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葉飛死後
豔陽高照。
神刀閣的演武場上,楊依依和往常一樣在勤練刀法。
自從那日和葉飛一別,楊依依幾乎每日都在夜以繼日地練刀。
見她如此,神刀閣上下還以為,以她的性格,應該是早日趕上葉飛。
然而,其實她隻是為了做點事轉移心思,否則總是忍不住想起葉飛,想到離別前葉飛親她的那一下。
“師父!”
“師父!”
已經很少到演武場指點弟子們的楊拓突然來了,最終走到了楊依依麵前。
見楊拓麵色沉重,楊依依忍不住好奇問道:“父親,你怎麽來了?”
躊躇許久之後,楊拓走上前,拍了一下自己女兒的肩膀,最終什麽話也沒便離開了演武場。
看著楊拓的身影,楊依依麵露疑惑,總覺得自己的父親有什麽事在瞞著他。
直到一個月後,楊依依才知道,葉飛已經死了。
無論是朝廷的密閣,還是江湖上無所不知的百秘山莊,都確認了此消息。
得知那個消息之後,楊依依撕下了神刀閣門前那招婿的告示,並宣布此生不嫁任何人。
對此,刀神可是氣得幾個月內都不想搭理她。
他如此生氣,不是因為楊依依擅作主張,而是以他對自己女兒的了解,楊依依絕對會到做到。
……
西蜀皇宮內。
南宮雨霖聽到葉飛的死訊,是從師父趙佑川那得知的。
聽到這個消息後,南宮雨霖哭著找到了孟九。
孟九當時還在帶兵在宮中巡邏,看到南宮雨霖時他還衝著她笑了笑。
可當他聽了葉飛的事情之後,他呆住了,隨後便和南宮雨霖抱頭痛哭。
“三哥,你當初不是答應過我,以後會來喝我們的喜酒?”
在告訴南宮雨霖之前,趙佑川便一封飛鴿傳書送到了青城山的陰陽派。
到了傍晚的時候,飛鴿傳書到了上官翎手上。
看到那封書信後,上官翎便如發了瘋一般拿著刀在竹林內猛砍竹子。
眼見著一大片竹林瞬間被夷為平地,她的妹妹上官靜不敢靠近,更不敢去勸阻。
“蘭姐姐,我姐姐她怎麽了?”上官靜問一旁的蘭若心。
自從見到上官翎後,身為奉火教護法的蘭若心便留在陰陽派。
搖了搖頭後,蘭若心道:“多半是不高興了。”
“呃!”上官靜苦笑了笑,無須蘭若心,她也看得出來上官翎不高興。
就在這時候,陰陽派大弟子陸遜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你姐姐心上人死了。”
蘭若心回頭,不悅地瞪著陸遜道:“葉飛並非是她的心上人!”
“葉飛死了!”上官靜大吃一驚,“不會是姐姐希望我嫁給的那個葉飛吧?”
“靜妹妹,那是你未來的姐夫,你可別亂。”陸遜反駁。
“你才別亂,”蘭若心衝著陸遜怒目而視,“子,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陸遜苦澀地扭動了一下嘴角,不敢得罪蘭若心,蘭若心的實力可遠在他之上。
“葉飛真的死了嘛?”上官靜臉色一沉,“難怪姐姐這麽生氣!”
武當山上。
聽取了葉飛當初提的意見,武當山在今年的春招收了外門弟子。
武當後院裏,身為大師兄郭應之在給外門弟子們授課。
“我曾經認識一位友,他曾和我過一段他的經曆。”
“有一夜裏,我那位友在山裏迷了路。色很暗,什麽都看不見。在山裏轉了兩個時辰後,他終於才看到了光。”
“那位友沿著光,走到了一個村子前,他所看到的光,便是從村口一位老人家手上所提的燈籠發出來的。”
“然而,隨後他卻發現,那位老人家卻是一個瞎子。大家不覺得奇怪嘛?一個瞎子提著燈籠做什麽?他又看不見!”
聽郭應之到這,外門弟子們紛紛點頭附和。
“後來那位瞎子告訴我那友,他之所以提著燈,是擔心他夜裏不提著燈籠會被人撞到,又可以給人照明道路。如此一來,既是幫助了老人家自己,也是幫助他人。”
“這就是我那友的俠義之道,當時他還,點燈的人多了,江湖路自然就好走,這也是我們武當開始招收外門弟子的緣故,大家記住了嗎?”郭應之道。
眾弟子們紛紛點頭,隨後一個不到十歲的弟子問道:“師父,你那位友是誰呀?”
“我那位友呀,”郭應之突然背過身去,“他姓葉,一個很了不起的年輕人!隻可惜,他不能來給大家授課了。”
著,郭應之眼中已是熱淚盈眶。
自從招收了外門弟子之後,武當愈發興旺,在江湖上的聲望漸漸追上了僧人院。
可在武當招收外門弟子的第二年,女掌門葉春桃辭去了掌門之位,帶著她的劍離開了武當。
當初她曾經跟葉飛過,想在江湖上當一名行俠仗義赫赫有名的女俠。
隻可惜,葉飛看不到了。
……
江南,紹興。
還未入夏,氣便有些炎熱。
沈蕭清還是像以往一樣,一邊修煉,一邊等著葉飛歸來。
然而,她還沒等到葉飛,卻先等到了一封信。
沈蕭清還以為,葉飛終於給他寄來了信。
然而,打開信的那一刻,她麵露失望。
她一眼便認得出來,那是蕭易何的筆跡。
當看完信上的內容之後,她口中當即噴出一口血,然後暈倒了過去,差點嚇壞了丫鬟冬菊和沈家眾人。
然而,當看了蕭易何那封信後,沈家的人真的被嚇壞了。
從那之後,沈蕭清便成為了一名寡婦,並且從此閉關修煉,足不出戶。
……
杭州。
沈行鏢局內。
穀幽蘭躲在房中失聲大哭。
身為鏢局的總鏢頭,她是最早知道葉飛死訊之人。
屋簷之上,見她哭了兩兩夜,一直默默在她身旁保護她的柳長青愛莫能助。
他知道,穀幽蘭喜歡上了那個姓葉的子。
而在杭州郊外的葉府內,已經是人去樓空。
葉飛還在僧人院的時候,章鶴嶺道長便給他算了一卦。知道他難逃一劫之後,章鶴嶺便想盡各種辦法,最終成功服了秦舒月離開了杭州,和其師父魏詩回到武夷山的清音坊養胎。
擔心秦舒月會動了胎氣,他和魏詩隻能一直瞞著秦舒月此事。
隨著夏去秋來,經過十月懷胎,秦舒月終於要生了。
章鶴嶺算過一卦,這個孩子注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