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仔細

  清晨,嫣然被門外的打電話聲音吵醒,聽到陳逸濤好像在電話裏與誰吵架,她也從來不是個貪睡的人,看著窗外已經有一些蒙蒙亮的樣子,就不打算在繼續睡覺。


  等陳逸濤進來後,看到嫣然已經醒了,他沉默著。他近來在她麵前變得越發小心和沉默了起來,嫣然也有此預感,好像自己主宰他的情緒一般,這讓她有些不開心。


  “出了什麽大事?讓你這個大老板天還未亮就起這麽早?”


  陳逸濤還是微微笑著說,“我出了事,不正好用別人的手報了你的仇嗎?”


  嫣然淩厲的看向他,但看到陳逸濤還是他昨天的那一身衣服,並沒有換,在他白皙的皮膚上,眼睛有很重的黑眼圈可以明顯的看出來,甚至也看到了紅血絲,難道他是一夜沒有睡?想到自己昨夜是向左翻著身的,現在,是正著身體……


  “是!我總相信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隻要能讓你開心,我怎樣都無所謂。”嫣然帶著憤恨的眼神又看向他,他知道她不願意聽到他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但他克製不了,也不去計較這些,“這些天我可能會很忙,沒有時間來經常看你了,乖乖吃飯,我早些處理好回來看你。”他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就大步離開,嫣然在後麵罵了他一句,他微笑起來。


  這些天她吃的飯都是由護士送來的,但是飯食很好,她以為vip病室的人吃的都是這樣好,直到有一次護士再來送飯時,門口有其他病人的家屬說道,“為什麽她的飯就能那麽好,我們的就要次一個等級,你解釋解釋。”護士端著飯盤在開門,那些人硬是把她攔下了。


  他們拽著她不讓她進入,“你們放開!”因差點把飯灑了,護士也有些急了,“你們要是有錢也去吃好的呀!這不是食堂的飯——”


  護士進來後把門鎖上,因嫣然不願麻煩別人喂她吃飯,所以她都是自己慢慢吃的。“剛才聽到什麽?這不是食堂的飯?”


  “是啊。”


  “那這是哪裏的?”


  “德茂的。”


  嫣然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生氣,他就算走了的這幾天,也要處處影響她,讓她的生活裏少不了他。護士又道,“是德茂那裏的餐廳每天派人送過來的,你不知道?不然為何每一頓都不重樣,而且還這麽好?”護士笑眯眯的說道。


  “不知。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可是你也沒有問。對了,冒昧的問一下,你和陳老板,是什麽關係啊?”護士帶著八卦好奇的眼神和笑容,為她擺好了飯之後問道。


  “我和他——沒什麽關係,隻是因為我脖子上的傷是他幹的,所以他想要贖罪,僅此而已。”嫣然有些討厭這種問題,但這個護士是經常來給她送飯的,她也隻能忍著。


  “噢——可不止吧?就算是贖罪,哪有這麽貼心照顧的,而且還是陳逸濤親自照顧,你知道商人都是很忙的,他又那麽有錢,其實隻需派個護工來照顧你就行了,又何必非要自己親自在醫院裏照顧?你說是不是?”

  “我不清楚。”


  護士有些喪氣的樣子,“哎呀,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有時候看到你好像還很凶陳老板的呢,你不知道他可是咱們縣城第一黃金單身漢。”後來又開始花癡的笑了起來。


  把嫣然有些搞迷糊了,“難道陳逸濤不是有家室的人嗎?”


  “他有家室了嗎?”護士起先還不相信的問了一句,又道,“沒有聽說他有過老婆孩子的事情啊?至少在縣城裏沒有。”


  “在縣城裏沒有,他在城市裏可還有房子,難保在市裏沒有,在說像他那樣的人,難道可能會不結婚一直單到現在?”


  “你說的也是。好吧,那我們就沒有希望了,還是幹好自己的工作要緊,你先自己慢慢吃,我走了。”護士友好的說著離開。


  “再見。”


  陳逸濤已經三天沒有來看她。除了護士之外,這無人問津的日子,還真是有些無聊,她知道現在這是在浪費時間。無所事事的樣子,是最差的一種狀態。


  她傷的不重,加上夥食又好,所以已經恢複的很快了,她現在都已經可以轉動脖頸和下地走路。準備等護士在進來的時候,她就說出她要提前出院的打算。


  “不行,不可以!您的傷還沒有完全的恢複,是不能提前出院的,萬一傷勢不小心加重怎麽辦?”護士受了陳逸濤的囑咐,在他沒有回來之前,千萬不能讓病人離開醫院,如果她真的執意要走,就給他打電話或發短信。所以護士是立刻回絕了她提出的要求。


  嫣然又耐心與護士解釋,護士先敷衍住她,說去與醫生商量商量。嫣然道謝,護士出門去後就立即與陳逸濤打電話,但是無人接,又給他發了短信。過了幾分鍾回複了幾個字:我今晚回去。


  護士算是安心的走了,因為她收了陳逸濤的小費,絕不能出了岔子。


  天已經黑了,平時這個時間她早就已經吃過了飯,但是現在護士還沒有送飯,她也按過幾次鈴,是另一個護士來說,現在非常忙,馬上就過來送飯,讓她在等等。那她也就在等著,可是又按了一次後護士還是重複先前的話,那她也就不再強求,隻好乖乖的等著。


  在她已經迷迷糊糊的小睡一會,感覺終於有個人進來,她自己支起身體,但那個人快步跑著過來,把一個什麽東西快速的撂下,扶起了她的手臂,嫣然醒了,她胳膊上的這隻手——也隻有他才會這樣扶著她,她看來人,果然是陳逸濤。


  她坐好之後,陳逸濤把小桌子支在她麵前,給她擺上了飯。她這次就立刻拿起筷子,表示不用他喂。


  “嗬嗬,我就說別人不靠譜,即使給她們再多的錢,能偷懶的還是要偷懶,不如我親自照看的好。”陳逸濤的語調有些鋒利,帶著純男人的血性。看來是好幾天都沒有挨過女人隻和男人打交道帶來的慣性。


  “那是因為我自己已經可以做到了,所以就不用麻煩別人。”她看陳逸濤明顯精神好了,走之前眼裏的紅血絲和黑眼圈都已經消失不見。她怎會觀察的這麽仔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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