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真相
從文子的店裏麵出來，正準備回家，接到了高軍的電話。
“怎麽樣，考慮好沒有？”
高軍又在問我，要不要去他公司。我想想，我這人也是個沒多大能力，也沒多大魄力的。能把自己現在這份工給做好了，就不錯了。
何況鄧倩在公司，我們也能互相照應。
去高軍那裏，別說幫忙?，說不定還要扯他後腿，何必呢。
“算了，學長……”
高軍不等我說完便道：“怎麽？對我沒信心嗎？”
“哪啊，我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我工作能力也一般，到時候沒幫上什麽忙，再扯後腿就不好了。”
我無奈的苦笑道。
“自己人，用著放心，算了，先不說這個，現在有空嗎？?出來坐坐。”
正說著，又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正好給我解了圍，我趕緊道：“學長，我老婆給我打電話了，估計催我回家，下次吧，下次我請學長吃飯。”
聽我這麽說，高軍隻好笑道：“行吧，你小子，還是這麽滑頭。”
我滑頭？我特麽一直是個老實人好吧！雖然我又不欠高軍的，但拒絕他之後，心裏居然還有一點不好意思，好像做錯了什麽似的。不是老實人能有這種心理？
掛斷了跟高軍的通話後，接通了後麵這通電話。
是個陌生的號碼，我是個跑業務的，接到陌生號碼並不奇怪。
“喂，是王磊嗎？”
是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很溫柔。聽著這把聲音，仿佛能看見電話那頭站著一個文靜賢淑的女子。
“我是，您是？”
“我是王佩珊的姐姐。”
“……呃，你好，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一直以為王佩珊在我心目中都是一個瘋婆子的形象，我自然而然覺得她的姐姐，跟她也差不多的造型，沒想到聽聲音，好像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我給你打電話，佩珊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給你打這通電話。”
特麽你打都打了，我隻得說：“有什麽，你盡管說吧……”
“我也不知道從那裏說起，可能我的事，你也聽說了一些吧。”王佩珊的姐姐，輕聲慢語地說道：“佩珊為我好，我也知道，可我性子軟，沒什麽主見，從小聽媽媽的話習慣了。但是她不一樣，從小就很倔……”
我不知道王佩珊的姐姐要說什麽，隻是不想再跟王佩珊有什麽瓜葛，幾次想把電話掛了，但是她姐姐說話很有禮貌，聲音也很悅耳，不像王佩珊動不動就盛氣淩人，弄的我也不好意思，隻得耐著性子聽她說下去。
“不知道你惹了什麽麻煩，妹妹一向都不妥協，昨天居然回來跟媽媽求情。她為了你，不惜答應嫁給一個她還沒見過麵的人。我知道她不可能對你說這些，但我不想她跟我一樣……”
納尼？
我出來不是老婆找的人嗎？關王佩珊屁事？
“等會，我腦子有點亂……這是你的電話吧？我等會再給你打過去行嗎？”
“好吧……”
掛上電話，我立刻拔給老婆。
“老婆，我倒底是怎麽出來的？”
“能出來就行了啊，你問那麽多幹什麽？”老婆在電話裏奇怪的問道。
“你說說唄，我就是好奇。”
“我找了一個客戶，請了律師，然後就把你從看守所撈出來了啊，本來他們也不符合程序。”
“你就沒安排什麽人進號子保護我？”我試探的問道。
“你以為你是誰啊，黑幫大佬，還是掌握了什麽天大秘密，有人要殺你滅口？至於要找人保護你嗎？”老婆在那頭嗔怪道：“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回來？跟文子孤男寡女的，是不是擦出火花，樂不思蜀了？”
老婆自然是開玩笑的，她那知道，文子早就跟我擦槍走火一萬遍了……
“我就隨便問問，我早出來了，剛才跟高軍坐了會，不說了，一會回去再說！”
說著掛上了電話。
大腦有點亂。
憑老婆的能量，要是我是普通打架進去的，她有可能把我撈出來。可是我得罪的虎頭那樣的人，背後不定還有什麽有能量的大佬，顯然不可能憑老婆一個人就把我撈出來。
尤其韓永梁那種人，絕對不是老婆請的起的……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王佩珊，號碼雖然已經刪了，但神奇的是，居然就這麽按了出來，打過去，關機。
