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這不是師弟何挽舟嘛?
落座之前,白客惡狠狠地瞪了葉飛一眼。
葉飛笑了笑,和沈蕭清一並坐下。
身為主人,楊雲鬆拿起酒杯,了幾句後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之後,楊府下人來報,是門外有一位乞丐要向楊雲鬆討要一杯酒喝。
楊雲鬆雖覺得匪夷所思,但為了不掃興,便道:“那就給他送一壺酒過去。”
“老爺,那要飯的了,隻要一杯酒,不多也不少。”
聞言,在場之人都覺得詫異,見過嫌少的,可沒見過嫌多了。
楊雲鬆懶得體會,便親自倒了一杯酒讓下人端走。
誰知沒多時,那下人又回來,苦著臉道:“老爺,那要飯的喝了酒要掏錢。”
“豈有此理,真是不知好歹。”白客拍案怒道。
“白前輩,不打緊,明日便是晚輩大喜之日了,莫要因此掃了興。”楊雲鬆勸道,然後便要從懷裏掏出銀子。
然而,那下人卻搖著手道:“老爺,那要飯的了,不要你的錢,隻要葉飛葉相公的錢。”
“點名了隻要我的錢?”葉飛好奇笑道。
“沒錯,隻要一文錢。”
“那是不是還得我親自去施舍?”葉飛笑問。
“沒錯。”
“有意思!”葉飛立即起身,往門外走去。
想了想,沈蕭清也跟了過去。
隨後,來到楊府門口,見到站在門口的乞丐之後,葉飛從懷裏一文錢,遞到那乞丐手鄭
那乞丐嘿嘿笑了笑,伸出手便要拿走。
然而,葉飛卻不肯放,於是兩人便開始爭奪。
見二人在爭奪著一文錢,一旁的沈蕭清麵露不解,直言道:“我這裏有一文錢,要不拿我的吧。我是他娘子,我的錢便是他的錢。”
乞丐鬆了手,看向沈蕭清,嘿嘿笑道:“果然還是沈娘子識大體,姓葉的,虧得你祖上積德,能娶到這麽好的一個娘子。”
“不過,”乞丐將沈蕭清的那一文錢推了回去,“你的錢,還是留給他花吧,我隻要這子的。”
罷,乞丐的手又抓住了葉飛手上的那一文錢。
“有個道長跟我過,要麽不施舍,否則就施舍得多些。”葉飛明了自己的理由。
“那個道長姓趙吧?”乞丐問道。
葉飛這時候終於鬆了手,抱拳道:“原來是武當的章鶴嶺道長,久仰久仰。”
聞言,沈蕭清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早就聽聞章鶴嶺劫富濟貧多年。數月前去了武當未能見到其人,如今卻在潭州城內見到了真人。
將葉飛的一文錢收入囊中後,章鶴嶺哼了一聲,“你子,眼力勁倒是不錯,隻不過,我是如何猜出我的身份?”
“前輩純陰內力深厚,又精通於拳掌法,剛才晚輩已經幾乎傾盡全力,方才勉強保住銅錢不被奪走,而前輩,不過是用了三成的功力。”葉飛解釋。
“你的沒錯,我的確隻用了三成的功力,否則這銅錢將會一分為二。姓葉的,我就開門見山地跟你了,昔日你對我武當有恩,今日我是來報恩的。”章鶴嶺表明來意。
“前輩知道何人要殺晚輩?”
“嗯,”章鶴嶺點頭,“我今已經和她交過手了,此人雌雄變換,內裏深不可測,所練的招式也是稀奇古怪,十分不好對付。”
“有勞前輩了。”葉飛拱手致謝。
章鶴嶺一把抓住了葉飛的手腕,“我替你算了一卦,你此番可謂是凶多吉少!至於能否逢凶化吉,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章鶴嶺完,葉飛和沈蕭清便看見,在章鶴嶺身後,一個背著棺材的男人緩緩走來,然而他的腳步卻很輕盈,仿佛背著一個紙糊的棺材。
聞到一股屍臭味後,章鶴嶺了一聲“來了”便轉過身去,對著那背著棺材的男人道:“連向來神出鬼沒的活死人派的人都來了,看來潭州城內要熱鬧了。”
“砰”的一聲,那男人將背上的棺材放到了背上,問道:“哪個是葉飛?”
葉飛走到章鶴嶺身旁,道:“正是在下。”
“在下東宇來,今夜是來殺你的。”那男子恭恭敬敬地道。
“哦?那閣下的這幅棺材,可是為在下所準備?”葉飛問道。
男子搖了搖頭,“是為我自己準備的,待會若是我死了,還請諸位能將我這屍身放入到這棺材鄭”
“可閣下這棺木裏,似乎已經有人了呀?”葉飛道。
東宇來笑了笑,“不瞞諸位,裏頭的確有了人,便是在下心愛之人。在下一直有個心願,便是希望死後能與其待在一起,於是隻要是出遠門,都會帶著她。”
“難怪這麽臭。”
“臭嘛?”東宇來搖了搖頭,“可我不覺得,估計是已經聞習慣了。”
“不知閣下為何要來殺我?”
“受人所停”
“何人?”
“抱歉,恕在下不能告知。隻不過既然想要你死,自然就是你的仇人。”東宇來回應。
“這世上,想要我死的人很多。”
想了想,東宇來道:“那這樣吧,待會殺死你之前,我會讓你知道是誰派我來殺你。”
“其實,你不我也猜到了。”
“哦?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問。”
“猜到的,未必是正確的。”葉飛解釋。
東宇來嘴角微微揚起,“可我的,也未必是真的。”
聽葉飛和東宇來你一句我一句著,章鶴嶺有些不耐煩,便道:“你們兩個夠了,不就是殺個人而已,至於那麽多廢話嘛。喂,你子,你們活死人派的掌門寶宇來可還健在?”
“這位前輩,可與家父認識?”東宇來驚訝。
“原來你是寶宇來的兒子呀,當年在汴京,令尊曾與我交過手。”
東宇來麵露精光,“原來前輩就是武當的章鶴嶺道長!家父了,那日在汴京,前輩偷光了家父身上所有銀兩,害得他身無分文,淪落街頭。”
“令尊撒了謊,他當時身上的銀兩被我偷光了沒錯,可他轉過頭來卻搶了他饒錢財,並沒有淪落街頭。也就是因為此,才被我教訓了一頓。”章鶴嶺道。
東宇來臉色一沉,“家父與前輩無冤無仇,昔日前輩偷了他身上錢財就算了,今日卻還要詆毀他,恕晚輩不能忍。”
東宇來話音剛落,隻見在他的左手邊,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背著手走來。
看到男子的容貌之後,葉飛吃驚不已。
這不是他的師弟何挽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