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八年前的一樁過往
杜寬連連點頭，“當然聽過此事，據當時葉少俠和人稱曠世奇才的孟九當時曾對皇孫施以援手。”
葉飛搖頭，“當時並沒有想過此事，不過是碰巧救了他罷了。”
“也未免也太巧了。”杜寬尷尬地笑了笑。
“杜大人，我們會那件事，那後來回到汴京之後，皇孫可有調查過此事？”葉飛又接著問道，“那奉火教是奉了誰的命令要殺他的？”
杜寬打量著葉飛，帶著疑惑的目光，“葉少俠，為何突然問起此事，莫非是你打聽到了，還是猜到了什麽？”
“杜大人，咱們就明人不暗話了，是不是五王？”葉飛直言道。
聞言，杜寬當即衝著葉飛豎起拇指，“葉少俠，聰明！”
想了想，葉飛若有所思道：“七王與隱有染，五王暗地裏和奉火教勾結，那太子呢？他背後又有什麽江湖勢力？”
“呃，”杜寬麵露猶豫，半晌後才道，“或許來葉少俠可能不信，太子殿下並沒有勾結任何江湖勢力。”
“你可別跟我，太子殿下乃一股清流！”葉飛毫不避諱地道。
“當然並非如此。”杜寬搖了搖頭。
頓了頓，他便向葉飛起了一樁往事：
除了周成之外，太子陛下原本還有另外一個兒子，也就是皇長孫——周校
八年前，皇長孫周行遭人陷害，被瑞王府上的武師燕北齊誤以為他淩辱了其女兒，最終遭到了燕北齊的刺殺。
太子殿下大怒，除了遷怒於瑞王之外，還將汴京城內的江湖掀了個底朝，但凡是跟燕北齊有過往來的江湖高手，都會因此而被牽連。
也就是因為此事，使得太子殿下惹怒了汴京城內的高手，連續兩個多月，幾乎都有高手要去刺殺太子。後來是家親自到神刀閣請楊拓出麵，此事才得以平息。
不過，也正是因為打壓報複瑞王一事，使得太子落下濫用職權、公報私仇的指責，也失去了家對他的信任。不僅收回了他京兆府尹的官職，也撤去了太子親軍東宮衛。
“也就是從那件事情之後，江湖上的高手都不肯再為東宮效勞。”杜寬最後道。
聽了杜寬的話，葉飛陷入沉思。秦舒月的父親秦家華，也是瑞王府的武師之一，當年正是受到此事的牽連，才會導致家破人亡。
半晌之後，葉飛斷了思緒，看著杜寬問道：“杜大人，那當年究竟是誰陷害了皇長孫呢？
杜寬搖了搖頭，“當時瑞王風頭正盛，公然與太子殿下爭奪皇位，氣焰囂張，會做出派手底下的人陷害刺殺皇孫一事也不奇怪。此外，皇長孫當年確實對那燕北齊之女有過愛慕之意。”
“所以他淩辱燕女一事可能是真？並非陷害冤枉。”
杜寬搖頭，“據皇長孫的描述，那晚皇長孫是燕北齊之女主動邀皇長孫去喝酒，皇長孫不過是赴宴，然後被灌醉了，醒來之後發現那女子躺在身旁，隨後燕北齊便出現了，見自己女兒哭哭啼啼，一口咬定是皇長孫是輕薄了他女兒。”
“這汴京城內官宦人家的千金隨便挑便是，皇長孫為何中意於一出身江湖的女子？”葉飛好奇問道。
“估計是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嚐一口粗茶淡飯難免覺得新鮮吧，”杜寬猜測，“總而言之，此事當時鬧得是京城內人盡皆知，使得皇長孫名聲掃地。然而，誰也沒想到，這燕北齊之女兩後便懸梁自盡，那燕北齊竟然會潛入東宮刺殺皇長孫。”
“可如今看來，”杜寬停頓了一下，“此事應該並非是瑞王指使，倒像是七王所為。畢竟自從那件事情之後，瑞王被斬，太子失勢，七王成了最大的收益之人。從一個年輕幹淨的皇子，變成了受家器重，臣民稱讚的親王。”
“那可有調查過燕北齊父女的身份？”葉飛問道。
杜寬點頭，“是有調查過，然而最終一無所獲。不過據本官猜測，那對父女可能是隱內培養的死士，他們自混進瑞王府的那一起，便就有了此計劃。”
“如此聽來，倒是像隱的做派。”葉飛感慨。他想到了幾日前，他是如何差點被陷害坐實了殺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對了，葉少俠，皇孫要我問你，接下來你有何打算？”杜寬問道。
葉飛起身，然後端起茶杯喝了一熱茶，便起身離去。走出雅間前，他才了一句：“你要他親自來問我。”
等葉飛走了以後，杜寬哈哈一笑，喃喃自語道：“皇孫聽到以後，定然會暴跳如雷。”
不過，當想到死去的秦漢明，杜寬臉色一黯，然後給杯子裏倒滿了一杯茶，灑在了腳底下的木板之上，“秦大人，走好，來世記得要當名好官。”
……
辭別了杜寬之後，葉飛便返回神刀閣。昨晚他讓神刀閣的人將蕭易何的死訊放出去，估計這時候應該有人來求證虛實了。
不過，當他走到燕子街的時候，突然麵前走了一個人，對著他道：“葉少俠，我們家主子想請你喝杯酒。”
於是，沒一會後，他便跟著那人再次來到回北巷內的同宏客棧。
跟上一次一樣，此時的同宏客棧也被包了場，那個身份尊貴的長者依舊坐在那的位置，身邊也依舊站著幾名帶刀的高手。
“老人家，又要請我喝酒了？”葉飛一邊著一邊做到那長者身旁。
那長者看向葉飛，眼神中的氣勢非一般人所能櫻笑了笑後，他道：“今日可是哥兒要求要見我的，應該是哥兒請喝酒才是。”
“行！”葉飛欣然答應，然後望向客棧的掌櫃，“把你們店最好的酒都端上來。”
掌櫃答應，哪敢不從。
隨後，喝了一口酒後，那長者問葉飛：“哥兒找我，是為何事？”
“老人家你不是要我去查案嘛？“
“是呀，怎麽了，查到凶手了嗎？”
“凶手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幕後的主使，隻不過，我好像不能再接著往下查了。”葉飛回應。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