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底線測試
楊超然幾次登上炮樓，觀察那邊的情景。
小楊莊那邊，煙火濃烈，黑色的煙霧繚繞著，邪惡，恐怖，直衝天際。
楊超然不知道小楊莊的鄉親們到底怎麽了，能否安全逃離，心裏有些不安。
望遠鏡看不到那邊的情景。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胖乎乎的司務長過來了，低頭哈腰的：“太君，您看啊，我們為皇軍準備的肉已經煮熟了，各種菜肴正在置備，蒸饃已經蒸了幾大鍋，咳咳咳，皇軍隻要回來，馬上就能吃到做好的酒菜，對了，酒也準備好了！那個，太君，那些地牢裏的人……”
楊超然一愣，用手扼住司務長的短脖子，麵目猙獰：“地牢？在哪裏？關押著多少人？什麽身份？你地說清楚，否則，你良心大大地壞了！”
司務長嚇壞了，趕緊講了：“別啊，太君，您剛來的吧？太君，地牢裏關押了十幾個有通匪嫌疑的，他們幾天沒吃飯了，他們也是人啊，要是今天再不給點兒吃的，會餓死的！”
楊超然沒想到會是這樣，頓時，上下仔細打量司務長。
“要西，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印堂發亮，人中清晰，是個好人！好人！帥哥。”
沒想到，司務長嚇壞了。
“太君，你，你居然這麽博學多才，精通我們華夏的文化，求求您，放過我！”
司務長急忙掙紮，都要哭了。
這個司務長長得頭大脖子粗的，很粗糙，不過，麵色紅潤，肌膚細膩，白裏透紅。
楊超然拍拍他的肩膀：“什麽意思？莫非有太君不放過你？對你行周公之禮？”
司務長渾身發抖：“不不不不，太君，沒有，我，我求求你，我給地牢裏的人求情，是因為裏麵有我們村的老鄉，太君別殺我。我不是通匪的。”
楊超然壞笑起來：“司務長，你的聽我話地有？”
司務長趕緊雞啄米一樣點頭。
楊超然摟住司務長地大腦袋，摟到了自己跟前，兩人耳鬢廝磨。
“司務長，你要是不聽我地話，我脾氣可不大好，我還喜歡對男人行周公之禮的！”
“啊？”司務長瘋狂地掙脫了楊超然，噗通跪了：“太君，別，別啊，千萬別啊！我聽您的，一切都聽您地！”
楊超然感慨一下：“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鬼子據點裏，還有這麽一顆這麽清純的狗尾巴草，正能量啊。比我的思想還要高一些呢。”
司務長東張西望，將沒有其他人，這是炮樓的上麵嘛。
“太君，其實我們這裏可以找女人的，真不行的話，您也可以找其他夥夫啊，我，不行地，您就是殺了我也不行！”司務長又羞又怒，還得憋屈著。
楊超然笑了：“要西，我們下麵地幹活兒，夥夫地集中！”
下麵，夥夫們集中起來了，排成一列，伸長脖子，唐老鴨一樣。
楊超然背著雙手，左胳膊地傷居然自己好了，就輕鬆自在了。
在夥夫麵前轉悠著，一個個貼近了臉觀察對方的眼睛，嘴裏嘖嘖連聲。
司務長惡心得差一點兒吐了，六七個夥夫，卻莫名其妙。
“你們，願意聽我的命令，還是願意給我當手下，讓我行周公之禮？”楊超然一字一句地說。
“嗯？周公之禮？”所有夥夫都麵麵相覷，摸不著頭腦。
楊超然知道，這群夥夫的文化素質太差，國學更沒有培訓多少，就讓司務長解釋。
司務長表情尷尬地湊近了夥夫，一個個咬耳朵。
“啊？”一個個明白了過來的夥夫目瞪口呆！
有的直接嘔吐了，有兩個站起來就想跑！
楊超然用手槍逼迫著他們老老實實繼續站好。
“願不願意呢？”
夥夫們怒了。
有兩個跳起來：“小鬼子，你他麽的不是人，你是狗！你是狼，你是豬，豬狗不如，沒有一點兒人味兒！”
“你殺了老子吧，老子死都不會那麽被你糟踐！”
其他夥夫給被激動了，都拍著胸膛，悲憤異常。
楊超然哈哈大笑起來了，這個底線思維測試，還是有效果的：“這麽說，你們還有一點兒人性？還有一點兒男人的尊嚴？那好，我問你們，為什麽要給鬼子當走狗，當漢奸？”
如果這些家夥的表現不是這樣，楊超然就會大開殺戒了！
清除這些垃圾！
司務長和幾個夥夫激動悲憤的樣子迅速凝固：“你？你真是皇軍嗎？不是你們逼我們的？我們家裏都在梁莊，不來當夥夫，還能有命嗎？我們家裏人也不想遭殃啊。”
楊超然放心了：“你們地，鐵杆漢奸地不是，先去給地牢裏的人吃點兒東西，然後放出來，我地，別的事情，馬上請示上級太君！”
司務長和幾個夥夫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楊超然回到炮樓裏，將鬼子徹底殺了，將偽軍的脖子拗斷，徹底解決了隱患，這才帶著繳獲的武器彈藥出來。
本來，還想脅迫這些偽軍做點兒事情，現在，不需要了。
地牢在廚房不遠的地方，上麵是平房，不進入其中，根本不知道，十幾個衣衫襤褸的百姓，先後走出來，渾身濕漉漉地，一股濁惡臭氣，頭發上飄浮著一些不明的絮狀物，一邊走，身上一邊掉下來白色的小蟲……
這些人，虛弱到了極點，走路都打顫，看著楊超然這個荷槍實彈的小鬼子，既沒有懼怕，也沒有仇恨，而是淡漠和眩暈，眼睛不適應外麵的光線，眯縫著。
還有兩個人走出來就趴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嘔吐著臭水。
還有兩個，身材較矮小，肚子都是鼓鼓的，好像喝了不少水。
蠟黃的臉色，木然的神情，這些人好像瀕死地鬼魅。
楊超然沒想到，地牢就是水牢，這麽折磨人。
“快，立刻給他們洗澡，蒸饃以後不是有熱水？加上涼水了調勻，快給他們洗澡！”楊超然焦急起來。
幾分鍾以後，這些人在據點大院裏被溫水衝洗，司務長帶著蒸饃過來，被他們一搶而空。
“老疙瘩啊，謝謝你了！是你在太君麵前美言才放了我們嗎？”吃了蒸饃以後有了力氣，一個驢臉的年輕人給司務長磕頭。
司務長趕緊指著楊超然：“是那個太君！”
所有人都趕緊向楊超然磕頭：“多謝好心的東洋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