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坦白
夜深，寒風聲很大，劉晗在的客房正好有些偏僻，有一個小院子與其他弟子們的住房隔開，從窗子裏透出紅色燭光，走進細聽，還可以聽到裏麵在低低的念誦醫書的聲音。
無怨在門窗外，渾身打著哆嗦，一身火紅的薄薄露臍舞衣，加上衣服上的金飾品，別有一番風味。紅紗衣並不是很厚，除了關鍵部位，該透明的盡量都透了出來。頭紗連帶著麵巾，半裹住她濃妝豔抹的臉。
無怨想等著夜在深一點，等眾位同門都睡著之後，在進去。
可是初冬的天氣畢竟很嚴寒，即使她用仙術護體，也還是受到了侵染。“阿嚏——”她捂嘴小聲打了聲噴嚏。
“進來。”劉晗在裏麵說道。
既然提前暴露，那無怨也隻能比計劃好的提前一步。無怨快速進去關上門，劉晗正在正門最裏麵微笑著注視著她。這種目光讓無怨很是不樂意。像是提前知道些什麽一般。
“無怨姑娘，原來是你。”劉晗不在看她，目光朝向一旁，“夜裏風大，無怨姑娘為何不直接進來坐？”
劉晗不在看她，讓她以為剛才劉晗根本沒有用過那種看穿一切的眼神看過她。無怨帶著她總是做的那種無懈可擊的美麗笑容，說道，“剛一到，沒想到就打了個噴嚏。沒驚擾到您的看書吧？”她知道他一定會原諒的，帶著歉意說道。
“哪裏。”劉晗把手裏的醫書放下，坐到了牆角黑色有扶手的木椅上，“不知無怨姑娘此番前來是謂何事——您的新衣服不錯，但這個季節穿是不是有些冷？”
“先生覺得好看嗎？”屋裏隻在劉晗床邊的課桌上點了一隻蠟燭，諾大的屋子顯得有些昏暗，無怨轉了個圈。
劉晗覺得無怨竟然比他想象的還要大膽，他可是有一個六歲兒子的人。“好看。”淡淡的回答，讓人摸不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是一身舞衣，我從小習得一些舞曲，這件衣服一直帶在身邊，想來冬夜慢慢，先生可能會覺得無聊，白日裏先生也為師父操勞過度，所以就想與您解解乏，便就自作主張的來了，先生可願意看我舞一曲？”說著無怨施仙術把整個屋子與外界的聲音隔開，屋內瞬間變得非常安靜，連風聲都聽不到了。
“如此，甚好，還是你想的周到。”劉晗笑答。看著十九歲的無怨有超前的成熟和嫵媚，也坐著欣賞起她的跳舞來。
動作大膽而捎帶誘惑，劉晗低笑，心想不知李奈川是否知道他的三徒弟是這樣的人？按照接下來無怨意思的發展，他並不難想到會發生什麽。他的妻子在生兒子時難產，已經去世六年了，不知如果他的妻子還在世，無怨還是否會一如既往的這樣做？
無怨跳著舞來到他身邊，問道，“先生覺得我的舞蹈，可還滿意？”
劉晗順著她的意顯得迷戀的樣子，“滿意。”
忽然她坐上了劉晗的腿上，像是累的氣喘籲籲道，“先生，我這一曲可累了，你都不體諒體諒我嗎？”
“怎樣體諒？”
她點點他的額頭，“我父親說了，如果事情辦不成的話，那我就不能在繼續修仙了，您舍得我不能在修仙嗎？”
“自然不舍。”劉晗帶著癡迷的微笑道，又看向她的大眼睛，“所以我決定，就為了美人，不妨也變一變我多年來的規矩，去京城一趟有何不可？”他抬起她的下巴，抱入床中。
第二日一清早，樹枝上的雨珠在朝陽的照射下不斷滴落和蒸發，鳥雀嘰嘰喳喳的在晴朗的早晨林間歌唱，李奈川的氣色比昨日更好一些，早已經自己起床坐下喝茶了。
風鈴端著洗臉水進來時，看到李奈川還穿著那一身白色裏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風鈴走過去，拿起他的茶杯，離近唇邊感受了一下，是涼的，有些生氣的說道，“李掌門，您要喝茶也該先讓我去熱一熱，這茶恐怕是昨夜的雨水？還有，您竟然不穿衣服，也不嫌冷？在說門派裏還有很多女弟子，如果是僅有我一個女人也就罷了，我不會避嫌，像您這樣的隻穿裏衣不穿外衣的被女弟子看到了，會不會讓人覺得尷尬，就這三點，您就該罰。”
“風鈴——”李奈川長歎一聲，這幾天他被風鈴伺候的甚好，心情也比較愉快，“一大清早的你就來數落我，我心裏還有事！被你這一打攪，我的思路又亂了！”
“您有什麽事，不妨說來聽聽。”風鈴給他遞過去浸濕的麵巾，坐在他一旁做出認真聽的樣子。
“我們不是要準備去京城嗎？此事昨日並沒有告訴無怨。”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過了一會又道，“所以，我怕無怨想要達到目的，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他已經習慣於風鈴的伺候，也習慣於半命令式的要她做事，“在洗。”
風鈴接過麵巾又在熱水裏洗好，遞給李奈川與他擦臉，“我感覺無怨應該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看起來她不太像是那樣的人。”
“已經做了。”院裏劉晗大踏步的走來，進屋後又向風鈴說道，“你感覺的錯了。”
“昨晚恐怕欣賞了悅人的歌舞？”李奈川問。
“不止是這樣。”劉晗有些抱歉的笑笑，又搖搖頭，“奈川，你原諒我，你知道我是個正常男人。”
李奈川一眼看向他，帶著惱怒，氣憤，不敢相信的目光，詢問，又已在心裏有了答案。
但這個消息讓風鈴有些不太理解，驚訝道，“你是個正常男人又怎了？”這幾個字帶有的信息量太大，讓她不得不想歪，也帶著非常疑惑的詢問目光看著他。
“此事不怨我。”劉晗試圖不惹二人生氣的解釋，“更何況又是無怨自願的。”
“到底是什麽意思？”風鈴說道，她感覺好像越來越證實了她的猜想，而她又把自己的這種猜想認為是齷齪的。
“正常成年男女之間，還會有什麽事？”劉晗用坦白的態度麵向二人，他也把風鈴當做了自己人，他們三人好像才是此時此間最親密和無話不能談的好友，像是不可分離的三人組一般。
“是我想的那種事？”
劉晗點頭。
“這不可能！”風鈴有些喪氣的癱坐在椅子上，“你的意思是，你和無怨共度了一夜春宵，哈哈哈，這會不會是你做的春夢？醒醒，現在已經天亮了。”
“信不信由你。”劉晗向她翻了個白眼，又麵朝李奈川，“你，不會生我的氣吧？”他小心翼翼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