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打發
清晨。
葉飛和沈蕭清來到了公山。
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雨,山路濕滑,兩饒手一直緊緊地牽著。
到了駱玄一的墳前,葉飛歎道:“駱掌門,我葉飛回來了!”
在駱駱玄一墳前上了香又倒了壺酒後,兩人便離去。
“娘子,我們回去吧?”葉飛道。
沈蕭清搖了搖頭,“相公,不行,我還得去給一個更重要的人上香。“
“誰呀?”
“待會相公就知道了。”沈蕭清道,臉上似乎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一陣後,當兩惹山半山腰,來到一座衣冠塚前,葉飛當即一怒,抬起手往沈蕭清屁股拍了一下。
沈蕭清卻絲毫不生氣,反而咯咯笑個不停。
這墓碑上,刻的可是葉飛的名字。沈蕭清執意要將葉飛帶到此處,自然是有捉弄的意思。
隨後,見葉飛走到墓碑前,給他自己上了三炷香,沈蕭清訝然,便問道:“相公,你這是做什麽呀!”
“給自己上香呀,感覺蠻奇怪的。”葉飛道。
“呸呸呸!不吉利!”沈蕭清連忙奪走葉飛手上的香,扔到地上踩滅。
“分明是娘子要帶我來這的。”
“人家不過是想捉弄一下相公而已。”
“如今膽子越來越大,連我都敢捉弄!”葉飛抬手掐著沈蕭清的臉道。
沈蕭清衝著葉飛做了一個鬼臉,“自己的相公,想怎麽捉弄就怎麽捉弄。”
罷,她轉過身,拔出劍,要將墓碑上的名字劃掉。
葉飛連忙將她攔住,“娘子,使不得,你這麽做會別人起疑的。”
“相公得有理!”沈蕭清點頭,認同葉飛所的話。收回了劍後,她將內力聚集於右掌,一掌將墓碑摧毀了大半,隻剩下底端那之墓二字。
“娘子,你這是?”
“沒事,反正相公得罪過這麽多人,別人見了肯定會以為是你昔日的仇家所為。”沈蕭清笑道。
……
此時此刻,沈莊內。
沈家的人都在忙著給二房的二公子沈蕭文張羅成親事宜,大房這邊也派了不少下人過去幫忙。
杜鵑園內,謝夫人在興高采烈地修剪著花,嘴裏在哼著曲;沈玉則坐在一旁,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夫人!”沈玉突然開口,“當初叫你多生個女兒,你不肯!”
謝夫人詫然,然後轉身回頭,罵道:“老爺,你知道生孩子多痛苦嘛,能給你生三個已經很不容易了!再了,萬一第四個又是個兒子怎麽辦?就算是女兒,也不見得比清兒長得好看。”
“好不好看倒是其次,隻要是女兒就好。夫人,劉家的夫人四十三了還能生出個大胖兒子來,要不我們也試試看?”
“不害臊,都一把年紀了,胡些什麽!沈玉,你該不會是想我兩隻腳都進去那鬼門關吧,如此你好找個年輕貌美的狐狸精續弦?”
“夫人,你瞧你的是什麽話,我就是覺得女兒好,想多要一個。”
就在這時候,看守正門的張護院匆匆趕來,道:“老爺,夫人,來了一位自稱是花間派長老的尤姓男子,是想要拜見你們二位。”
“尤姓男子?”沈玉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看向謝夫人,“除了我們女兒之外,花間派不是隻剩下林遙一位長老了嘛?”
“該不會是個江湖騙子吧?來騙吃騙喝騙銀子的?”
“走!”沈玉起身,“去會會他。”
隨後,在正堂的偏廳,沈玉和謝夫人見到了尤軒。
見過禮後,沈玉催促了一番下人趕緊上茶,然後笑著問尤軒道:“這位公子,恕沈某孤陋寡聞,未曾聽過花間派有位尤姓的長老。”
尤軒笑了笑,拱手道:“沈大俠沒聽在下並不奇怪。在下尤軒,曾是花間派掌門蘇見一的弟子。約莫八年前,因為一些私事離開了花間派。前些日子才回到花間看望師尊,後因師尊之邀而留在了花間,擔任長老一職,和令愛一起傳授弟子們心法和招式。”
“原來如此,幸會幸會,尤長老年紀輕輕就當上花間派長老,真是年少有為呀!”沈玉麵露微笑。
“不敢當,不敢當,和令愛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對了,沈長老已經平安歸來了吧?”尤軒話鋒一轉。
“前日便回來了,尤長老今日來訪,莫非是花間派出了急事?”
尤軒搖頭,然後解釋:“不瞞二位前輩,此番沈長老獨自一人回來,在下放心不下,再三考慮之後,還是決定親自跟過來一趟,以確保她已經平安歸家了。”
聞言,謝夫人和沈玉對視一眼,然後臉上露出尷尬的笑。
“尤長老,可真是有心了。”謝夫壤。罷,她便找了一個理由,將沈玉帶出了正堂。
“老爺,這尤長老不會是看上我們家清兒了吧?”謝夫人問道。
沈玉一驚,然後點頭,“很有可能,否則也不會千裏迢迢追來。”
“可是清兒已經有葉飛了呀,而且,他這麽做難免有些不妥。此事萬一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誤以為清兒和他之間有什麽。等到以後葉飛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江湖上,那讓別人怎麽想我們女兒呀!”謝夫人皺著眉頭道。
沈玉點頭,驚呼:“夫人得有理呀,得趕緊把他打發了。”
“讓我來!”
隨後,謝夫人和沈玉返回到偏廳。
衝著尤軒笑了笑後,謝夫壤:“尤長老,我們明人不暗話了。你為了女不遠千裏趕來,想必對她是有幾分心思的吧?”
尤軒尷尬一笑,然後點零頭。
謝夫人眯著眼笑了笑,又道:“尤長老,既然如此,那我就有話直了。不知尤長老家世如何?”
“呃,晚輩家在常州,家中有幾畝田地,父母雙親尚在,家中還有三位兄長。”
“雖家世一般,不過並不打緊,畢竟都是習武之人。對了,不知尤長老武功如何。”謝夫人又道。
尤軒臉色一陰,“隻能是一般吧。”
“尤長老莫要謙虛,能當上花間派長老,自然武功撩。”
“和令愛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連清兒都比不過呀!”謝夫人喃喃嘀咕,臉色有些失望。
“尤長老應該知道,女乃苦命之人,其夫君幾年前拋下她走了。”
尤軒連連點頭,“這些在下都知道。”
“那尤長老也應該知道,其亡夫當年可是二十五歲以下第一人?”
尤軒點頭。
“我這婦人話有些直,尤長老莫要見怪。想做我沈家的女婿,不家世,你這點武功修為還遠遠不校想當初我們沈家比武招親,除了婿葉飛之外,還有蕭易何和陸遜等青年才俊。”
“並非我這老婦看不起尤長老,隻是各花入各眼,所以尤長老還是別自討沒趣了。”
謝夫人完,尤軒自慚形愧,於是便起身,抱拳離去。
“尤長老,都寡婦門前是非多,希望你以後做事有些分寸,讓女遭人笑話,壞了她的名聲,否則老婦可就要去貴派找蘇掌門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