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為了你什麽都是值得
喝了一口後,葉飛才道:“蕭易何,我其實並非是不相信你,我隻是不想讓你陷入為難,所以接下來我將如何安排西蜀公主,你還是不知道為妙。”
蕭易何發出一聲冷笑,歎道:“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麽了,我豈能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
葉飛主動撞了一下蕭易何手中的酒壇,“不過,我有一事想要求你。”
“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不過你還是吧,讓我聽聽有多不好。”
“事情不算太難,”葉飛諂媚一笑,“就是想辦法讓西蜀國主知道,南宮雨霖在你們密閣手中,最好能以此威脅他們!”
“什麽!”蕭易何瞪大了雙眼,“葉飛,人明明不在我手上,你卻想讓我背這個鍋,你倒是想得真美!”
“蕭閣主,你先聽我解釋,”葉飛臉上陪著笑,“你可以裝作是不慎走漏了風聲被西蜀國主知道此事,又不是讓你大張旗鼓地告訴他;到時候若是西蜀那邊找你要人,你實話便是,畢竟人也的確不在你手上!”
“我可以答應幫你這個忙,不過你得告訴我理由。”
“這是緩兵之計,”葉飛解釋,“若是讓西蜀國主以為西蜀公主死了或者逃婚了,他肯定會殺了陰陽派的人;隻有西蜀公主在你手上,他才會留著陰陽派眾饒性命,否則將來他就無法脅迫西蜀公主和北遼三皇子成親。”
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後,葉飛接著道:“沒了趙佑川和陰陽派,西蜀公主將無法推翻當今西蜀國主的帝位,我雲國也將一直麵臨著西蜀和北遼南北夾擊的威脅!”
“你這是理由也太牽強了!”蕭易何白了葉飛一眼,“不過,你真的打算助西蜀公主篡位,那可不像是一個江湖中饒做派呀!”
“當今西蜀國主背後有隱的身影,有隱的地方就必將有禍亂,最終受苦還是我們這些黎民百姓。所以,隱必須除!”葉飛道。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蕭易何不禁笑道:“看來隱一日不除,你一日不會停歇下來。好吧,我答應你了,不過。”
“不過什麽?”
蕭易何拍了一下葉飛的肩膀,“不過凡事要心,姓葉的,以後給我好好活著!”
“你也是,成為密閣閣主的這三年,應該得罪了不少人吧!”
“得罪便得罪吧,”蕭易何不以為然道,“我又不是銀子,不會令任何人都喜歡,隻求問心無愧罷了。”
當喝光壇子裏的酒後,蕭易何將酒壇埋在身後的沙子裏,“埋下一個壇子當作紀念吧,不定以後都不會再到這大漠來了。”
罷,蕭易何起身,“葉飛,那我走了,後會有期。對了,早點回去見沈娘子吧,若是知道你還活著,想必她比任何人都高興。”
隨後,兩人便分開,蕭易何帶著密閣的人往東返回中原,隻要南宮雨霖沒有嫁到北遼去,他便算是完成了他此行的目的;葉飛則向北,到附近的玄洞秘洞與孟九和南宮雨霖會合。
然而,到了秘洞裏,隻有顧憐霜一人。孟九和南宮雨霖二人,已經跟著顧憐霜的幾名屬下先到孤夜城去了。
聽此事之後,葉飛疑問道:“憐霜,你為何不讓孟九和雨霖妹妹等我一起前往孤夜城呀?”
“風,此處離孤夜城來回還要幾日的路程,所以你還是別跟著去孤夜城了。”
“可你不是要攻打孤夜城嘛?”葉飛問道。
“季逍遙那老賊已死,如今孤夜城內群龍無首,想要攻破輕而易舉。”顧憐霜道。
著,她投入到葉飛懷中,閉上眼睛道:“我讓孟九和雨霖先走,是想和風獨處,難道風你不想嗎?”
葉飛會心一笑,然後一把將顧憐霜橫著抱起,“當然想了!”
隨後兩兩夜,葉飛和顧憐霜二人都是在秘洞中度過。
清晨裏,顧憐霜將葉飛送到了映月泉。
兩日獨處的愉悅,在離別的苦澀之前完全不堪一擊。
“風,我就將你送到這了。”顧憐霜道。
葉飛回頭,注視著顧憐霜的眼睛,然後湊上前親吻顧憐霜的嘴唇。
顧憐霜迎合著他,在閉眼的瞬間眼中落下了淚。
分開之後,葉飛心疼地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痕,依依不舍道:“以前我們每一次的分別,都是一次生離死別,憐霜,答應我,下次見麵不會等太久!”
“我答應你!風,你也得答應我,不會再拋下我!”
於是,在顧憐霜的目送之下,葉飛騎著馬離開了大漠。
看著葉飛遠去的身影,一臉不舍的顧憐霜捏緊了拳頭,喃喃自語道:”風,為了你什麽都是值得。”
十幾年前,她在山上閉關修煉的時候,曾經結識到一女子。那女子氣質若蘭,如同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
當時她和女子在山上做了六年的鄰居,那女子的容顏不曾有過變化,仿佛一直都是十六歲少女的模樣。
一年多以前,當季逍遙率領著人攻破玄洞之後,她再次逃到了山,又在山腳下的鎮上與那女子重逢。讓她震驚的是,那女子依舊是當年的模樣,十幾年如一日沒有任何一絲變化。
為了阻止自己老去,配不上葉飛,顧憐霜打算去尋那女子。
……
眨眼間,便是十之後。
蘇州的虎丘山上,也是一場離別。
在花間派待了二十多後,春桃終於要走了。
沈蕭清心中縱使是又百般不舍,也挽留不下春桃。
她將春桃送到了花間派的山門前,並且給她準備了一匹良駒。
春桃上了馬後,沈蕭清抬頭望著她問道:“春桃,接下來你打算到何處去?”
“先回一趟紹興吧。”春桃道,“我想到姑爺的墳前和他幾句話,告訴他如今我春桃已是一名有名氣的女俠了!”
沈蕭清笑了笑,然後揮了揮手。
“姐,告辭了,下次若再有人敢糾纏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們!”
罷,春桃便騎著馬飛奔而去。
看著她灑脫的身影,沈蕭清頗為羨慕,她無法像春桃這樣灑脫放蕩。
想到幾年未見,春桃如同脫胎換骨換了一個人似的,自己則似乎一直沒有任何改變,她心裏有些難過、沮喪甚至是嫉妒。
我可不能比春桃差,我也要變得跟她一樣能夠獨當一麵!
她心中對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