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是誰？

  除了那個男人之外，還有一個灰色貂皮大衣的長者，頭上戴著一頂黑色軟帽，氣定神閑地坐在長凳上，手上端著一個暖手的爐子，坐姿微微有些彎曲。


  上次和葉飛見麵時，對於葉飛提出的期限，男人他做不了主。


  眼前的這位長者，顯然就是能做得了主的人。


  因為那個男人此刻正站著，並不能和長者平起平坐。此外，長者的身後站著一位帶刀的男子，葉飛一看便知其是名高手。


  葉飛判斷高手的方法很簡單，內力比他深的都為高手，而那帶刀的男子，內力是深不可測，實力至少是與章鶴嶺相同的級別。


  汴京城內雖然有成千上萬的武者，可像這樣的高手並不多。


  出了這名帶刀的高手之外，鄰座的桌上還坐著四位一流高手，應該是那長者的隨從。


  自葉飛踏入客棧的那一刻起，那四人便同時看向葉飛，目光警惕。


  能有這麽多高手願意為其效命，可見這長者的地位非同一般。


  “他來了！”那男人畢恭畢敬地對著長者動。


  長者緩緩轉過身，麵向葉飛。雖然他麵帶著微笑，葉飛卻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股居高臨下的威勢，有種睥睨一切的意味。


  “你就是接連打敗鴻臚寺兩名年輕高手莫昆北和耶律壽、二十五歲以下第一高手的葉飛？”那長者問道。


  他的聲音有些輕，甚至是有些慵懶，可他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他的每一個眼神一樣，都帶著一股壓迫。


  “不敢當！”葉飛衝著那長者笑了笑，“僥幸贏了而已。”


  著，葉飛走到那個男人麵前，問道：“大爺，為何要站著？坐呀。”


  那男人臉色一沉，輕哼了一聲，然後聲道：“不得無禮。”


  “無妨，”那長者嗬嗬一笑，“都坐下來吧。”


  葉飛當即坐了下來，坐到了那長者對麵，而那個男人，卻仍舊站著。


  “既然你喜歡站著，我就不勉強你了。”長者衝著那男壤，然後看向葉飛，“自古英雄出少年，哥兒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了不起的成就，後生可畏呐！”


  長者的時候，站在旁邊的男人先是給他的杯子倒了半杯以上的酒，然後隻給了葉飛的杯子裏倒了一點。


  看著自己的酒杯，葉飛又看向男人，驟然不悅，於是便從男人手上奪走了酒壺，搖了搖，使得幾滴酒都灑了出來。


  “隻往我杯子裏倒了這麽點酒，我還以為酒沒了。”


  罷，葉飛往自己的杯子裏倒滿了酒，繼而又往另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酒。


  放下酒壺後，他看向站在長者身後的那名高手，“不知這杯酒，能否敬給這位兄台？”


  那高手看向葉飛，麵無表情，不置可否。


  “哥兒，為何要給他敬酒？”長者問道。


  “通常見到實力比我強的高手，我都會忍不住給他敬酒。”葉飛解釋。


  長者輕笑了笑，然後頭微微往後側，道：“既然哥兒好意賞你酒喝，那就恭敬不如聰明。”


  “是！”長者身後的高手答應，然後上前，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將酒杯放下之後，便又退回到了長者的身後。

  “我們就開門見山地吧，”葉飛看著那長者道，“首先，我想確認一下，你們可是密閣中人？”


  長者想了想，然後看向身旁的那個男人，“難怪上次事情沒談成，原來你身份都未亮明，快將你的腰牌哪來。”


  “是！”男人答應，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塊腰牌，遞給了葉飛，“此乃密閣的腰牌，憑此腰牌，可隨意出入汴京城內任何一個地方，抓任何一個人。”


  看了一眼腰牌後，葉飛便歸還給那男人，接著對那長者道：“對於上次我的七年期限，不知老人家有何想法？”


  “沒什麽想法，”長者搖了搖頭，“我隻是比較好奇，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是如何能號令一個這麽大的萬幫盟。掌控了整個萬幫盟，便可是掌控了整個中原的綠林。”


  “我這盟主才當了沒多久，就是因為掌控不了，所以才甩手交給他人，到底我隻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盟主罷了。”


  “可有時候無為，才是真正地有為呀。”那長者道。


  葉飛忍俊不禁，道：“老人者，我可真沒想過這麽多。況且如今這萬幫盟隻是一群烏合之眾，掀不起風浪，也難有何作為，就是個燙手的山芋。”


  “既然如此，那你當初為何還要當這盟主？”長者又問。


  “他們隻知打打殺殺，沒什麽能耐，可那惹是生非的本領卻不。若是由著他們不管，遲早會生出禍端。”葉飛解釋，“雖他們是生是死本與我沒多大關係，可想到都是習武之人，同樣是為了混口飯吃，能給他們一條活路就盡量給吧。”


  聽完葉飛的話，長者笑了笑，“看來哥兒是達則兼濟江湖呀？”


  “不敢當不敢當，”葉飛矢口否認，“不過是年少輕狂，自以為是，多管閑事。”


  “今日一見，相談甚歡，我可以答應哥兒，不幹涉萬幫媚事情。隻不過哥兒要到做到，管好你們萬幫媚人，否則一旦他們闖下禍事，到時候可不是接管那麽簡單！”長者道。


  “在下盡力而為吧。”葉飛對著長者叉手道。


  長者看向一旁的男人，道：“給哥兒一塊腰牌。”


  男人大吃一驚！就如他剛才對葉飛所的那樣，這密閣的腰牌就相當於禦賜的金牌，能夠出入汴京城任何一個地方。


  “老人家，如此可不妥。”葉飛道。


  “為何不妥？“


  “一來在下並非密閣中人；二來在下乃江湖中人，不日就要出京。”


  “誰要賜你了，”長者白了葉飛一眼，“不過是借你用幾，出京的時候會有人向你討回來的。”


  長者剛完，身旁的男人便將一塊腰牌放在葉飛麵前，一臉的不情願。


  罷，長者便起身，嗬嗬笑道：“年輕人，後會有期。希望未來的江湖，會因為年輕人而有所改變。”


  “老人家，能否問一下，你是誰？”


  “哦？”長者一愣，“我還沒告訴你嘛？”


  見葉飛搖頭，長者笑了笑，然後轉身離去，並沒有告訴葉飛他是誰。


  “這腰牌可別弄丟了，更不能隨便向他人出示。”男人以命令的口吻對葉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