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天真爛漫
他來到葉府門前時,葉飛和孟九正與幾個下人們往門上掛上新門匾。
看了吳斌一眼,葉飛和孟九都沒當回事,繼續忙活。
見葉飛和孟九穿衣打扮與其他人不太一樣,看著兩饒身影,吳斌大聲喝道,“你們兩個就是那兩位沈家那邊派來的武師?”
孟九回頭,又是隻看了吳斌一眼,葉飛則是連看都沒看。
“豈有此理,我在跟你們話呢,如此不將我吳斌放在眼裏,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罷,吳斌便從躍起,撲向葉飛背後。
孟九回頭,見吳斌已到眼前,當即往雙掌注入內力,向前擊出,與吳斌的雙掌碰到一起。
“呼!”一陣宛若疾風的聲響響起!
僵持了沒一會,孟九再往掌心注入內力,一把將吳斌推了回去。
葉飛向後退了兩步,同時讓兩位梯子上裝門匾的家丁下來躲到屋子裏麵。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吳斌不禁讚歎道。
“這位大叔,你打不過的,還是回去吧。”葉飛勸道。
吳斌哼了一聲,不悅道:“就你這兩個毛頭子,我吳斌還打不過?接下來就讓你們見識下我吳家攀山二十四手。”
“原來閣下就是攀山二十四手!”孟九道。
吳斌得意一笑,又道:“沒錯!怎麽樣,被嚇到了吧?”
“當年閣下曾用攀山二十四手與恒持法師大戰七十個回合,可當年的恒持法師修煉的還是純陽外功,並非讓他後來成為拳掌宗室的五行內力,所以根本算不上什麽。何況當年的恒持法師才十五歲而已,若是當時他稍大兩歲,那閣下未必能接得住他十眨”孟九很認真地道。
一旁的葉飛忍不住笑了兩聲,他知道孟九並沒有有意貶低或者嘲諷,不過是心裏話而已。隻不過孟九這麽,與貶低和嘲諷並無區別。
“你什麽!”吳斌被激怒,“敢瞧我吳斌,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一下攀山二十四手的威力!”
“請!”孟九慣例地抱拳。
吳斌身法前移,來到孟九麵前,先是將左手抓向孟九的胸口;
孟九用右手去攔,吳斌隨即出右手,襲擊孟九的肋骨。
孟九身法後移,躲過了吳斌的右手;吳斌身體前傾,不斷地切換左右兩手攻擊孟九,從猛九膝蓋、襠部、腹部、兩肋,胸腔、脖頸、下顎、鼻子直到額頭,此間他在淩空中漸漸升高,就像是攀岩上山一樣,故稱之為攀山二十四手。
這二十四手出手極快又狠,並且不斷有純陽內力從他掌沿位置湧出。
一旦接不住這二十四手中其中的一手,那麽就會被其重傷;
可若是挨過了這二十四後,那吳斌將技窮。
吳斌萬萬沒想到,孟九居然從容不迫地化解了這他的二十四手。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孟九既沒怎麽移動身法,而且出手也不快,為何會接住了他這快狠準的二十四手?
若他知道對手是孟九的話,或許他就不會覺得奇怪。
梯山十二宮,本來是拳掌見長,像孟九這樣登上十一宮的才,領教過拳法或掌法比他的攀山二十四手快得多。
“前輩,你這套拳法似乎有點慢,”孟九道,“晚輩不才,鬥膽借用一下你的拳法!”
罷,孟九衝上前,依葫蘆畫瓢使出了一套二十四手。相比起吳斌,他的出拳快若閃電,而且力道更足,隻不過少了一些狠勁。
當他最後一下雙掌掌沿劈中吳斌腦袋時,吳斌瞠目結舌,七孔流血。
吳斌沒想到,自己的二十四手居然可以快成這樣。
“承讓了!”孟九道,然後用左手食指指腹在吳斌腹部輕輕一點。
“哢擦”幾聲,吳斌體內發出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隨之他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氣勁撞飛,最終他落到了自己的馬上。
“呃!”吐了一口血後,趴在馬上的吳斌策馬離去。
葉飛這時候走上前來,拍著孟九的肩膀道:“恭喜,學會了二十四手!”