再打，還是關機。
廢話，既然關機了，當然是無論打多少遍都是關機了。
但是我還是麻木的打了一遍又一遍。
我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我寧願在看守所被水哥等人欺負，不就是多挨幾頓打嗎？不就關十天半個月嗎？我隻是打架，又沒打傷人，又沒打死人的。大不了睡在蹲坑旁邊，多聞幾天臭味而已！
這瘋婆子至於做出這麽大的犧牲嗎？
沒辦法，我給王佩珊的姐姐打了回去。
“我聯係不上王佩珊……”
“我知道，她的手機讓我媽沒收了，本來她是想跑到國外去的，護照身份證，全讓我媽扣了。”
“……當媽的，不都應該疼愛子女，尊重子女的選擇，祝福子女的選擇嗎？你媽怎麽這樣……”我不解的問道。
“我媽覺得嚴母出孝子，慈母出敗兒，對我們要求很嚴格，她覺得那樣就是對我們好。”
“……”我徹底無語了。
有時候，別人自以為對你的好，對你來說，真的是一種負擔。尤其你不領情的時候，他們還覺得是你不懂事。
我錯怪了王佩珊，把事情全都遷怒到了她的頭上，還對她發了脾氣。
隻是我們認識的時間又不久，還是通過那麽一件超級難堪的事情認識的，她至於為我做到這份上嗎？
我特麽又不是裏的男主角。
隻能說，女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
可是我也做不了什麽，我是一個小職員，雖然是個經理，在但人家那裏連個屁都不是。更何況，我還有老婆孩子。
我能怎麽樣？跑去跟她媽說，別讓王佩珊嫁去豪門啦，就跟我窩窩囊囊的過一輩子吧。
她媽一巴掌把我扇到巴厘島去。
“謝謝你，不是你還不知道，她為我做了這麽多。隻是，我也幫不了她什麽……”
“你可以跟她私奔啊，我還有一些私房錢，可以給你們，跑的遠遠的。匈牙利詩人有句詩寫的好，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自由多好啊。”
我了個去！還私奔……
王佩珊大姐，別是個宅女文青吧。
“我有老婆孩子……私奔不了！”
“啊！？”王佩珊的姐姐，聽到我的話，很是吃驚：“你……你有老婆孩子了，怎麽還……”
“還什麽啊，我跟王佩珊就是普通朋友，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感覺王佩珊的姐姐有點誤會。
“不可能！我妹妹是個直腸子，有什麽臉上都會表現出來，心裏根本藏不住事。她肯定喜歡你……”
尼瑪，喜歡我什麽啊，認識的時候，還在我在酒吧跟文子在做不可描述的事的時候。
“真的，要不你再去問問她，除了私奔，要是我能幫上的，盡管說，我沒錢，就有兩膀子力氣。”
王佩珊的姐姐顯然也有點自以為是了，以為我跟王佩珊是那種關係，所以也有點不知所措，回道：“嗯，好的，好的。”
掛上電話，我心裏有點亂。
人非草木熟能無情，相處這麽久，沒有愛情，總歸有點友情。何況王佩珊其實也不是很討厭，退一萬步講，也是個大美女，看著也很養眼的。
但這責任我也背負不起，就算是單身都沒那能力。
心裏不舒服，就不想回家，打了個電話給高軍。
“學長，喝酒嗎？”
“你小子，叫你出來坐坐，你不來，我正準備睡覺，你又叫我喝酒，行，舍命陪君子，這裏我不熟悉，你說個地方，馬上到！”
高軍很爽快。
約了一個酒吧，我坐在吧台，等了沒十分鍾，高軍就進來了。
酒吧裏人並不多，我一舉手高軍便看見我，走了過來。
“怎麽樣？好像最近不太順？氣色不是很好嘛？”高軍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剛從裏麵出來，又被文子壓榨，氣色能好嗎。
“喝什麽，我請。”
“黑方，少加點冰。”高軍對酒保說完後，對我說道：“我知道，你小子有心情，想找我來開導開導你，沒問題，別看我這幾年經商，心理學一點沒丟下，還考了本證。”
其實我沒叫趙仁亮，叫高軍也存了這樣的心思。我就想知道知道，這女人啊，倒底是什麽心思。
等我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給高軍聽後，當然有些不方便說的細節，我也是一筆帶過。
高軍點點頭，笑道：“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跟你講過，人的行為都可以用八個字來形容。”
“記得，人性本賤，重難輕易。”
高軍聽了，很高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可以啊，功課沒落下啊！”