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情不自禁
沈蕭清和穀幽蘭在房間內了一陣子的話後，葉飛來了。
看到他後，沈蕭清便道：“幽蘭，你先讓相公陪你去吃些東西吧。”
穀幽蘭點頭，然後起身離去。
看著葉飛和穀幽蘭並肩離去的身影，沈蕭清心裏頭有一種不出的滋味。
出了屋子後，葉飛回頭看著穀幽蘭，握著她的手道：“幽蘭，一個多月未見，你瘦了。”
穀幽蘭臉上頓時流露出委屈，凝視著葉飛道：“最近亂得很，鏢局裏頭的事很多。”
“辛苦你了。”葉飛順勢將穀幽蘭拉入懷鄭
穀幽蘭臉上的委屈漸漸消失，然後輕笑道：“好在上官姑娘回來了，幫了我不少忙，隻不過，她好像過兩日便要回西蜀去了。”
“嗯！”葉飛點頭，“此事我是知道的，等孩子滿月後，我便帶著清和孩子回杭州。”
穀幽蘭不置可否。雖她是嫁給為妾，可此前因為沈蕭清一直就待在紹興，而她在杭州，又掌管著鏢局，在葉府的地位與正妻相當。
可若到時候沈蕭清去了杭州，那她可就是名副其實的妾，她就怕到時候與沈蕭清生了不快，讓葉飛身在其中而左右為難。
葉飛帶著穀幽蘭出了桃園沒多時，上官翎和上官靜姐妹二人也從屋子裏出來。
“姐姐，你找我有什麽事呀？”上官靜問道。
“妹妹，姐姐問你，這半年來在沈莊過得如何？”上官翎問。
“挺好的呀，沈姐姐和葉飛哥哥都待我如親生姐妹一般，沈夫人和沈老爺也總想收我做他們的幹女兒。”上官靜道。
“我問的並非這個，”上官翎搖著頭道，“我是問你和葉飛進展如何？”
上官靜詫然，急得紅了臉，“姐姐，你淨胡些什麽！”
“好吧，”上官翎無奈地搖了搖頭，“如今你也年滿二十了，都成老姑娘了，前些日子父親母親又來信了，問到了你的終身大事。”
“姐姐，你年齡也同樣不了，難道父親母親就不著急你嘛？”上官靜反問。
上官翎惱怒，彈指彈了一下上官靜的額頭。
由於沒把握好分寸，這一彈實在用勁，竟將上官靜惹哭了。
“妹妹，姐姐不好，用勁過了。”上官翎連忙道。
上官靜抽抽搭搭，滿臉委屈道：“姐姐，妹妹難道問錯了嘛？”
“你沒錯，二老確實也很著急我的終身大事，隻不過妹妹你應該清楚的，姐姐這輩子是不可能嫁饒。”上官翎道。
“倒是你這邊，和那陸遜一年多沒見麵了，心裏頭也該想明白了吧。若是你想嫁給她，這次回西蜀，姐姐先幫你教訓他一頓，讓他五步一跪十步一磕頭到你麵前認錯，然後讓他風風光光把你娶了。”
頓了頓，上官翎接著道：“若是你不願意的話，那我就寫封信給母親，告訴她我們不回西蜀了。無論如何，妹妹今日要給我一句準話。”
“姐姐，這。”上官靜有些難以啟齒。
“你心裏頭可有陸遜？”上官翎問。
上官靜認真地想了好一陣子，然後才點頭，“有是有，隻不過，姐姐，我把陸遜當成兄長了。”
“那葉飛呢？”上官翎又問。
上官靜低下頭，沒有再言語。
上官翎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笑，道：“我明白妹妹的意思了，等下我就寫封信給母親，告訴她我們不回西蜀了。”
上官靜點頭，見上官翎要轉身進入屋子，便立馬上前一步拉住了上官翎。
“妹妹，怎麽了？”上官翎問。
上官靜往裏頭看了看，見蘭若心沒在附近，才聲問道：“姐姐，你是不是也喜歡葉飛哥哥？”
上官翎一怔，然後才仰哈哈大笑兩聲，“怎麽可能！”
罷，上官翎便往屋子裏走去了。
看著上官翎的背影，上官靜眉頭緊鎖，心想著自己的姐姐雖不願意和男子交談往來，也唯獨葉飛是個例外；
她看到上官翎最難過的時候，便是當初聽到葉飛死訊的時候；
而她永遠將記得，那日葉飛和沈蕭清到龍虎山找到他們的時候，上官翎突然猝不及防地親了葉飛一下。
雖上官翎後來跟她解釋是故意惹沈蕭清吃醋才做的，可後來在沈家待了一些日子之後，她才明白，那時候的上官翎是情不自禁。
多半是因為蘭若心，否則以上官翎這大大咧咧直爽的性子，應該早就向葉飛表明了心意。
想到蘭若心，上官靜又覺得頭疼，她無法理解蘭若心和上官翎之間的情誼，親如姐妹卻又勝過姐妹。她絲毫不會懷疑，將來二人會一直相伴到白頭。
……
夜幕降臨。
吃過晚飯之後，蘭若心和上官靜逗孩子去了，穀幽蘭則陪著沈蕭清話，葉飛和上官翎則坐在亭子裏。
擺在二人麵前的，自然是一壇好酒了。
“師兄，恭喜你做父親了。”上官翎道，然後將一碗酒一飲而盡。
葉飛同樣是一口一碗酒，隨後雙手搬起酒壇子，一邊倒酒一邊道：“師弟，做父親的感覺很奇妙。尤其是抱著孩子的時候，她在我懷裏哭，衝著我笑，眨眼睛，而她身上流淌著我的血液，就像是我活著的一種延續，那個片刻，我才覺得我真正活過，我是借屍還魂起死回生。”
“我明白！”上官翎點零頭，“那種感覺就像是當初我知道我在這世上還有一個女兒，我看到楓的時候，他們活著，便是我們還活著，甚至比我們活著還有意義。”
葉飛笑了笑，然後二人碰碗，又是一飲而盡。
“師兄，今我和靜妹妹商量了一下，她不打算回西蜀了。”上官翎道。
“啊！”葉飛有些驚訝，“你回不回西蜀倒是無妨，隻是靜妹妹，她不回去的話，那陸遜豈不是要瘋了？”
“師兄，靜妹妹跟我明了她的心事，她並不喜歡陸遜那傻子，她應該喜歡你了。”
葉飛冷冷一笑，搖著頭道：“師弟，對靜妹妹來，陸遜才是好的歸宿。不過不回去也好，讓陸遜來找她吧，好體現他的誠意。”
“要是他不來呢？”
“那就到時候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