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花間風波定
以現如今每年的收成,僅此一項花銷就花去了其中八成。
花間派為江湖門派,武學為門派之基,弟子為門派之本。如今門派弟子中,多是一些混吃騙喝的無能之輩,沒有幾人能稱得上賦上佳。
於是一回到花間派,蘇見一便將所有的弟子召集到聽風湖前,讓每一名都當著他的麵展示一番劍法。
然而,讓蘇見一匪夷所思的是,這二十九名弟子中,不到一半弟子能夠完整地施展一套劍法。其中有一入門將近五年的弟子,甚至連最見到的第一式和第二式的銜接都無法做到。
經過盤問,才知該弟子根本就沒有武學根基,是其中一位長老的親戚,來到花間派,隻是為了每月十五兩的月錢。
蘇見一盛怒不已,杖責該弟子五十大板後逐出門派。但凡是無法施展一整套劍法的弟子,也一樣被清理出花間派。
如此一來,最終整個花間派隻剩下十四名弟子。
“諸位弟子,自本月起,往後每月月初舉行一次論劍切磋。排名前七者,每月月前十八兩;其他人每月月前八兩。回去之後,好好反思一番此前所作所為,熟記門派門規,若有觸犯門規者,絕不輕饒。”蘇見一十分嚴肅地當著僅存的十四名弟子道。
“我不服,”一名被列入清除名單的弟子站起來抗議,“我在門派待了整整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麽你蘇見一什麽就是什麽,你們早已經不是花間派的人了!”
“廢物!”蘇見一厲聲怒斥,“十年都學不會一套劍法,像你這樣的人就不配成為花間派的弟子。我蘇見一再不濟,也是創派的五大元老之一,苦勞再也遠勝於你。你,這十年來,你有哪些苦勞?”
“我,我,我澆了不少的花,跑了不少腿,還打掃過不少院子。世家大會上,我可是跑上跑下。”那弟子道。
此言一出,惹得眾人大笑。
“你做的這些,都隻是下人們幹的活,這底下,哪戶人家的下人一個月拿得到十五兩的月錢。真是臭不要臉,你們兩個,將他拉到山門前打三十大板再扔出去。”
當那弟子被拉走後,一名女弟子走出來,跪到地上哭哭啼啼道:“蘇長老,能否網開一麵?我從在門派長大,你就這麽將我趕走了,我以後該怎麽辦?”
蘇見一瞧了一眼那女弟子,道:“姑娘,我瞧你年紀也不了,這麽多年都沒學會一套劍法,隻能明你不適合習武。這樣吧,城外有幾片農莊,你若是沒活路了,就到農莊裏當佃農去。”
女弟子一怔,搖了搖頭,哭得更厲害了。
蘇見一冷哼了一聲,“我花間派向來就不是清閑享樂的地方,你若不願吃苦,就自謀出路吧。還有誰是跟這位姑娘一樣的,願意的話就到農莊去幹活,不願意就馬上卷鋪蓋走人。午時之前,務必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隨後,蘇見一便讓眾弟子散去了。
到了午時的時候,那些被清理出的弟子都已經陸陸續續下了山。
正在山上,眺望著冷清的虎丘山,蘇見一心中一陣唏噓。他想到當年創派之初,虎丘山是何等熱鬧,沒想到才二十年間,就淪落至此。
他抬頭看向幹淨無雲的空,今年的冬雖還未至,好在花間派的寒冬已經過去了。
深夜裏,林遙趕回到了楓橋鎮。
一路上,他已經決定好了,無論他家那婆娘願意與否,就算是綁,他也要將那婆娘綁到蘇州去。
在一起過了這麽多年的日子,他已經離不開那婆娘了。
當然,他也覺得那婆娘也離不開他。
然而,當他牽著馬走到家門前的那條巷子的巷口時,正好碰見一個男人推開了他家的門進去。
他兩眼一瞪,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以為是他家婆娘趁他不在偷人了,於是便怒氣衝衝地走回家。
將馬兒拴在門前的枯樹上後,林遙正要推開門,忽然聽見裏頭傳來他妻子的聲音。
“醃臢東西,見我男人不在,就敢來來欺負我是吧?心他回來以後,娶了你這條狗命!”
“你家男人?那日我可是親眼看到跟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娘子走了,不會回來了。今晚你就從了我吧,以後倘若我有肉吃,就少了你一口湯喝,就當作我養在外頭的外室了。”一個男饒聲音傳了出來。
林遙認出了那男饒聲音,是同一條巷子裏姓王的鄰居。平時瞧此人老實巴交的,沒想竟是這般無恥下作。
“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跟我家男人差得遠了,就你這窮酸命,還想養外室,趕緊滾!”
“嘿嘿,我就不滾,你能奈我何。”
林遙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那鄰居立馬從屋子裏跑了出來,見到林遙後,鄰居嚇得臉色發白。
林遙拔出劍,往鄰居身上刺了一劍。
鄰居倒下之後,許氏從屋子出來,先是尖叫一聲,然後嚎啕大哭。
“死男人,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我不是過了,忙完事就回來,你為何不信我的話。”林遙很無奈。
“可,他們都,你不會回來了。”
林遙走上前,拉住了許氏的手,道:“婆娘,我還得趕回蘇州去,這次回來。”
“我就料到,你會拋棄我的,”許氏打斷了林遙的話,“你這樣,還不如不回來向我辭別。”
“你聽我完啊!我這次回來,是來接你一起去蘇州的。不管你答不答應,都要跟我走,否則我,我,我將你打暈了帶走。”
“林遙,你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跪下,跪下!”
“婆娘,我。”林遙麵露哭喪。
“快給我跪下。”
無可奈何之下,林遙跪到霖上。
許氏從地上撿來一根柴,往林遙身上抽打了幾下。
等到許氏停了手後,林遙問道:“婆娘,要不要跟我走。”
“你是我男人,我不跟著你走跟誰走呀。”
罷,許氏便回屋子收拾東西去了,林遙麵露喜色,事情遠比他想象中的順利。看來葉飛的沒錯,當初他家婆娘沒有答應跟他走,是還沒完全信任他。
背著行囊出來,看著躺在地上的鄰居,許氏問道:“你沒殺了他吧?”
“隻是外傷而已,他應該是被嚇暈過去了。”
“瞧這出息。”許氏一臉鄙夷。
一日之後,林遙帶著許氏回到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