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垂死掙紮
皇宮內門前，離巳時還有一會功夫，可已經不少大臣和皇親國戚在慈候。
大多數人都在借此時機攀交情，且各個麵帶微笑，一副其樂融融的太平景象。
然而，沒過多久，隨著皇帝取消和王爺皇孫們早膳的消息傳來，沒多久便是五王和五王妃被賜死的傳聞，霎時間，不安和焦慮悄然間在人群中散開。
眾人人心惶惶，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但絕對是有大事要發生。
皇宮裏頭，得到取消早膳的傳令之後，周成和其父王太子便折返回東宮，耐心等待著隨後的傳令。
看著自己的父王一直在咳嗽，周成皺著眉頭道：“父王，待會皇爺爺的壽宴你就別去了。”
“不可，”太子搖了搖頭，“今日乃你皇爺爺六十五大壽，為父謀朝太子，豈有缺席之理。再了，為父就是想讓所有人看到，我這般快.……快不行的模樣。”
完，太子咳得更厲害了，整個枯瘦如柴的身子都隨著猛烈顫抖。
知道自己是勸不了自己的父王，周成沒有再勸，而是看向門外，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沒多時，終於來了一位太監，鬼鬼祟祟的樣子。認出是自己收買在皇帝身邊之人後，周成立即起身，大步走出大廳迎上去，“有何消息？”
“皇孫殿下，五王和五王妃被陛下賜死了。”那太監驚呼。
“當真？”周成向那太監確認，臉上是抑製不住的喜悅。
“千真萬確，此前帶過我的劉公公正帶人在收拾呢，據陛下已經下令要將五王和五王妃合葬在一處。”太監道。
周成不再什麽，而是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塞到了那太監手上，然後湊到他耳邊，囑咐道：“想辦法將風聲透漏出去。”
待那太監走後，周成回到太子麵前，驚道：“父王，五王叔和五王妃被皇爺爺賜死了。”
聽到這消息後，太子先是怔住了，然後咳嗽，看上去似乎有些難過。
“你這五王叔，從就不受寵。”太子苦著臉道，“這一切，都是你的謀劃？”
“是兒臣的謀劃，隻不過並非兒臣害死了五王叔，他私通北遼，他害死了他自己。”周成道。
太子又是發出一聲哀歎，然後搖了搖頭。
“父王，你這是在心疼你的兄弟嘛？”周成怫然不悅，冷冷地盯著自己的父親，“當初我皇兄被害，你明知背後真凶另有其人，卻知錯犯錯殺死了瑞王，難道他就不是你兄弟了？”
“去年我在杭州，險遭奉火教刺殺，是你的兄弟派人來殺兒子了，你這時候居然在憐憫他！”
見周成麵紅耳赤，太子急得直咳嗽，不停地揮手，快喘不過氣。
周成連忙喊來兩宮人，給太子喝藥和順氣。
直到平複下來之後，太子才喘著氣道：“為父是真的老了，變得婦人之仁。你的沒錯，五王確實該死。接下來的事情，就按照當初的計劃進校”
“父王你可想清楚了？”周成疑問。
深吸了一口氣後，太子點零頭，“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對了，城外的幾處禁軍都沒有任何異樣，看來那個叫葉飛的並沒有出賣你。”
周成豁然一笑，然後轉過身，望向門外，若有所思道：“也不知道他此刻如何了？”
……
在神刀閣通往皇宮的僻靜之道上。
“轟”的一聲。
葉飛倒在了一堆彌漫的黃沙裏。
他的一側，是三棵即將長出嫩葉的桃樹。桃樹的一旁，是一條狹的溪水，溪水的另一邊，是幾間錯落的宅子，連接溪水兩邊的，是一條僅能一人通過的獨木橋。
正如耶律橫所預測的那樣，葉飛並非是蕭南雲的對手。
在實力不差於自己的對手麵前，內力一直都是葉飛的弱點，除非葉飛能拔掉當初龔氏埋在體內的最後一根針。
當黃沙散去之後，蕭南雲提著刀走到了葉飛麵前。
“你敗了！”蕭南雲道，然後撕下了自己的麵巾。他的麵龐很幹淨，因此也顯得比年齡年輕。
“能和我交手一百多個回合，不愧為二十五歲以下第一人。”蕭南雲歎道。
吐出一口血後，葉飛用手背抹掉嘴角上的血，看著蕭南雲問道：“你是誰？我此前沒見過你。”
“蕭南雲！”
“你就是北遼第一刀客蕭南雲！”葉飛感歎，他終於知道，他為何敗了。
“此番我是特意為了殺你才來的汴京。”蕭南雲道。
葉飛笑了笑，“如此來，我還得多謝你看得起我了？”
蕭南雲舉起手中的刀，“不必！我隻是想告訴你，死在我蕭南雲刀下，並不丟人。”
“可這也不是什麽榮幸，”葉飛道，“我寧可死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手上，也不想死在一個遼饒手鄭”
蕭南雲冷笑一聲，“可你別無選擇！當初你壞了奉火教不少事，容你不得！”
“估計沒過多久，你們奉火教和北遼會更恨我的！”
罷，葉飛閉上了眼睛，看上去是打算放棄了。
“此話何意？”蕭南雲問道。
見葉飛沒有回應，蕭南雲的刀落下，砍向葉飛。
不遠處，看著蕭南雲要落刀終結葉飛性命，耶律壽緊緊地捏住了自己的拳頭。
那日敗給葉飛之後，他就在盼著將來有朝一日打敗葉飛，而他將沒有此機會了。
然而，當蕭南雲的刀快砍到葉飛脖子時，突然，葉飛右側，他那把離他幾步遠的劍突然飛了過來，擋住了蕭南雲的刀。
刀被彈回之後，蕭南雲有些惱怒，高舉起手中的刀，往手上注入更多的內力。
躺在地上的葉飛先是貼著地麵退了十幾步，然後坐起身，此間雙眼未曾睜開。
“無謂的掙紮！”蕭南雲冷道。
然後身法前移。
身為一名修煉外功的頂尖刀客，蕭南雲的輕功身法也是頂尖。
他的刀意看似霸道剛猛，實則剛中帶柔，因炊法也是粗中帶細，與輕功的結合更是達到了極致。
這也是剛才無法在對抗中找到他破綻的緣故。
隨著蕭南雲步步緊逼，盤膝而坐的葉飛一直左閃右避，全憑耳朵來判斷閃躲。
最終，他被蕭南雲逼到了一顆桃樹之後，桃樹樹幹被蕭南雲一刀劈開成兩半。
好在葉飛躲得及時，又移向另一顆桃樹。
蕭南雲很有耐心地追上前，又揮了一刀，將另一顆桃樹也劈開，也將葉飛逼到了那條溪水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