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葉飛之死
杭州,葉府。
“葉飛,葉飛!”
午睡中的秦舒月突然從夢中驚醒。
“月兒,你怎麽了?”她的師父魏詩連忙走到床邊問道。自從那夜葉府遭襲之後,魏詩便和秦舒月住到了一起。
“師父,我夢到葉飛,他渾身是血,然後。”秦舒月沒完便被自己嚇哭了。
魏詩坐到了她的身旁,用手拭去她臉上的冷汗,歎道:“出了這麽多冷汗!別怕,不過是噩夢而已。”
“師父,月想葉飛了。”
“為師知道,”魏詩無奈一笑,“別擔心,他很快就回來了。”
過了一陣,等到情緒平複下來之後,秦舒月問道:“師父,章道長可在府上?”
“早上才見著他,不過這時候應該到城裏去了。”魏詩回答,“月兒,怎麽了,找他有事?”
“章道長不是會算命嘛,我想找他問一下葉飛的事情。”
“傻丫頭,你放心吧,葉飛若真有事,章道長肯定會。既然他沒,那自然是沒事,你別多慮了。郎中過,憂慮可是對腹中的孩子不好。”魏詩安撫。
然而,魏詩不知道,此時章鶴嶺就在葉府西門外的西湖邊上,急得不知所措。
……
紹興沈家,每年中春,轉暖之際,總有幾煙雨綿延的日子。
窗台前,望著外頭的雨,沈蕭清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一封從汴京城寄回來的信。
不必多,信是葉飛寄來的。
打開信後,沈蕭清看到,信上隻有寥寥幾字——“娘子,你家相公想你了。別吃醋,在我心裏頭,你是無可取代。”
雖然隻有寥寥幾句,沈蕭清看到後卻是心花怒放。
不過,一陣之後,她卻努了努嘴,喃喃抱怨道:“臭相公,就不能多寫幾句呀,再肉麻人家都喜歡看。”
“而且,也沒什麽時候回來。”
心翼翼地收好了葉飛的信後,沈蕭清坐到妝台前,仔細打量著銅鏡裏的自己。自從葉飛去了汴京,她有時候也懶得梳妝打扮,等到有朝一日葉飛回來時,定要驚豔葉飛一番。
突然間,她麵前的銅鏡裂了!
沈蕭清眉頭緊鎖,心生不安。
……
未時,已經過了午時將近一個時辰。
神刀閣,楊依依獨自坐在院子裏。
春日午後的陽關雖然明媚,卻不刺眼。
和前幾日一樣,楊依依午飯隻吃了幾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葉飛身陷圇圄,生死未卜,她實在沒什麽胃口。
她和她的父親幾乎是想盡了一切手段和辦法,可就是打聽不到任何關於葉飛在大理寺的消息。
“師妹!”神刀閣大弟子薛瑞急忙來到了她的麵前,“師父要你馬上到正殿一趟。”
“是有什麽消息了嘛!”楊依依匆匆趕往大殿。
進入大殿,楊依依看到了刑部尚書郎世平。
“楊伯伯,可是有葉飛的消息了?”楊依依心急如焚問道。
郎世平看向她,點零頭,麵色有些難看。
“葉飛怎麽了?”
“剛才大理寺那邊派人來了,是葉飛今早已經畫押認罪了,並將他認罪的供狀移交給了刑部。”郎世平道。
“啊,他怎麽會認罪呀,此事明明與他無關。”
“唉!”郎世平搖了搖頭,“還有,大理寺卿已經依照律法判了葉飛死罪。”
楊依依愕然,半晌後才回過神來,急問道:“那何時行刑?”
“午時問斬,”郎世平回答,“今日午時問斬。”
“今日?可此時已經是未。”楊依依話未完便怔住了。
“沒錯,葉飛,他已經被問斬了。”郎世平唉聲歎氣道。
聽聞此言,楊依依頓時覺得如遭晴霹靂,腦袋嗡嗡作響,旋地轉。
“師妹!”身後的薛瑞連忙扶住了她。
看了一眼薛瑞之後,楊依依搖了搖頭,“不,不可能,葉飛不可能就這麽這麽。”
她哽咽住了,一道晶瑩細長的淚線從她眼中落下。
“此事千真萬確,假不了了,”郎世平低著頭道,“葉飛今早認了罪之後,大理寺立即結案,將他移交至密閣,午時便在密閣問斬。通常大理寺判案結案都需刑部審批,可一旦密閣介入,可先斬後奏。”
“密閣行刑之後,就會派人告知大理寺,大理寺那邊再寫一封文書給刑部,最終由我親自蓋章作為密卷處理,此案便塵埃落定了。”
“總而言之,此事是不會錯的。”
楊依依搖了搖頭,“葉飛武功這麽高,不可能就這麽被密閣的人問斬了。”
“依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次,可是家要殺葉飛,誰都救不了葉飛呀,真是可惜了。”郎世平忍不住歎息。
“不,不可能,我不信!”楊依依突然怒吼,然後轉身跑走了。
郎世平看向楊拓,一臉的難堪。
“楊某管教無方,讓郎大人見笑了。”楊拓道。
此刻的楊拓雖然麵無表情,可他心中卻升起了一股殺念。
“楊兄,據我打聽到的消息,為了逼迫葉飛認罪,家甚至搬出你們神刀閣作為要挾。”郎世平悄悄道,“好了,刑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我就先行告辭了。”
“郎大人,有勞你親自跑這一趟了。”
“無妨!”郎世平搖了搖頭,“楊兄還請留步,不必送了。”
楊拓點頭,讓大弟子薛瑞去送郎世平。隨後整個下午,他便一直坐在椅子上,直到太陽落下,餘暉照了進來射入他眼鄭
他微微眯著眼睛,然後雙眼一瞪,最終回頭看向牆上,自己的那把刀。
隨後,他起身,朗聲道:“我楊拓還未到壯士暮年的年紀!”
趕在汴京外城宮門關閉前,蕭易何趕回到了汴京。
一入城,他便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神刀閣。離開汴京整整三日,也不知道葉飛那邊情況如何了。
當蕭易何來到神刀閣門前,是弟子韋常安給他開的門。
“蕭公子,你終於又來了!”韋常安很意外。
蕭公子微微一笑,問道:“楊姑娘此刻在何處?我要見她。”
“蕭公子,師姐她這時候怕是不願見人,你懂的。”
“嗯?為何?”
“啊!”韋常安頗為驚訝,“蕭公子,你當真不知?”
“知道什麽?”
“葉飛兄,已經被問斬了呀。”
聞言,蕭易何麵如死灰。
(武俠不好寫,而且近段時間事情多,更新乏力,實在是心力交瘁。好在的是,終於要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