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初至仙門 開始
不過因為還要準備築基大比,所以最後陸寒晨還是決定等築基大比過後再把東西給慕涵之送過去。
距離築基大比不過十幾二十天,再怎麽樣修煉修為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上去的,所以陸寒晨隻好利用剩下的這幾天時間鍛煉法術和作戰技巧。至於杜夜,其深感自己與陸寒晨的差距,覺得不能再拖他的後退,所以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努力修煉。陸寒晨對此樂見其成,杜夜總不能一直跟著他什麽也不做,他總有一天得自己去獨當一麵的。
時光飛逝,眨眼就到了築基大比之時。
此次築基大比依舊安排在了往常大比的地方——對月擂台。這裏是一處開闊的平地,中央有一個擂台,而在擂台正東方則有一個高台,台上擺放著多個座位,由上而下,層次分明。比賽還沒開始,這時就已有人坐在了上麵。陸寒晨來到這裏時,一眼就看到了最上麵的幾個位置上坐著的風溪,可他還沒來得及被嚇得脊背生寒,就又被另一個身影給吸引住了。
那個身影理所當然就是慕涵之。
此時的慕涵之一襲白衣,衣上若隱若現一抹淡青色,猶如隱匿在縹緲雲煙中的仙山那樣神秘又令人心往,又似荒漠中一抹生命的綠那樣耀眼又令人神馳。
陸寒晨的視線一直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風溪也隨陸寒晨的異樣看到了緩緩走來的慕涵之,見慕涵之對他行禮問候微微點頭後還打趣道:“涵之越發的俊朗灑脫、清新出塵了,一出場就吸引了一眾視線,不像我一個老頭子一出來就遭人嫌棄。”風溪年紀雖大,已有幾千多歲了,但他的容貌卻俊秀非凡,絕對看不出是個老頭子。
慕涵之知道風溪的性格,所以不會以為對方是在諷刺他,他知道對方隻是在和他開玩笑,不過知道歸知道,慕涵之還是一本正經回道:“風師叔的樣貌在宗門算是數一數二的了,我昨還聽說很多人仰慕師叔,如果師叔需要道侶的話,涵之倒可以為師叔推薦幾人。”
風溪:“……我不需要道侶,但我覺得涵之可以考慮找一個道侶,我看陸寒晨這小崽子就不錯,你看他一見到你眼睛都發直,恨不得整個黏在你的身上。他絕對對你有意思。”
“師叔說笑了。”說是這麽說,慕涵之還是偏頭看了陸寒晨一眼,兩人視線一相接,陸寒晨很沒骨氣的偏頭看向了其他地方,裝作他剛才隻是無意間掃向台上一樣。
慕涵之收回視線,仔細思考陸寒晨一直以來的反應,感覺好像還真有點像是風溪說的那樣。慕涵之對此沒有厭惡,也沒有其他的感覺,反正就是很平淡。如果陸寒晨能讓他也喜歡上他,那和他結為道侶也未嚐不可,如果不能,那陸寒晨也就和以前喜歡上他的那些人一樣,保持著朋友之交或者是更疏遠的關係,反正對他來說這也沒有什麽影響。
風溪饒有趣味的看著這兩人,覺得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無聊了。先前他也有點可惜,為啥陸寒晨就不願拜他為師呢?以陸寒晨的資質有人收他為徒就應該感恩戴德了,可他卻還想拜掌門為師。可風溪現在看到陸寒晨對慕涵之的態度,就知道這小子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像他這樣把追道侶放在首位,修仙放在第二位,希望他以後不會感情用事走上歧途。
隨著一聲浩蕩鍾鳴,築基比賽拉開了序幕。一開始是二十人的混戰,隻有最後留在場上的五人能夠晉級下一輪的比賽。陸寒晨好巧不巧的被分在了第一批裏進行第一輪的第一場比賽。陸寒晨覺得自己的黴運體質再次發作了,和他同場的這一批人裏,隻有兩人和他修為一樣,都是築基初期。其餘的不是中期,就是後期,甚至還有一位築基大圓滿的。這人陸寒晨也熟悉,就是曾在百草林地遇到的東方穹。
“陸師弟,還真巧啊!沒想到居然跟你同一場。”東方穹慢悠悠的走過來笑著說道。
“是啊!還真巧!”他一點也不想要這巧合!
