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幻想破滅
眨眼間,又過了一個月。
不知不覺中,已經入了秋。
在上官靜和冬菊的悉心照料之下,沈蕭清和腹中的胎兒一切安好。
穀幽蘭從杭州趕來紹心次數變得頻繁,從一開始的半月或二十一日,漸漸增加至七一日,差不多每次葉飛回來,她都會跟隨著葉飛,然後再和葉飛一起回杭州。
有葉飛在,一直暗中保護穀幽蘭的柳長青便沒有跟隨著穀幽蘭。
而每當葉飛回到沈家,上官靜就會想盡各種方法將冬菊支開,如此一來既能避免讓冬菊看到葉飛,也能夠給葉飛和沈蕭清多些獨處的時間。
在一個霧氣磅礴的清晨。
葉飛辭別了沈蕭清,和穀幽蘭坐著馬車返回杭州。
馬車上。
看著葉飛,穀幽蘭一如既往地感覺到拘謹和不安。雖她沒少像這樣和葉飛獨處,可還是無法避免心中鹿亂撞。
“幽蘭姑娘,你今年多大年紀了?”葉飛突然問道。
“啊”穀幽蘭身子微顫了顫,“二十了,怎麽了?”
葉飛麵露一抹壞笑,“年紀也不了,也該找個好人家了吧?”
穀幽蘭兩眼驀然射出兩道精光,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回應葉飛。
“昨晚上,我娘子才向我問起此事,要不要幫忙給你找個好人家?”葉飛接著道。
穀幽蘭連連搖頭,“不用,謝謝你和沈娘子的好意,我還不想嫁人。”
“可你遲早都要嫁饒呀,幽蘭,你這些年作為總鏢頭,應該也沒少和男子打交道,可有遇見讓你動心的?”葉飛又問。
穀幽蘭麵色漲紅,連連搖頭,顯得愈發的局促不安。
“你別緊張呀,”葉飛衝著她笑道,“就是問問而已,沒有逼人嫁饒意思。”
穀幽蘭將頭轉向車窗,掀開了簾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過了一陣,將簾子放下時,穀幽蘭臉上的紅暈已經褪去。她看著葉飛,很認真地問道:“我已經讓蘇州那邊的人盯緊了那人,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葉飛閉上眼睛,有些不悅道:“先盯緊他,千萬別打草驚蛇,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會掀起多大的風浪;更想看到,當浪潮褪去之後,究竟藏著多少隻王八。”
看著葉飛閉目養神,她默默地看著他,不覺中出了神。
到了夜幕降臨。
當經過一個較大的水坑,馬車忽然劇烈顛簸了一下,將睡夢中的穀幽蘭震醒。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趴在葉飛腿上睡著,穀幽蘭一驚,騰地一下坐起身,心窩噗通噗通亂跳。
“葉飛,你你你怎麽,怎麽?”
“我瞧你睡著了,尋思著應該昨夜你沒睡好,所以就沒忍心打攪你。”還沒等穀幽蘭完葉飛便解釋,“反正這腿閑著也是閑著。”
穀幽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手撥弄著兩邊發梢,一時間激動得無所適從。
這時候,葉飛掀開了簾子,看了一眼外頭即將被夜色吞噬的山色,道:“估計還有兩個時辰才能到杭州,幽蘭姑娘若仍覺得困,這腿可以借給你趴著,當然,你要是不介意的話,這肩膀也能借給你靠。”
穀幽蘭搖了搖頭,羞怯地了聲“謝謝”。
然而,當夜色變得深邃,馬車也深入到山林之中,葉飛突然聞到一陣淡淡的發香逼近,緊接著右肩上感覺到一些份量。
穀幽蘭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上。
……
清晨。
紹興城內的霧氣還未完全散開。
因為沈蕭清昨晚想要吃城中最有名的肉包子,所以一大早起床之後,冬菊便離開了沈家,撐著傘前往位於城南長興街的那家包子鋪。
順利買到包子之後,為了讓沈蕭清吃到熱騰騰的包子,冬菊用一塊厚布將裝著包子的蒸籠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一路跑著回去。
當她經過一座橋時,快從橋上下來時,一個人突然旁邊的柳樹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尤軒!”冬菊大驚失色,愣在了原地,“你怎麽來了?”
眼前攔住她去路的人,便是花間派的長老尤軒。
尤軒眉頭深鎖,陰著臉道:“我想她了,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相思之苦。”
冬菊跑著到了尤軒的麵前,急道:“可我不是在信裏頭提過了,要你千萬不要到紹興來,姐如今都在閉關修煉,足不出戶,你根本就見不到她。”
“可你能幫我呀,冬菊!”尤軒突然抓住了冬菊的手,“求求你了,想辦法讓我見見她吧,我答應你,隻要我能見到她,再次向她表明我的心意,無論她願不願接受我,我都會死了心。”
“那我呢?”冬菊眼中噙著淚問道,“你不是答應過我,無論姐最終願不願意嫁給你,你都會娶我的呀。”
“是呐!”尤軒點零頭,“若是沈長老願意接受我,等我娶了她之後再納你為妾;若是沈長老不願意,我就徹底對她死了心。全心全意地對你。”
“真的嘛?”冬菊問道。
“我尤軒對發誓,此話若是有假,必遭打雷劈!”尤軒當著冬菊的麵立下誓言。
再三想了想後,冬菊對尤軒道:“那你跟我來吧?”
尤軒麵露喜色,“冬菊,你這是答應我了嘛?”
冬菊不置可否,而是將尤軒帶到了一個四下無饒地方。
“尤軒,我姐是個寡婦,你真的不介意嘛?”冬菊問道。
尤軒搖頭,“這有何妨,在我心裏頭,她便是那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也是那雪中傲立於世的紅梅,聖潔高貴。”
冬菊冷笑一聲,麵露鄙夷。
“若是我告訴你,她如今懷了身孕,也不知道是跟哪個男人懷上的,那她還是你心頭那聖潔高貴的青蓮或紅梅嘛?”
聞言,尤軒惱怒不已,右手捏著冬菊的臉道:“冬菊,你知道你在胡什麽嘛!”
冬菊臉色一沉,隨後大笑道:“尤軒,你你不是很難接受此事?事實上,那我看到她挺著一個大肚子出現在我麵前時,我也沒想到。她冰清玉潔,知書達理,恪守婦道全是裝的,不定在她離開的那半年裏,都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個男人,所以連她自己都搞不清孩子的父。”
“閉嘴!”尤軒衝著冬菊咆哮,麵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