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一笑

  任於拉著鄭月出了館外,鄭月使勁的甩開他的手臂,衝他大吼,“在裏麵他打我的時候你為什麽不管,不打回去?隻會說幾句不痛不癢的狠話有什麽用!你這個懦夫,窩囊廢!”


  因為任於已經二十六歲還未婚也沒對象,在村裏算是大齡剩男,他也很著急自己的婚事,因為他體型的原因,再加上相貌平平,除了保安隊長等這些領導對他看中外,他的性格離開了這份工作也不算是有多麽的討喜。


  前幾年他覺得婚戀這種情況沒什麽事,男人就算年齡大些未娶親也是正常的,但近一二年來他確實轉變了主意,對自己的婚戀著急了起來,加上家裏催的也緊,更增添了他的一層煩惱,而他自己的眼光又是看不上一般的普通村裏姑娘。


  像鄭月這種,愛打扮,年輕又漂亮,性格愛說愛笑,喜歡和男人開玩笑和打鬧,有時也愛撒嬌的人,是最吸引他的。所以在鄭月入職後不久,任於就開始處處對她有所照顧,絲毫不避嫌疑。


  而鄭月因為年輕,也對異性有向往,很是喜歡這種特殊化被照顧的感受,再加上任於是保安班長,是他們的直係領導,比他們保安工資高一些,也有點權力,性格又強硬,有時又有些大大咧咧的天真淳樸和幽默,她的眼光也沒有那麽高,於是也就接受,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雖然暗地裏任於和鄭月的關係更近一步,已經算是男女朋友的親密舉動,但表麵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正常同事關係。因為他們保安領導有規定,男女保安之間不得談戀愛,所以他們也不敢告訴別人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但在日常的工作中,二人有時的親密舉動也是毫不避諱,其他的保安們其實都知道他們二人的親密關係,隻是看破不說破的裝糊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任於對鄭月有特殊照顧他們也不會抱怨什麽。


  任於仗著自己被領導看中,有些恃寵而驕的意思,行為舉止越來越順他自己的意,大膽的張揚他的個性,按照他自己的意願來對待下屬,和利用職務關係辦自己的私事,而上級領導因為任於的工作能力還算較強,也沒有對他有更多的管束。


  任於其實就是怕失去他的這份工作,因為他的保安班長的工資在村裏像他這種沒學曆的人來說算是中高等的收入了,能顧住全家而他自己也有剩餘,所以是真的不敢與易城等他們館裏的正式員工發起衝突,否則必然是自己遭罪。


  “你自己那麽過分跑去人家那裏鬧事,易城自然是像著他們自己人,你以為恒心還是以前的保安啊!”因為被鄭月罵,任於也有些不開心了,“我窩囊?我又沒說不替你報仇,可報仇也得講究個方法,否則我被開了,連自己的生活都顧不上,哪裏還能為你報仇?”


  “我過分?嗬嗬,”鄭月被打,一腔怒氣沒處出,自然就發在了任於身上,可他還來反駁她,即使是她的錯又怎樣,她無理取鬧又怎樣?她憑什麽就能任由那幫館裏的人欺負,工資沒他們高,幹的活比他們累,又不體麵,而以前與她一樣的人都能高升,她憑什麽就要被人踩在腳底下,被人隨意的呼來喚去?

  鄭月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平衡,怒道,“你不就是怕丟了你的飯碗嗎?你女朋友都被人打了,你還能忍著,你真不是個男人!好,你不幫我,我,我就去找嫣然姐去。”她立刻哭著跑走了。


  留下任於一人在館大門前不知所措,該追,但又不想追,她的脾氣太爆,做事也沒個頭腦,也沒有心計,“簡直連恒心有算計都沒有,我真是看錯她了,給自己找了這麽一個麻煩精!”任於自言自語的看著她的背影歎氣道。又轉念一想,嫣然已經一周都沒有來上班,聽說是家裏有麻煩事,“嫣然雖比你大五歲,二十三,可比你不知道強多少倍,但現在她連自己自身都難保,你找她有什麽用?她現在恐怕還在醫院裏呢。”任於又說了一句,蔫蔫的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忐忑不安的等著領導來找他談話。


  在館裏,女保安中最被大家暗地裏推崇和被領導器重的就是嫣然。嫣然不僅身高在女保安中是最高的,而且性格也大方,撐得住大場麵,在領導麵前會說好聽話,辦事也雷厲風行,與女同事們相處的也好。


  鄭月在館裏最喜歡的人就是嫣然了,現在農村的女孩十八九歲結婚是正常的,像嫣然這種二十三歲未婚的是少之又少,再加上嫣然雖不化妝打扮,可是也長的天生麗質,明眸皓齒,實在算是村裏數一數二的美女。


  但是她性格要強,雖表現的謙虛,這也是她得人心的一個方麵,並不把要強表現的很突出,但是和她接近的人還是能夠感受的出來她骨子裏的堅強。尤其是在了解了她的家庭背景之後。


  拒絕了所有上門提親的人,因為不論媒婆說的是何人她都一律堅持的拒絕,村裏的人都以為她是有喜歡的人,再加上她家裏的門風也不好,所以漸漸的也沒有人在來找她提親。


  館裏的女保安都在閱覽室或者走廊裏站崗,男保安一般都是看大門或者夜班和巡邏,其實人數已經減少了很多,領導也就保衛科的三個科長和一個隊長,總體來說人數還算是比較少的。再加上一般保安的待遇又不高,和種田比起來隻能算是比較清閑,還不如種田得的錢多,所以保安招新人還算是有一定的難度,再加上william又要縮減保安人數,所以保安的數量已經是減到了最少。


  那一天他們下班後,嫣然與其他人一樣的走了,在第二天沒來上班,也沒有提前請假時,任於就覺得不對勁,趁著在上班期間跑了出去,去嫣然的家裏看了看,嫣然的爺爺向他大致說了點昨晚發生的情況,嫣然已經住進了縣醫院。


  嫣然家裏的事這一個星期以來已經傳遍了村子,任於想,難道鄭月不知道嫣然家裏的事嗎?怎麽還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找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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