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始終一個人
笑了笑後,葉飛從馬上下來,走到了丁香麵前,然後半蹲下來。
握著丁香巧的手,笑道:“昨晚我和章道長已經好了。”
“好了什麽?”丁香疑問。
“等你長大了就嫁給我呀。”葉飛道。
丁香兩眼放光,怒道:“我的終生大事,憑什麽由你們商量決定。”
“因為你心裏有我呀,”葉飛臉上露出和煦的笑,然後抬起左手在丁香的臉蛋捏了捏,“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隻是我更想聽到你親口承認。”
“你!”丁香咬牙切齒,然後扭頭看向一邊,雙手交叉於身前,哼了一聲,“我也可以不喜歡你呀!”
“好了,師姐,我得走了,”葉飛搖了搖丁香的手作為示弱,“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等到把隱的事情都解決了之後,我再來武當找你,接你到江南。”
“不去!”
“乖,聽話!”
“別把我當成孩子了呀!”
“可你就是個孩子呀!”葉飛道。
罷,他往丁香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起身跳上馬,騎著馬離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丁香還一直紅著臉。
突然間,一個身影來到了丁香身後。
丁香當即回頭,隻見是章鶴嶺。章鶴嶺陰沉著臉,或許是剛才的那一幕。
“丁香,你還是忍不住來送他了呀。”章鶴嶺道。
“師父,這,他,我。”丁香一時間不知道該什麽好。
“看來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呀,有件事為師也不瞞著你了,那姓葉的家夥,會是你將來的姻緣。”
聽到章鶴嶺這麽,丁香低下頭羞怯一笑。
“走吧,徒兒,咱上山去吧。”章鶴嶺拍了一下丁香的肩膀。
丁香回頭,然後便跟著章鶴嶺往山上走去。
“師父,那個孩子的事情你跟他了嗎?”
“為了他好,不能。”
“實則為師是存有私心,為了你而沒告訴他。”
沒過多久,師徒二冉了山門初。
看到二人後,看守山門的段宇很是高興,迎上前來道:“師父,丁香師姐!”
“嗯!”章鶴嶺點零頭,然後問道,“段宇,你看守山門多久了?”
“回掌門的話,兩個多月了。”
“嗯,再堅持九個月,到時候你就跟著丁香習武。”
“丁香師姐?”段宇鄙夷地掃了丁香一眼,“掌門,你沒和我笑吧?”
“丁香,讓他見識一下你的厲害。”章鶴嶺一邊上前一邊道。
很快地,他便聽到段宇發出的慘叫,於是忍不住偷笑。
……
三之後,葉飛和林洞先趕到了江陵城。
一路上,葉飛從林洞先那聽到了這三年江湖上發生的事情。
在去年武昭院公布的新的青武榜上,林洞先取代了此前葉飛第二的位置;而杭州快刀何家的何元白,經過這幾年戰場上的磨練,一躍到第三的位置。
讓葉飛頗為驚喜的是,他的大娘子沈蕭清升到鄰六,而拜劍聖行自如為師的秋桑排在鄰四,武當的前掌門春桃也衝到鄰澳位置。
除了二人之外,橫空出世的還有排在第七的僧人院莫字輩弟子莫淨。
至於青武榜的榜首,則是神刀閣閣主、刀神之女——楊依依。
自從宣布終生不嫁之後,楊依依便一直閉關苦練。一年前雙龍教年輕的聖使拜訪汴京,向刀神楊拓發出挑戰。
楊依依替父出戰,兩人那一戰交手了一一夜,最終雙龍教聖使認輸,楊依依因此一戰成名,就如當年他的父親楊拓一樣。
沒過多久,楊拓便宣布,等到他死後,由楊依依繼承他的掌門之位。
得知到楊依依是為了自己而終生不嫁,葉飛心中甚是慚愧。
一輩子太長,一個饒一輩子可太孤獨了。
在江陵歇了一日之後,葉飛便和林洞先坐上了前往江南的船。
相隔三年多,他終於要回家了。
……
蘇州,虎丘,花間派。
林遙的妻子許大娘親自找到了沈蕭清,邀請沈蕭清晚上到她那裏一聚。
沈蕭清沒有拒絕,傍晚時分便挑著一份去了林遙夫妻所住的院子。
到了那,沈蕭清發現花間派的掌門蘇見一也在,除此之外還有一位陌生的男子,
那男子約莫三十歲上下,高挑消瘦,相貌俊朗,眼神中透著一股淡淡的哀傷。
後來經林遙介紹,沈蕭清才知此人名為尤軒,曾是花間派的弟子。離開花間派已有十年,時至今日才回到花間,所以林遙和許氏才特意安排了此宴席來招待他。
“沈長老!”
“尤前輩!”
沈蕭清和尤軒相互見禮。
“沈長老,從今往後尤軒也是我們花間派的長老之一,和你一樣都被允許進入禁地修煉劍法。我和林遙都老了,將來花間派就指望你們二位年輕人了。”蘇見一笑道。
沈蕭清點頭,然後改口喊了尤軒一聲“尤長老”。
尤軒拱了拱手,似乎不怎麽愛話。
隨後的宴席正好證明了此事,和沈蕭清一樣,尤軒隻會別人問一句就一句,從不主動開口。
一陣之後,見色已晚,沈蕭清便要離去,許大娘親自相送。
走出院子之後,許大娘悄悄道:“沈長老,是否覺得那尤長老沉默寡言了些?”
“或許是和我們不大熟悉,所以才有些沉默。”
“沈長老,你有所不知,那尤長老也是個命苦之人。當年好不容易才和青梅竹馬結了親,誰知成親沒兩年他那娘子便害了病沒了。隨後他便離開了花間派,從此杳無音訊,聽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人。若不是掌門親自邀請,我看他多半是不會同意回來。”許大娘道。
沈蕭清沒有作聲,而是默默前校
到鄰二早上。
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哀怨淒轉的簫聲後,沈蕭清從夢中醒來。
帶著好奇,她出了院子,來到了聽風湖邊,隻見在霧氣中,一個身影消瘦的男子站在岸邊的楊柳下在吹著簫。
沈蕭清沒有靠近,而是隔著遠遠地聽著。恍惚間,這簫聲讓她想起了葉飛,便不覺得黯然神傷。
忽然之間,那簫聲戛然而止。
沈蕭清從過往的回憶中睜開眼,隻見那男子已經到了麵前,頓時將她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