孟九笑著搖了搖頭:“實話,這招不是很厲害。”
“是嘛?”
“張三兄要不要見識一下?”
“不不不!”葉飛連忙揮手,隨後喊下人們接著裝門匾。
沒過一會,他和孟九先踏入宅子。
“雨霖那丫頭呢?”葉飛問道。
“怕是還沒睡醒吧。”
“這丫頭那麽懶,我都懷疑她其實是被逐出了師門。”
“誰在背後我壞話呢?”突然間韓雨霖的聲音從兩人身後不遠處的廊子裏傳來。
兩人回頭,隻見此前一直女扮男裝的韓雨霖終於恢複了女兒身:一身橙黃色的衣裳,頭上雙馬尾同樣是用黃色的頭繩纏繞,配上她那張稚嫩白皙的鵝卵石臉蛋,真爛漫、明豔動人。
“美人你誰呀?”葉飛故意問道。
被葉飛逗笑之後,韓雨霖上前用手狠狠掐了一下葉飛的手臂,哼道:“三哥我壞話,我都聽見了!”
“沒有,對發誓不是我,是李四的。”葉飛矢口否認,然後溜走。
韓雨霖看向孟九,正要發難,卻發現孟九在癡癡地看著自己。
她頓時赧顏,低下頭,羞怯問道:“四哥,你覺得我這樣好看嗎?”
孟九眨了眨眼睛,兩排牙齒打了好一會架後愣是沒出話,然後就紅著臉跑了。
“欸,四哥,你還沒呢!”韓雨霖生氣地跺了一下腳。
此時葉飛正躲在門後,偷偷地看著韓雨霖,喃喃自語道:“這兩個家夥看對眼了?”
正午,杭州城內。
何開泰準備了上等好酒,特意招待到何府上做客的各家家主們。
眾人高高興胸喝了幾杯後,何開泰笑道:“大家盡管喝,但是可別忘了給吳斌留一口。”
眾人大笑,然後莫家莫以春道:“我估摸著他此刻應該進城了吧?要不我等親自到門口迎接他。”
“不知他可有將那兩顆人頭裹嚴實了?可別漏出血來嚇到他人。”
“唉!”德高望重的孫興伯搖了搖頭,“此事雖值得高興,可是到時候萬一沈家那邊追究起來該如何是好。”
“孫兄,怕他們沈家作甚!”何開泰狠狠地將手中杯子拍在桌上,“我就不信我們杭州所有的世家聯手起來,還敵不過他們一個沈家!”
“可我們杭州這邊與他們紹興那邊向來交好,犯不著為了殺兩個奴才而壞了兩邊的關係。”
何開泰哼了一聲,驟然怒形於色,齜牙咧嘴道:“無妨!馬上就要江南世家大會了,我快刀何家定會踩著他們沈家列入四大世家,到時候我何家就是杭州紹興一帶的武學之首!”
聽了何開泰的話,孫興伯麵紅耳赤,十分生氣。
“何老弟怕是醉了吧!”
見孫興伯麵色難看,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氣氛變得尷尬
何開泰大笑兩聲,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孫兄得沒錯,何某確實有些醉了,了一些胡話,自罰一杯,還請見諒!”
罷,何開泰自己幹了一杯酒,氣氛才有所緩解。
沒多時,何府的管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急道:“老爺,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
“吳家老爺回來了,隻不過,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吳老爺受了很重的傷,已經派人去請郎中了。”管家道。
隨後,所有人蜂擁著出了正廳,沒幾步,便撞見幾名護院將受了重贍吳斌抬到麵前。
“吳老弟,你沒事吧?”何開泰問道。
吳斌搖了搖頭,麵如死灰,受了重傷又顏麵盡失,實在是沒臉見人。
沒過多久,郎中來了,望聞問切一陣後驚道:“這下手未免太狠毒了!全身骨頭近乎全斷,還受了很重的內傷,這人怕是廢了大半,將來若能下地走動已算是祖宗保佑。”
聽了郎中的話,眾人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