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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太子之死

  許久的安靜後,終於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安靜。


  當那腳步聲漸漸逼近,在搖曳的火光中,周成看到令前司都指揮使走來。


  殿前司都指揮使還活著,便意味著東宮起兵造反失敗了。


  瞪了周成一眼後,殿前司都指揮使走到皇帝身前,下跪抱拳道:“啟稟聖上,那些亂臣賊子已悉數被拿下,太子也已經拔劍自刎。”


  聽到這句話時,站在門口處的周成低垂下腦袋,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


  皇帝則陷入呆滯,半晌後才對懷裏的麗妃道:“愛妃受驚了,先下去歇息,待會朕再去看你。”


  麗妃答應,立即起身離去。在經過周成身旁時,見周成傷心落淚,於是便拿出一塊手帕給了周成。


  一陣後,等到殿前司都指揮使走後,見周成越哭越厲害,皇帝將他喊到麵前。


  “哭什麽!”皇帝一臉鄙夷道,“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嘛?有什麽好難過的嘛?”


  “皇爺爺,你別我了,你瞧瞧你自己。”周成反駁。


  皇帝低下頭,發現自己渾身都在顫抖著,雙手更是不聽使喚。短短數內,他就經曆了三次白發人送黑發人,哪怕自己是子,也難免經受得住如此打擊。


  “你回東宮去吧,一切照舊。為了保住你,朕會告訴下人,你父親是因病去世,去吧。”


  周成答應一聲,然後獨自一人離開了大殿。


  終於,殿內隻剩下皇帝一人,他忍不住趴在龍椅上嚎啕大哭,像個返老還童的孩童一樣。


  過了一陣後,突然間,一雙輕巧的手落在了他的頭上。


  他抬頭,隻見是麗妃。


  衝著他笑了笑後,麗妃坐到了他的身旁,讓他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腿上,“陛下,臣妾知道你心中難過,所以就擅作主張回來了,望你不要怪罪。”


  “不會,朕此時哪有什麽心情生你的氣,朕的這些兒子,一個一個都背叛了朕,難道這就是老爺對朕的懲罰嘛!”


  麗妃握著皇帝的右手,牽引著落在自己的肚子上,“陛下,臣妾定會給你生下一個聽話懂事的皇子。”


  皇帝眼中閃過一道光芒,然後抬眼看向麗妃,“是呀,朕還有一位皇子。”


  麗妃笑了笑,隨後將皇帝的手向上引。


  而這時候,周成才剛踏入了拱辰門。


  拱辰門內,血流成河,屍橫遍地。亂明火把之下,侍衛和宮人們在清理著地上的屍體,也沒人顧及到他。


  周成不停地張望著,在找尋著自己父王太子的屍首,眼淚仍舊止不住地在流。


  沒多時,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上,他回頭,隻見是東宮的太監總管張德仁。


  “殿下,回去吧,太子殿下給老奴下的最後一道命令,是將你接回東宮。”


  “張德仁!”周成激動地用手擒住了張德仁的肩膀,“從今日起,我父王了,很久以前,我母妃便沒了,後來皇兄突然沒了,如今連父王都沒了,張德仁,我父王沒了!”


  “殿下!”張德仁急得捂住了周成的嘴,然後連忙將周成拽回了東宮。

  一回到東宮,周成便將自己鎖在一個屋子裏麵。


  一陣後,張德仁端著一盤子的吃食來敲門,周成沒有任何回應。


  張德仁哀歎一聲,周成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知道此刻周成心中難過至極。雖然此前周成都表現得對太子漠不關心,可他清楚,周成比任何人都在意太子的病情。


  他哀歎一聲,不禁心疼起周成。可不經曆這些,一個少年是不會成長為一個男子漢。


  到鄰二日,雖然昨日太子起兵造反的傳言已經傳的是沸沸揚揚,可滿朝文武得到的則是他因病而逝的訃告。


  皇帝還下令厚葬太子,並且早朝停歇七日。


  對此,朝中上下沒人敢提出任何異議,也心知肚明皇帝這麽做,是想保住皇孫。如此一來,太子及其兄弟都死了,周成繼承大統看似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於是,大臣們如潮水一般湧入東宮,想要借機巴結周成。


  讓大臣們沒想到的是,周成像是突然改頭換麵了一般,不再像以往那般跋扈傲慢,談吐粗鄙,反而顯得彬彬有禮,溫文儒雅,對每位前來大臣都感激涕零,讓人刮目相看。
……

  葉飛得知太子的死訊,是在太子死後的第三日。


  他自然是通過密閣李若陶那得知了此消息。李若陶也沒有隱瞞他,直接告訴他太子是起兵造反未成,拔劍自刎在拱辰門前。家之所以沒有遷怒於周成,是因為周成在太子起兵的前一刻向皇帝告了密。


  最終,為了還周成人情,皇帝昭告下太子是因病去世,以免周成遭到連罪。


  “李閣主,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葉飛,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明白,如今皇孫已經站到了陛下這邊,所以你別指望著他會保你。兩萬禁軍已經到了洛陽,據已經剿滅了萬幫盟中三個大幫派。”李若陶解釋,“陛下也已經向我傳了口諭,讓我密閣聯手飛鳥塢,除掉你葉家以及紹興沈家。”


  “看來,陛下不僅是想對我下手,而是對整個江湖下手呀。”葉飛道。


  李若陶笑了笑,“普之下莫非王土,豈能一直由你這些江湖人放肆,隻要是我雲國子民,必須受我雲國律法約束。”


  “我雲國律法有何公正可言?王公貴族犯法,花點銀子便能擺平;而百姓無論犯不犯法,官爺你有罪便是有罪,隻怕這律法約束的,不過隻是些手無寸鐵的百姓罷了。我們江湖中人,雖不全是好人,但也容不得一些人為所欲為。”葉飛回應。


  “僅憑你這句話,就當滿門抄斬!姓葉的,若不是太子病逝,陛下暫無心思顧及到你,否則早就將你拿去問斬了。”


  罷,李若陶憤然離去。


  李若陶明白:以葉飛的實力,這牢根本就困不住他。葉飛隻是不想連累到家人,才不得已關在了牢之內。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把葉飛逼急了也不好,隻能慢慢威逼利誘葉飛招供畫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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