊盡量不表露多餘的表情,嘴唇的也不動的發出聲音來說。


  “你有沒有錢?我想喝點茶,太過口渴。”風鈴進入集市後快速走到街邊的一個小茶鋪的座位上。


  “並沒有。不過你隻管喝就是,剩下的由我來解決。”小凡坐到她旁邊的長條凳上。


  “我不信你小凡,你總是給我出差錯,我還是不喝了,就先歇一會。”風鈴用手給自己扇著。


  茶鋪夥計一見她來,就去了她身邊,早在她身旁站立了一會,“姑娘這是在與誰說話?”夥計覺得這女子看似是個正常人,可是一直自言自語的莫不會是個傻子?還是的先問清楚的好,“姑娘是從遠方而來?”


  風鈴訕笑著,“是啊,是啊。”又想到這人會不會看她是外地人而生歹心,又警戒的提防著看他。


  夥計穿一身尼龍色粗布衣服,戴個小圓帽,看起來二十多歲,身材不高,麵貌還算質樸。“那不知姑娘您可帶夠銀子了嗎?因為小店概不賒賬,恕我冒昧了。”夥計輕輕撓了撓鼻子,仿佛在化解自己的冒犯。


  “嗬嗬。這個,”風鈴有些尷尬,又帶有祈求的說道,“我是遠途而來,剛進入這個小鎮,現在還不知這個小鎮叫什麽呢,隻想再此歇歇腳。”


  夥計露出不高興的表情。不怪他不高興,哪有占著人家位置而不花錢的理呢?風鈴趕忙站起來,“不好意思,打攪了。”之後一溜煙的跑走。


  她能想象的到夥計一定會不屑的看著她的背影,說道,“沒錢還敢坐上來,臉皮咋那麽厚!”


  “你跑什麽?”小凡也緊跟著她。“我不是都說了你盡管吃喝,剩下的由我來應付。”


  風鈴氣喘籲籲的跑了很遠,直到見不到那間小鋪,才在一個牆角下停下,“就是不相信你這個不靠譜的係統,免得在讓我遭受什麽災難。”


  她現在甚是口幹舌燥,而且居無定所,一想到還要在廣闊天地茫茫人海中尋找一人,她就感覺到這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她在牆角的陰影下,看著在陽光下的小凡,小凡的身子逐漸由透明變為實體,風鈴鬱悶,“我怎麽感覺你好像,身體變得有些厚實了?”


  小凡確實已經化成了真實的人類,隻達到風鈴胸前的身高,短短的黑色頭發,衣著也是非常破舊的月白色粗布麻衣,不過還是非常幹淨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褐黃,和這裏的人民相差無幾。小凡依然是不開口的說出,“我確實已經顯露了真身,隻是別人都聽不見我的聲音,隻有你一人能聽到。在別人麵前把我當成啞巴就好。”小凡拉著她進入他們所在陰影的這棟房子,迎客客棧。

  賓客滿座,店小二迎上來,把他們帶到角落裏的一張隻供二人吃飯的小桌子,小凡看著風鈴說道,“要店裏最好最貴的飯菜。二人份。”


  “你瘋了。”她也不敢太張嘴的說出,因為夥計就在一旁。風鈴拚命向小凡使眼色。


  “快說,如果我不能讓你安全離開,你就把我留在這裏即可。”小凡為了讓風鈴相信他,所以不得不露出真身,雖然他很不喜歡這樣。


  “好吧。”風鈴對一旁的店小二說道,“小二,把你們店裏最貴的飯菜,挑二人份的上來,我就不一一點了,也省得你介紹,在把最貴的茶沏上一壺。”


  “好嘞,您稍等。”店小二走出兩步又回來,禮貌笑道,“一共是一百二十兩九錢銀子。”


  風鈴看小凡,小凡沒有表示,風鈴驚出一身冷汗,不敢看店小二,終於鼓足勇氣看店小二時,小二早已不見了人影。


  “你把店小二弄到哪裏去了?”


  小凡依然看著麵前桌子上的某點,目光並無焦距。


  風鈴在熙攘的人群中聽到店小二的聲音,一看,原來店小二又在招呼新進來的客人。


  “拜托!你這樣使我一驚一乍的真的好嗎?我可是你的宿主,宿主!”她很強調宿主這兩個字。風鈴想捏捏小凡胖乎乎的臉蛋,但並沒有碰到他的身體,而是抓空了。


  風鈴皺眉,“這並不是你的真身?”


  “不,這隻是一個影子罷了,任何人都不能碰得到我。”


  正值傍晚,酒足飯飽後,勞累奔波了半天,風鈴實在是有些困了,想就在此住下,問小凡,“我們就住在這裏可以嗎?”


  “有何不可?”


  她要了一間最高層,也是最貴的一間房,房屋裝設豪華,家具齊全,在領著他們上樓時,店小二說道,“選這間房你們可算是選對了,除了城門,這裏就是饒鎮最高的一處地方,可以看到整個小鎮的景色。”


  店小二隻提了一提錢的事,之後就再也沒向他們要過錢。


  夜色濃重,她和小凡在一間屋子裏,四麵都有窗子,西麵窗子外就是天山,可以看到天山上有一片若隱若現的彩光縈繞,其他三麵都是饒鎮的景色。饒鎮麵積很大,燈火璀璨,看起來不像白天他們見到的那麽普通。


  “小凡,你說無悔會不會在饒鎮裏?”風鈴知道是小凡使了某種方法讓店小二沒在追著他們要錢,她現在也已經相信了小凡。


  小凡坐在窗戶上,看著這外麵的夜色,“我不清楚。”


  “嗬嗬。”她笑一笑,也就暫且不去想。能住上這麽漂亮舒適的房子,風鈴還是很喜歡的,她躺到床上,蓋上被子,打了個哈欠,不一會就發出均勻的呼吸。


  外麵響起了煙花炮竹聲。小凡始終盯著窗外,又不時的看看躺在床上的風鈴。


  她到底要何時回去?什麽時候又會完成任務?等她終於走完她的路後,那麽他才會真正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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