陸寒晨想想自己的修為和他對上恐怕不過幾招就得下台了,那他來這還有什麽意義,所以等會比賽開始了,還是離這些修為高的遠點吧!陸寒晨暗戳戳的決定了。
東方穹不知道陸寒晨的心思,還以為對方實在緊張害怕,不太熟練的安慰道:“這場比賽沒什麽的,拿出你對抗金丹妖獸的氣勢來就是了。”
陸寒晨:“……”什麽氣勢?嚇得抱頭亂竄的氣勢?你確定你不是來挑釁的?
陸寒晨沉默無語,勉強扯了個笑容,就偏頭打量其他人去了。東方穹見此露出一個魅人的笑容,而周圍注意著東方穹一舉一動的眾人見到他笑容的紛紛一陣惡寒,同時都以憐憫的眼神打量著陸寒晨,默默地在心裏給這人點了一萬隻蠟。
每當東方穹露出這個笑容就有人要倒黴。他們不約而同的都離這兩人遠了一點,生怕戰火燒到他們身上。
陸寒晨見周圍的人或多或少都以奇怪的眼神看他,隻覺一陣莫名奇妙。難不成他臉上有花?這些人怎麽這樣看著他?
不過陸寒晨來不及多想,比賽就開始了。周圍的弟子都紛紛找到對手打了起來。有些還是幾人組隊圍攻一人,顯然是先前早已商量好了。然而讓陸寒晨奇怪的是這些人都不怎麽往他和東方穹身邊湊。所以此時的陸寒晨還挺清閑的。
就在這時那兩名和陸寒晨修為一樣的弟子好似見陸寒晨身邊挺安全的,都躲到了他的身邊。陸寒晨還挺奇怪的,他們要躲不應該躲在東方穹的身後,為啥到他這來了?
就在陸寒晨疑惑不已的時候,那兩人突然拿著法器攻向了陸寒晨。站在一旁的東方穹早就注意到了這兩人的動作,不過他卻沒有任何動作,因為他想看看陸寒晨會怎麽做。
隻見陸寒晨根本沒什麽動作,那兩人就突然撞在了一起,不能靠近陸寒晨分毫,隻要一掙紮他們的身上就會出現傷痕,此時肉眼可見那兩人臉上和手上都有著幾條血痕。
陸寒晨微微側頭,笑道:“兩位師兄偷襲可不是好習慣啊!”
那兩人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陸寒晨就揮一揮衣袖,隻見那兩人雙眼一閉倒在了地上。東方穹見到陸寒晨剛才就隻是簡單的揮了一下衣袖那兩人就倒了下去,饒有趣味的勾起了唇角。他很肯定剛才陸寒晨並沒有施法術,所以陸寒晨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東方穹此時隻想到了毒。
顯然場上見到陸寒晨此舉的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個答案。他們覺得恐怕還不能將陸寒晨當成一個好欺負的弱雞,就在他們想著是否率先解決陸寒晨,以防他用毒放暗招時,陸寒晨突然坐了下來,拿出笛子,似乎準備在此吹曲子。
在場眾人此時隻有一個想法:這陸寒晨莫不是想以他那難聽的曲子擾亂眾人?
他還真是異想天開啊!隻要意誌堅定又或者屏蔽聽覺就能不受其的影響,再說他那也就隻是難聽而已,出其不意也許能夠讓人分神片刻,但他們都知道了陸寒晨的笛聲很難聽,所以這對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用啊!
這麽淺顯的道理陸寒晨會不知道麽?
他當然是知道的,至於他會在此吹奏笛子,一是想洗清他吹笛很難聽的謠言,二是慕涵之就在台上,他吹出來對方就能聽到。雖然他很想吹給他一個人聽,但條件不允許。至於這第三嘛,等會就能知曉了。
“喂!我說你不會真的要在這吹……”
東方穹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宛轉悠揚的笛聲響了起來,傳遍了整個擂台,也傳到了台上坐著的一眾長老洞主耳中。慕涵之也聽到了這笛聲,他的視線鎖在了陸寒晨的身上,眼裏不知在想什麽。至於風溪則摸著下巴,臉上若有所思。
這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